霍擎羽舉起杯子,沒吭聲,一口悶。
楚顔玉挑眉,“你不怕我下藥?”
“下藥我也喝。”霍擎羽盯着她。
……大可不必。
楚顔玉扁扁嘴,做到這份上,白雪瑩也不領情啊。
反正今天要把事情挑來了。
一别兩寬,各生歡喜吧。
楚顔玉幹咳兩聲,認真道,“我今天請你喝酒,是要鄭重聲明,我已不再心悅你,哦不,準确說,我從未真心悅你,我心悅的是你的美色。想必将你已經知道,我舉行了京都美男選舉,你名列第一。”
霍擎羽眉骨一挑,骨節分明的手把玩着酒杯。
“以前,我年紀小,眼裏隻有你,而如今見多了美男子,你也就不過爾爾。剛好,你對我無意,我們便就此一别兩寬,各生歡喜。”
霍擎羽深深凝望她。
他心裏沒有她?
他做了這麽多,她都沒感覺到嗎?
楚顔玉自顧自的繼續說,“不過我提醒你,白雪瑩真不是好東西。
她一心想嫁的是太子,她的目标是未來的後位。如今,她的真面目想必你也知道了,現在她名義上出家爲尼,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你若是娶了,家宅定會不甯,恐怕你也對不起霍家英烈。”
霍擎羽手中的酒杯啪,一聲重重落在桌上,人噌的站起來,大步一跨,整個人蹲在楚顔玉面前。
楚顔玉吓了一跳,被他目光緊緊鎖住。
“楚顔玉,我心悅你。”
“你……”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白雪瑩。”霍擎羽聲音低啞,說這些有些艱難。
他不是擅長說這些話,但他得學會說。
前世今生,他都沒有喜歡過白雪瑩,他也不知道這種誤會從何而起。
楚顔玉呆住。
霍擎羽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和不信,歎口氣,将她的小手握住,放緩了聲音,“我喜歡的從來都是你,熙玉公主。”
楚顔玉聲音發顫,“你、你……你沒事吧?”
霍擎羽一咬牙,将她的手往懷裏帶,吓得楚顔玉死勁掙紮,“你、你想幹什麽?快松開我!”
可她掙脫不開,小臉頓白。
霍擎羽怕吓到她,松開她的小手,身子向她一壓,雙臂撐在她背後的牆上,凝視她。
“我想讓你感受下我的心跳。我說的每字每句都是真心。我會将你捧在手心裏,不會讓你受傷害。”
楚顔玉逃無可逃,被他逼人的氣勢壓得快喘不過起來。
她顫悠悠的伸出小手,在他額頭探了探,沒發燒啊。
被霍擎羽噙滿熱烈的雙眸盯着,實在扛不住,趕緊低下頭。
這貨有病了?
怎麽完全變了一個人啊?
霍擎羽心裏一暖,她還是關心自己的,以爲自己受傷發燒了。
“你放心。”
楚顔玉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理不清頭緒,忽聞他溫柔的三個字,渾身一激靈。
猛擡頭,認真道,“你是武将,腦袋别再褲腰帶上,我身爲公主,怎麽可能喜歡你,以前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忘了不行嗎?”
“我知道,所以,我将最麻煩五國先解決。往後五年,我不需要再去邊疆。我就在京都,護着你,可好?”
楚顔玉:……
吓死了。
他常年征戰最後她都被害死,他要留在京都,她豈不是死的更快?
雖然,白雪瑩跳不起來了,可白家毫發無傷啊。
不行,還是快刀斬亂麻。
楚顔玉冷臉:“我不需要你護着,我有驸馬護着!”
霍擎羽眉骨一挑,“驸馬?誰敢做你的驸馬?”
楚顔玉心一顫,“你、你什麽意思!”
霍擎羽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隻有我敢做你的驸馬。”
楚顔玉氣極了。
這貨怎麽油鹽不進啊!
楚顔玉闆着臉,“你不要自戀好吧,我不喜歡你,懂?”
霍擎羽盯着她。
她是真不喜歡我了?
還是被我傷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