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顔玉一向眼裏不揉沙子。
對楚盛這種披着羊皮的狼有了偏見,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皇族直系子弟中,論文才楚盛的确是佼佼者。
然而,這種文采全部用在了他那惡心的欲/望,就如變了質腐臭的垃圾。
楚顔玉一上午精神不集中,不僅僅是想着玉面狐狸的事情,更是着急沒有冬鹭哥哥的消息。
昨晚,冬鹭讓他去跟蹤楚翡來着。
她害怕他出什麽意外。
楚翡和淩雲這種關系從何時開始?
到何種地步?
這都是她想弄清楚的地方。
可惜,她身在深宮,出宮極不方便。
冬鹭來往太過頻繁,加上春鸢也經常進出皇宮,難免會被人盯上,不僅容易惹人非議,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也較辣手。
重生回來一個多月,經曆過的,沒經曆過的都遇到了。
許是因自己的一念之差,改變事情的軌迹。
她忽然覺得,
面前有一座隐形的大山,正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大到她有些感覺無法掌控。
遠離霍擎羽不難,可因此影響了很多人利益。
比如,她要摁死白雪瑩,就逼出了白崇文。
如今眼前重要問題,并不是白雪瑩是否能做太子妃了。
而是,太子是否适合做太子的問題了!
“熙玉公主。”
“嗯?”楚顔玉茫然擡頭,那雙看似溫和、卻噙着某種欲/望的眼睛,又在死死咬着她。
仿佛被一匹貪婪兇殘的野獸,盯上了合口味的獵物。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蹙眉,下意識脫口而出,“叫我幹什麽?”
幾位貴女聞言扭頭看過來,一臉詫異。
“玉兒。”蘇皎皎焦急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楚顔玉不管,冷漠的與楚盛對視。
楚盛在京城是數得上名号的公子,現在又是皇帝派來的夫子,熙玉公主似乎很不給面子。
“楚世子脾氣太好了,他講得多好啊。”謝雲裳小小聲的和杜芯蕊說。
杜芯蕊點頭,“熙玉公主的脾氣有時讓人下不來台。”
白雪瑩隻狐疑的看了一眼楚顔玉,便面色如常坐直。
尹晗嫣娴靜的坐着,沒動也沒說話。
楚盛脾氣好得很,并未生氣,笑意更深,“我擔心熙玉公主困了。”
楚顔玉還真懶得應酬他,立刻站起來,“嗯,本公主的确困了,楚世子,我可以先去小憩一會嗎?”
“自然可以。”楚盛溫柔似水的聲音讓貴女們如聽天籁。
白雪嬌一臉花癡。
楚世子比謝家嫡子長得好看多了,說話溫柔如沐春風,天生一雙含情丹鳳眼。
楚顔玉轉身就走。
一垮出門,等着的夏鶴一呆,“公主怎的出來了?”
“困了。”楚顔玉往自己休息室走去。
夏鶴趕緊跟上去,推開門,“秋鹦,公主困了。”
“哎。”秋鹦忙将溫在蠟燭小爐上的牛乳銀耳羹盛了一碗,遞過來。
“公主喝碗暖暖胃再睡。”說完,轉身去點安息香。
夏鶴将軟枕輕輕拍拍,讓軟枕更軟和些。
楚顔玉本來不是困,就是不想見到楚盛,誰知往軟榻上一躺,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了好多東西,瞌睡蟲就上來了。
楚顔玉忽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大雨磅礴,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
隻聽見耳邊亂糟糟的聲音,狂風暴雨,亂馬狂奔,厮殺聲、慘叫聲。
這是在哪?
猛然,胸口傳來劇痛,她低頭一看,一支短弩箭深深的插在她的心口,鮮血汩汩往外冒,痛得她撕心裂肺,想喊救命,可發不出聲音。
一擡頭,一張美豔蒼白的臉近在咫尺。
白雪瑩!白雪瑩!
你爲什麽要殺我!
呯!
一聲巨響生生的将她扯進飓風之中。
天旋地轉後醒來,睜開眼,楚顔玉才發現是噩夢,薄衫被冷汗浸濕,渾身冰涼。
嘭!
又是一聲悶響。
“放肆!松手!”聲音刻意壓低,像是怕驚着他人。
怎麽像是楚盛的聲音?
楚顔玉猛然轉身坐起來,茫然看着眼前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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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