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覺得還是不讓他進來。”冬鹭擰眉。
楚顔玉問,“爲何?”
“他和公主本就沒有關系,最多是平日裏談得來罷了。他這樣負荊請罪,名目爲何?公主若是受了他這一請罪,豈不等于公主公開承認他是準驸馬了?那這段時間發生的醜聞就會纏上公主。”
楚顔玉詫異的看着冬鹭。
她不是沒想過,隻是覺得宣玉瑾有點可憐罷,相處這麽久了,他也對自己鞍前馬後的,有事都會護着自己,所以,她不想讓宣玉瑾太難受。
但她沒想到冬鹭會爲她考慮這麽多。
她以前,向來不會對任何事多一句嘴,隻是執行命令、回複命令。
“你說的很多。”楚顔玉緩緩點頭,“可他有點可憐,處于朋友也想幫幫他。”
冬鹭想了想,“要不請皇後娘娘出面?”
“母後?”
“皇後出面,别人不能說什麽。而且,他做得對與不對,公主是平輩不好說,皇後就可以說。”
楚顔玉深以爲然,“好主意。那就告訴母後吧。”
“我已經讓青竹去了。”
楚顔玉好奇的看着冬鹭。
“公主,玉臻姑姑來了。”夏鶴急急走進來,“公主,玉臻姑姑将宣四公子帶走了。”
“甚好。”楚顔玉繼續懶懶的躺下。
她才不想管這種糟心事。
用完晚膳,楚顔玉正在吃着夏鶴給她削的雪梨塊。
“玉兒。”
“母後,您怎麽來了?”楚顔玉跳起來,迎了上去。
孫皇後拉着她的手,“你不是把一個皮球踢給母後了嗎?母後不得來教訓教訓你嘛?”
“啊!”楚顔玉臉一紅,“哪有啊。”
瞧着乖女兒又羞又急的可愛樣子,不忍讓她着急,“母後開玩笑呢。”
“女兒就知道母後最好了。”楚顔玉笑靥如花,挽着孫皇後的手拉着她坐下。
“你呀,就知道嘴甜。”孫皇後在她俏鼻上刮了下。
夏鶴遞上甜湯。
母女兩一邊吃一邊聊上了。
“今天你沒見宣玉瑾是對的。”
楚顔玉天真臉,“女兒隻是覺得他來向女兒負荊請罪受不起。”
孫皇後摸了摸她的頭,“長大了。”
“嘿嘿,人家本來就長大了。”
“宣玉瑾還有沒有資格做驸馬,就看他這次怎麽處理了。”
“母後是如何和他說的?”楚顔玉很好奇。
“母後沒說什麽,隻是說他沒有身份向你負荊請罪。自己家庭的事情處理不好,也當不了好的夫君。”
楚顔玉對孫皇後豎起大拇指。
看看,這樣的話,她可不好開口說啊。
她悄悄看向冬鹭,對她眨了眨眼睛。
面無表情的冬鹭耳根子悄然一紅,視線飄出窗外,暗暗松口氣。
“玉兒啊,宣玉瑾可能不适合當驸馬。”孫皇後慢悠悠道。
楚顔玉啊了一聲,緊接着點頭,“對對,我也覺得,嘿嘿。”
見她好像并不在意,孫皇後松了口氣,看來熙玉對宣玉瑾并沒有情根深種。
“母後,三皇兄什麽時候賜婚啊?蘇姐姐年紀大了啊。”
“你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操心婚嫁之事,羞不羞?”
楚顔玉撒嬌,“人家是關心蘇姐姐和三皇兄,其他的人女兒才懶得管。”
“好好。蘇皎皎和你親如姐妹,母後就告訴你,就這幾日了。你不要老纏着人家,蘇皎皎要給自己做嫁衣呢。”
“啊?嫁衣?我拿手啊。”楚顔玉興奮了。
“你拿手?”
“啊不是不是。”楚顔玉差點說秃噜嘴了,“京城的‘金枝玉葉’做的禮服比宮制好要好,我就給姐姐訂一套當大婚禮物了。”
“甚好。”孫皇後寵愛的摸摸她的頭。
不知道她的寶貝女兒什麽時候大婚。
她親手縫制的婚服也快完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