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吩咐。”謝大夫人态度好極了。
春鸢帶着夏鶴又捧上來兩個漆畫盒子。
“這兩份禮物,煩謝大夫人替我送下,代爲轉達本公主今日對謝大夫人所說内容。
希望二位公子勿受人蒙蔽後,家族還要被人牽着鼻子走,做出更愚蠢的事情。再連累家族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是讓謝大夫人轉達,也是再次敲打謝大夫人。
謝大夫人大喜,她代表公主去給兩家送賞賜,轉達公主口谕,這可是給了她莫大的面子。
她趕緊恭敬稱是,喜滋滋的帶着禮物走了。
送走謝大夫人,夏鶴不幹了。
“公主,謝雲裳和白雪瑩、謝喻一夥的,那天她就跟在白雪瑩後面,一點沒想幫公主呢。憑什麽給她這麽大的體面?”
送完人回來的春鸢進來,聞言就戳她腦門。
“你讓公主樹敵不成?三家要鬧上衙門徹查,雖然事情不是咱們做的,但連累皇後娘娘啊。”
夏鶴噘這嘴,“怎麽不淹死算了,一了百了!”
楚顔玉笑笑,“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手上,讓他們互掐不更好嗎?”
春鸢懶得理直腸子的夏鶴,低聲道,“冬鹭出宮去了,奴婢也準備出去。”
楚顔玉眼神一涼,“好。小心些。”
“是。”春鸢應着走了。
夏鶴瞪大眼睛,看看春鸢背影,再看看公主,急了,“公主,您吩咐她們做什麽了?奴婢呢?公主您讓奴婢幹點啥?”
楚顔玉笑着拍拍她胖臉,“你主子餓了。”
“好嘞……哎不是,公主,爲啥奴婢隻能做這些啊,奴婢也想出宮辦事。”
楚顔玉捏了一把她很有肉的臉蛋,“你出宮辦事,别讓人賣了你還幫人數錢。”
夏鶴救回自己的臉蛋,急得跺腳,“誰敢買奴婢啊!哎……公主,你說奴婢笨嘛?”夏鶴跺腳。
“我沒說,你自己說的。”楚顔玉抱起小話本,依靠着大迎枕悠哉的看起來。
夏鶴氣得扭頭去廚房拿吃的,她要拿一大堆,把公主喂肥,哼。
楚顔玉低垂眼簾蓋去一片冰寒。
姓白的開始動孫家了,也就是要動她母後了!
月上枝頭。
春鸢和冬鹭分别回來了。
兩人坐在繡墩上,各自向楚顔玉回禀今天的事情。
夏鶴端了矮椅守在門外,托着腮幫子看着天空。
啥時候,她也能像春鴛和冬鹭那樣能幹?
讀書寫字她已經很努力了,她倒是能背書,可識的字,卻不懂啥意思啊。
還有就是軟踏踏的筆老和她過不去,不聽她的話,每次寫字狗爬似的,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去。
哎,好難。
學打架她倒是喜歡得緊,又一次死纏着冬鹭教她,冬鹭冷着一張臉,讓她紮馬步,不紮夠一個時辰,就不要再找她。
初級都過不了關的,不配她教。
更難!
但是,她一定會努力成爲有用之人的。
就像上次替公主赢了一局比賽,老有面子了!
楚顔玉聽完春鸢和冬鹭的彙報,莞爾一笑,“好,你們都辦得極好,我等靜候事态發酵吧。”
春鸢出去幫楚顔玉準備沐浴湯,冬鹭留在屋裏。
“那人可醒了?”
冬鹭就知道公主會問這個,所以留下沒走。
公主做事非常謹慎,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春鸢負責,就算冬鹭和夏鶴知道,也不知道細節。
凡是查事、找人算賬這種事全部是冬鹭負責,她對任何人都不會透露半個字。
自從上次擄了武安王世子事件後,熙玉宮嚴密的肅清過。
楚顔玉立下規矩,各負其責,互相不打聽,否則,輕者送辛者庫,重者杖斃,絕不饒恕。
春鸢本就是嚴謹之人,如今越發管束得嚴了,堪比皇太後的懿安宮。
“尚未蘇醒,臉治不好,人能醒就屬萬幸。”
冬鹭回答簡練。
楚顔玉沉吟片刻,人沒醒,不知道身份,暫時不知如何用他。
“有禁軍在查鎮武侯府的侍衛,我哥今天被帶走了。”
楚顔玉一驚,“有人報案還是誰下的令?”
冬鹭搖頭,秀美緊擰,她擔心哥哥。
楚顔玉鳳眸一眯。
而禁軍步軍副統領正是白氏旁支、敬國公的侄子、白崇文的堂弟。
前世,正是他帶兵抄了霍家,在霍府找到了霍擎羽通敵證據。
是否是他栽贓,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
孫奕被他們帶走了,肯定會受刑!
楚顔玉站起來,道,“走,要人去!”
冬鹭感激的看着她。
公主比她還小,那麽嬌美稚嫩的小姑娘,竟然有一種讓人信任的感覺。
“公主不可。”冬鹭趕緊攔住他。
最近事情太多,都是和公主有關,她不能爲了哥哥讓公主再涉險。
“無妨!動孫家的人,就是打皇後的臉,打本公主的臉!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楚顔玉豈能容忍宵小之輩騎在孫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