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什麽?”皇帝厲聲喝道,責備的目光直直看向孫皇後。
楚顔玉脾氣上來了,“父皇問都不問是怎麽回事,就要責怪母後嗎?”
皇帝看她,“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解決事情即可,大鬧朕的地方就是皇後的失職!”
孫皇後冷冷道:“事情已然很清楚,謝雲裳和謝喻鼓動民衆圍堵熙玉, 妄圖用暴亂之名傷害熙玉。熙玉也是剛從火場中逃生出來,向父皇母後求助,希望嚴懲兇手,本就滿腹委屈。
可白妃故意來搶人,妄圖掩蓋謝雲裳和謝喻意圖殺害皇家公主的罪行,難道,皇上也要包庇嗎?”
孫皇後直接将事情給撂了,皇帝臉色不快。
“朕隻是聽到傳言,還未證實, 這不正要詢問嗎?”
孫皇後毫不相讓,“若是謝雲裳被帶走,皇上打算再把人抓來詢問嗎?”
“這不是還沒證實嗎?”皇帝火了。
孫皇後雖然骨子裏很硬,但平時給足他這個皇帝顔面,一直都是恭敬有加的。
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衆頂撞,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了嗎?
孫皇後臉上閃過一抹悲涼,“原來皇上隻是在意白氏一族,并不在意臣妾和皇上的嫡親女兒。
任由人欺淩暗殺都置若罔聞,放縱兇手,那臣妾和玉兒就沒有活路了。”
說罷,孫皇後拔掉頭上皇後的鳳钗,解開鳳褂丢在地上,拱手向皇帝行禮。
“臣妾請皇上廢後!
“皇後!”皇帝怒了。
“父皇!”楚顔玉上前, 攔住皇帝怒瞪着母後的眼睛,“女兒心涼了!被父皇這句話涼透了!”
“玉兒……”皇帝對上一向乖巧的女兒那雙幽怨的眼睛, 心裏一慌。
“楚顔玉請父皇廢去熙玉名号, 廢去我的公主頭銜,我願随母後出宮, 再不做這薄情寡義後宮的公主!”
楚顔玉行完禮,上前拉住孫皇後的手,“母親,女兒陪着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女兒都和你一道。我就不相信,百姓看不清誰惡誰善良!不像有些眼不瞎卻裝瞎的人!”
“熙玉!”皇帝又氣又急,上前攔住她們,“你想讓皇家丢臉嗎?”
楚顔玉歪頭看他,“皇上不替楚顔玉伸冤,就是不把我當女兒嘛。皇上這麽看中白妃和大皇兄,器重敢不顧皇上聲威而草菅人命的謝家人,就讓他們在父皇的後宮呆着霍霍好了。
女兒爲了保護自己,自會去宮門外擊鼓鳴冤,讓京城百姓和大臣們都看看,誰是誰非!皇上若是不滿,大可讓人将我在宮門亂棍打死。您是皇帝嘛, 誰敢說個不字?
隻是做您的女兒, 我楚顔玉實在不敢了。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
皇帝氣得肝疼。
還到宮外擊鼓鳴遠。
還讓他命人亂棍打死。
一向聽話可愛的女兒怎麽就變得如此不通情達理了?
孫皇後自請廢後, 白妃大喜。
見皇帝猶豫,白妃趕緊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什麽都不知道啊,雲裳她隻是準備入宮探望臣妾路過遇到,熙玉公主就死咬不放。”
孫皇後将楚顔玉護在身後,嗤笑道,“冤枉?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又怎知謝雲裳隻是路過?她入宮會不穿命婦朝服?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帶二十多人當衆搶人?白妃,你信口雌黃的本領見長啊!”
白妃忽然伸出爪子朝孫皇後隆起的肚子就抓過去。
楚顔玉驚叫着飛身抱住母後,自己的背後被白妃修得細長鋒利的指甲狠狠的一抓。
本就被燒壞的襦衣脆弱之極,衣片被嘶啞一下撕下一大塊,雪白的背被深深的抓出幾道血痕。
痛得她呲牙。
孫皇後大怒,抱住楚顔玉一轉身,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白妃的胸上。
冬鹭趕緊給楚顔玉披上披風。
玉臻沒等皇後開口,一巴掌煽在白妃的臉上,一把拎住她的衣領,怒吼,“膽敢傷害皇後娘娘!”
“賤婢,我是皇妃,你敢打我!”白妃憤怒極了。
玉臻一擡手,卸了她的下巴,白妃再也發不出聲音來,眼睛憤怒得冒火。
白妃的人吓壞了,想動手又不敢。
玉臻的身手一看也不亞于冬鹭她們啊。
皇帝氣得臉色鐵青,剛想說話。
孫皇後抱拳,“皇上,臣妾雖自請廢後,但皇上還未下诏,臣妾如今還是皇後。按照後宮規矩,殘害有孕嫔妃仗責三十。傷害皇後,傷害皇嗣,罪不可恕,貶爲庶民!臣妾這就按照宮規一項項的處罰!”
“來人,将白妃和大皇子妃拖出去仗責三十!”
玉臻她們立刻将兩人拖出宮門,紫彤和紫竹直接操起打狗棍就地打了起來。
兩個女人慘叫連連,紫彤兩人毫不留情,每一下都使出全力。
不到十下兩人已經叫不出來了。
孫皇後說話極快,動作更快,直看得皇帝目瞪口呆。
楚顔玉高興的撫掌,“母後威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