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顔玉噔噔噔就沖了過去,冷漠臉,“霍将軍、哦,不,武安王,玉瑾本就不善飲酒,你逼他作甚?”
霍擎羽冷冷的看過來。
小姑娘一張天真爛漫、嬌豔欲滴的臉,如今蹦得緊緊的,以前見他都是滿懷熱烈的鳳眸,如今也冰冷疏離。
他的心仿若被千萬根針恨恨的紮着,不出道不明的疼。
淡笑,“兒郎自當血性方剛,不能飲酒如何算好兒郎?”
這樣的玉面小生,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楚顔玉氣笑,“那是你的标準!”
那她的标準變了?
這一世,她竟然會不喜歡他了嗎?
霍擎羽忽然有種恐慌感。
楚顔玉不是演給他看的,而是,真的喜歡上宣玉瑾了!
他死死的盯着楚顔玉。
楚顔玉毫不客氣的回瞪他。
兩人都對大殿一大群人視若無睹。
霍擎羽隐忍着心痛,聲音沙啞,問,“你真的選定他做你的驸馬?”
周圍的人低着頭,吃着東西,豎着耳朵。
帝後坐在高處,見到兩人劍拔弩張,誰都不好勸。
一邊是寶貝女兒,一邊是大功臣。
皇帝實在忍不住想站起來,被孫皇後摁住,“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皇帝想了想,點頭。
正好,他正愁楚顔玉喜歡霍擎羽,非要鬧着嫁給她,這下好了。
被霍擎羽深邃的幽瞳死死的盯着,楚顔玉的心控制不住顫抖,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前世對他深刻的執念殘留。
再這樣對視下去,她就撇不清和霍擎羽的關系了。
楚顔玉深吸口氣,“宣玉瑾是我選定的驸馬。而今日,是本公主的生辰宴,請武安王給我一份薄面。”
霍擎羽噙着宣玉瑾肩膀的手下意識一緊。
咔嚓。
“啊!”宣玉瑾慘叫一聲,胳膊脫臼了。
楚顔玉臉一白。
不是胳膊斷了吧?
怕是要吓退好些想做驸馬的兒郎了!
霍擎羽被她對宣玉瑾緊張的表情弄得心更疼了,立刻松了手,對着楚顔玉鄭重行了個禮。
“微臣造次了,微臣沒有準備熙玉公主壽辰禮物,僅以大宋國西域五年無征戰爲賀禮。”
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楚顔玉呆怔的看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竟看出蕭瑟落寞的味道。
宣玉瑾還在鬼叫,小白臉更是面無人色。
“冬鹭。”楚顔玉沒看他,轉身叫了聲,自己坐回位置上。
冬鹭閃出,擡手,咔嚓,宣玉瑾殺豬似的尖叫一聲,臉色頓時紅潤起來。
“咦,好了。”宣玉瑾驚異的看着冬鹭,“你好厲害!”
“脫臼而已。”冬鹭面無表情道,轉身回到楚顔玉身後。
楚顔玉很不高興。
好好的生辰宴被霍擎羽毀了。
宣玉瑾的慫樣,讓她對他有些興緻缺缺了。
翌日。
睡足了一夜的楚顔玉又開心了。
今天準備出宮,巡視下她的店鋪。
正用着早膳,夏鶴大喊大叫的沖進來,“大事情大事情。”
楚顔玉被她吓得銀勺哐當掉在碗裏,“能不能穩重點?一驚一乍的。”
夏鶴撫着胸口,用力喘氣,“公主……昨晚,小霍将軍、哦不,武安王在河裏站了一宿。”
楚顔玉剛舉起銀勺,又掉進碗裏,“他幹啥?瘋了?”
“可不是,全京都的人都趕去看熱鬧了。武安王的侍衛将謝喻三個公子給抓去江邊了。”
楚顔玉瞪大眼睛,“啥意思?”
“王爺好像是或他的人将三人丢進河裏一夜,他自己也陪一夜。”
夏鶴見楚顔玉一臉你哄我的表情,急道,“奴婢表揚下王爺當時吓人的模樣。”
眉飛色舞的表情瞬收,換上陰沉臉,惡狠狠的道:“本王還未罰夠,怎麽辦呢?
本王想狠狠的揍你們一頓,如何?”
夏鶴跳到對面,換了一副慫樣,“不不不,我們哪裏打得過王爺!”
夏鶴再跳到對面,陰沉臉,“本王必須揍。”
夏鶴再跳到對面,慫包臉,假扮三人,小聲嘀咕,“怎麽辦?要不讓武安王揍一頓吧?”
“嗯嗯,他不出這口氣,估計不會放過我們啊。”
“那就……揍吧!”
夏鶴腦袋一甩,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楚顔玉噌的站起來,嗖的往外走。
“公主……公主你去哪?”夏鶴趕緊跟着跑。
“出宮!”楚顔玉氣死了。
再不能讓霍擎羽繼續表演護花使者,把喜歡她的公子都被吓跑了,她還怎麽選驸馬?還怎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