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到我房裏。”楚顔玉示意冬鹭。
冬鹭上前,拎小雞似的提溜着白雪瑩的腰帶就走。
春鸢和秋鹦齊齊驚住。
戰神武安王世子不是在屋裏床上嗎?公主這是爲啥?
夏鶴樂了。
她猜對了。
楚顔玉顧不上三個宮女豐富的心理活動,急吼吼的往卧房走。
咦。
人呢?
霍擎羽呢?
環顧一圈,霍擎羽的衣物也不見了。
完蛋了!
他沒有醉死。
他跑了!
楚顔玉懊惱極了。
夏鶴一拍大腿。
害,公主煮熟的鴨子飛了!
春鸢暗暗松口氣。
公主今晚做的事吓死她了,跑了好啊。
畢竟公主的清譽重要,萬一皇上皇後知道了暴怒,遭殃的還是她們奴婢們,弄不好要掉腦袋的,首當其沖要受罰的就是她這個熙玉宮的掌事宮女。
秋鹦沒敢吭聲,默默擦了擦額間冷汗。
蒙汗藥是她配的,今晚的事情鬧得有點大,小小奴婢有點怕。
楚顔玉歪頭看床上軟綿綿的白雪瑩,眼珠子一轉,小手一揮。
“秋鹦給她灌解藥。春鸢、夏鶴走,咱們送表姐回懿安宮,本公主要親自向皇祖母請罪。”
等白雪瑩到了懿安宮,藥已解,任太醫怎麽查,也查不出她楚顔玉的錯來。
到時候,戲,就任由本公主唱啦!
楚顔玉讓白雪瑩坐在自己有華蓋的步攆上,還特意蓋上自己最華麗的披風。
而她連披風都沒穿,以英勇就義的姿态徒步就走。
天還下着毛毛細雨,微風一吹,涼飕飕的。
春鸢和夏鶴吓壞了。
她家公主平日多嬌氣啊,多走一步路都不肯,小病就能鬧得阖宮人仰馬翻的,這萬一病了,整個熙玉宮可就麻煩大了。
春鸢趕緊吩咐:“公主,等等,快等等。冬鹭叫個步攆來,夏鶴快去取披風。”
“笨丫頭,苦肉計懂不懂?都不要啰嗦,快走,快走。”
前世,她爲了讓霍擎羽愛上她,騎馬、射箭、棍棒刀劍都努力學過,淋點小雨跑點路應該不在話下。
但的确,怪冷的,不趕緊趕到,她被凍成狗,還怎麽唱大戲啊。
看着楚顔玉雄赳赳的走在前面,兩個宮女急得不行,卻也無法,隻好緊緊跟上。
她們的公主這麽反常,難道是……
因爲鴨子飛了,氣暈了?
很快,楚顔玉自己打臉了。
走到了皇太後住的懿安宮。
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雙腿顫悠悠的,渾身濕透,凍得直哆嗦。
這世,她還沒開始鍛煉呢,小身闆不夠看哇。
害,苦肉計真不是人幹的!
值夜的宮女見到楚顔玉這幅模樣,臉都吓白了,趕緊用身子擁住她,搓着她冰涼的手,忙不疊的叫着。
“我的天爺呀,熙玉公主,這麽晚了怎麽淋着雨來啊!”
楚顔玉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臉上,滿臉沮喪,哽咽道:“我又做錯事了,來向皇祖母請罰的。”
宮女一臉見鬼的表情。
誰見過主動請罰的熙玉公主啊?
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肯定出天大的事了。
聽聞動靜的值夜宮女太監都過來了,見狀都吓傻了。
“雅珠,趕緊去叫太醫。洛珠,趕緊去取套襖裙來。你,去取手暖爐。你們,多點兩個爐子送到東廂房,燒一湯水,服侍公主沐浴,哎,再煮一碗姜糖水來。你别愣着,趕緊去禀報瑾瑜姑姑和皇太後娘娘。”
一群人頓時人仰馬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