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顔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按她占的股份計算,她現在本金足足有四千五百兩。
往年楚顔玉沒有支取的紅利,利滾利加上今年還沒支取的紅利一共一千五百兩。
“我竟然有這麽多銀子嗎?”
加上自己名下店鋪租金、‘金枝玉葉’和‘惜惜的茶’的營收,自己賺來的足足有三萬兩。
雖然她平時花錢豪擲千兩也是有的,但那都是父皇母後的銀子。
她飛快的寫了封信,用紅蠟封了口,交給冬鹭,“速速送去給春鸢姐姐。”
——
霍擎羽看着面前楚顔玉的信,“給她五萬兩。外面的營生,你夫人不知道,沒有算進去。”
“你真的全給熙玉公主?她這明擺着撤股了。”秦毓錦詫異問。
“無妨,這點銀子又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熙玉公主喜歡要就要。隻有一點。”
霍擎羽笑道,“不要讓她知道我知道她撤股的事情。以後每年還按這個本金給她分紅。”
小丫頭竟然是個财迷。
秦毓錦也笑,“熙玉公主找春鸢可不就是不想告訴你。你說公主這是打算和你劃清界限嗎?”
“反正我的也是她的嘛。”霍擎羽老神在在,一點不擔心。
楚顔玉收到五張一萬兩的銀票,驚訝的合不攏嘴,“怎的多了一萬兩?”
來送銀票的是春鸢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恭敬的笑道,“夫人說又回去仔細算了算,四舍五入後正好五萬兩。夫人還說,這些生意要是沒有公主的本金,也做不成這麽大,就算公主拿回本金,也理當繼續享有紅利。”
“啊?他肯嗎?”
“夫人說她自會去說,請公主放心每年拿紅利便是。”
“那感情好。”楚顔玉高興了。
等春鸢的侍女走了,楚顔玉将一萬兩銀票封了,又寫了封信塞進去,用紅蠟封好。
“冬鹭,你找個可靠之人送去江南給顧惜姐姐。”
“好的,我就去辦。”
楚顔玉喜滋滋的抱着剩餘的四萬兩銀票,“夏鶴,幫我收好。”
“好嘞。”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七月末。
楚顔玉收到了顧惜的回信。
打發了夏鶴她們,關門獨自拆開信。
顧惜說接到她的銀子,正好遇到有罪官的府邸急着出手,僅用了一半的銀兩給她盤了下來,那是一座很大的三進院子。另外,剛好,這個官員在惜惜的茶一條街上有兩間旺鋪,就一并盤了下來,鋪子的營生穩定,正好收租。
這些可能不夠,等她去了江南,再去尋個好的莊子,這邊足夠過得富足無憂了。
楚顔玉将信放在燭火上燒掉。
沒錯,她想離開京城。
如果父皇一定要她嫁給霍擎羽,她甯願逃婚。
什麽勞什子公主,誰愛當就當去。
她幻想着到了江南,與顧惜、楚翡姑姑一起風花雪夜的快樂。
想想就開心。
美美的睡了一覺,翌日打扮停當準備向母後問安。
誰知到了宮門口,就看到玄武一和玄武二兩兄弟門神似的杵在兩邊。
兩人見到她趕緊行禮。
“你們王爺來了?”
“正是。是皇後娘娘宣王爺來的。”玄武一嘿嘿笑着,“想必是和公主的婚事。”
楚顔玉目無表情,“找你家王爺領罰五十大闆。”
玄武一兩股顫顫,忙扭頭向夏鶴求救。
夏鶴給他一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打你打誰。
她目光下移,啧啧,屁股蛋可别打爛了。
玄武一見她目光盯着自己大腿,臉刷的紅了,忸怩的挪了挪腿,悄咪咪的靠近她,低聲道,“夏鶴,這樣看着我不合适,你姑娘家家啊!你您我耳朵作甚!松手,再不松手我打人啦。”
夏鶴兇巴巴的死勁擰着,“你有本事對姑奶奶動一個手指頭試試!”
玄武二目不斜視。
楚顔玉無語,擡腿往裏走。
霍擎羽卻已經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楚顔玉沒理他,走了。
霍擎羽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