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楚顔玉當着朝臣的面胡言亂語,否則,想抓他小辮子的朝臣更是沒完沒了。
白崇文冷聲道,“成何體統!熙玉公主想幹政不成!”
一直生悶氣的劉瀚文立刻怼道,“若不是熙玉公主舍身救國,哪有你白相還能再次高談闊論?”
白崇文對着皇上拱拱手,“公主和親也是皇上大義, 女兒的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女兒家置喙!”
劉瀚文嗤笑,“郡主好像嫁過人哈,您的女婿拿了朝廷官職,享受着郡主夫君待遇,郡主還不是丢了夫君跑去庵廟避開?怎麽輪到公主就不可以選擇自己的婚姻了?”
“公主就該承擔天下事!”
宣玉瑾難得黑了臉, 冷聲道, “熙玉公主建粥舍、建惠民館、退敵兵、舍身和親,還沒承擔天下事?你白家郡主都幹了什麽?”
白崇文氣得發抖, “你!”
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好,“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吵了。熙玉爲了朝國自願和親,她有什麽訴求大家且聽聽也無妨吧?”
白崇文青着臉。
楚顔玉聽到宣她上殿,深深吸了口氣。
她第一次上金銮殿面對諸位朝臣,第一次在朝政大權中心直面白崇文。
這場仗,她一定要讓白崇文好看!
楚顔玉上了大殿,含淚恭敬的對着皇帝行大禮。
然後對着朝臣環顧一圈,福了福。
吓得朝臣們趕緊回禮。
楚顔玉哽咽道,“各位大人恪盡職守,爲父皇分憂,熙玉在此多謝大人們。”
說罷,又是福了福。
本是千嬌萬寵嬌滴滴的小公主, 如今自願扛起大任,隻身一人遠赴他國和親, 那份勇氣也足以令人敬佩。
小姑娘鳳眸含淚, 卻隐忍着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這模樣更是讓人心疼。
若是自己的女兒受此委屈, 心肝就會抽痛。
可又想不出什麽招來,有些大臣面露愧色。
“父皇,女兒有事要禀報。”楚顔玉拭去眼淚。
“你說。”皇帝聲音也哽咽了。
畢竟是自己捧在手心寵大的,不心疼是假的。
“孤獨焱殷可以退兵,是女兒昨日約他入城在玉春樓面談的結果。”
“啊,太危險了!”皇帝假裝大驚失色。
楚顔玉心裏冷笑,“玉兒從他口中知曉了些事情,因與朝政有關,玉兒大膽求見父皇與朝臣,定要爲玉兒讨回公道,也要爲父皇斬除賣國賊!”
她看向白崇文也沒有什麽異樣,想必知道到了。
但朝臣們知道多少呢?
皇帝面色一怔,“朕知道京城被圍事有蹊跷,玉兒知道了什麽?”
白崇文挑眉,“熙玉公主私回南诏皇子,有違倫理啊。”
楚顔玉掃過白崇文,“等白大人聽聽孤獨焱殷說了什麽再來判定是誰有違倫理吧。”
如果她父皇知道白崇文爲了一己私利賣了父皇的朝國, 父皇還會容忍他嗎?
“玉兒快說。”
皇帝早就猜到有人通敵,但被圍緊急,暫時無法查罷了。
楚顔玉挺直腰肢,“孤獨焱殷親口說是白崇文白大人和他約定逼我和親,我肯定不會願意,然後就讓白雪瑩長公主身份替嫁。所以就有了白雪瑩當衆求替嫁的戲碼。而且,割賠的城池其實是白崇文要的。”
“公主休要含血噴人!”白崇文冷笑。
楚顔玉看向他,“那請問,白大人,京城防護是你管嗎?孤獨焱殷如何來去自如啊?孤獨焱殷早就帶着請随潛在京城數十日。
他故意接近我,假裝被人追打,這些人欲将他賣給大長公主做入幕之賓,我好心救下。但查證後發現,這些人并不是大長公主的人,而是敬國公府的侍衛。
後來他故意潛入賭坊,也是爲了引我注意,沒想到有心人刻意放火想殺我。這點倒是白相沒想到的。”
白崇文面無表情。
可心裏已經氣得不行,孤獨焱殷這個混蛋竟然不聽他的話!
看來他是想娶真公主了!
“皇、皇上,皇上……”傳令太監慌慌張張的疾步進來,差點絆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