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馬車正極快的朝着宮中駛去,忽然,從四面八方用來好多人,一下子将馬車團團圍住。
“公主爲什麽放火,要讓她出來說清楚!”
“可憐我夫君啊,活活的被燒死了啊!蒼天啊,誰給我讨個公道啊。”
“我們夫人被燒死了, 是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我兒子也隻是賭坊的小雜役,公主竟然也不肯放過啊,嗚嗚嗚。”
楚顔玉聽着外面哭鬧聲叫罵聲,臉色極爲難看。
冬鹭蹙眉,看着楚顔玉,“先回宮再說?”
憑她們幾個,護着楚顔玉殺出重圍回宮是沒問題的。
楚顔玉想的是, 這定是幕後之人搞的,放火殺她不成, 就想讓民衆用輿論來殺她!
何其像前世一樣,她就是被誣陷侮辱她的流言蜚語被逼得走投無路。
這一世,她怎麽可能還避開。
她悄悄掀開窗簾一條縫,看到人群後站着兩個人,一個帶着帷帽,是個女子。
一個帶着面具,是個男子。
可她一眼就認出,男子身上的衣着就是謝喻今天穿的衣服。
那身邊的女子會是誰?
白雪瑩還是謝雲裳?
她覺得有一束冰冷的目光朝她射來,循着感覺看去,隻看到對面二樓窗台露出一個人半邊身子。
是個身穿湛藍錦緞的男子。
喜歡穿如此這樣耀眼華麗的緞子的有一人,那就是楚盛。
楚顔玉放下窗簾,“擒王!”
冬鹭立刻明白,以她的眼力, 一眼就能看出誰是這群人的主使。
“青竹你們保護公主。”冬鹭吩咐。
“是。”
青竹和青梅緊緊護着楚顔玉走出馬車外。
楚顔玉傲立馬車上,鳳眸冷冷一掃,與生俱來的的皇家貴氣帶着沉重的壓力, 竟讓人一時間不敢吭聲。
趁着場面靜下來一瞬,楚顔玉薄唇輕勾, 淡淡道,“你們可知欺君罔上,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有些人一怔。
有人立刻叫嚷:“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嗎?”
“就是就是。”
“我可憐的兒呀……”
楚顔玉手指倏然指向挑頭說話的人,“拿下他!”
青竹已瞬間出手,一把拎住那人的衣領,拖拽到馬下。
“草民被公主欺負,公主要殺人啦!”那人叫起來。
楚顔玉眼角餘光看到冬鹭已經靠近蒙面的兩人,故意厲聲喝道,“放肆!再給本宮潑漲水,先割下舌頭,再交京兆府尹法辦!”
聲音清脆響亮,霸氣十足。
青竹手起掌落,眨眼間卸了那人的胳膊,痛得他慘叫。
圍堵的人倏然噤聲。
小姑娘一襲淡綠色襦裙,披着墨綠羊毛披風,雙手背剪, 傲立馬車頭, 霸氣頓開。
最近楚顔玉人太好了, 大家都忘了,楚顔玉以前在坊間名聲不好,蠻橫嚣張,動辄打人。
說要割舌頭,她是做得出來的。
外圍又圍過來很多人,都是看到有人圍堵公主,不明真相的想要看看究竟。
楚顔玉揚聲道:“本公主聽到有人說賭坊不僅草菅人命,還以賭局騙人,另妻離子散背負巨額債務的人衆。爲了查找真相,本公主喬裝到賭坊,竟然親眼目的拳手爲了賭勝以暗器殺人,賭坊管事說他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但他們若是良民,簽了賣身契就可以任意暗殺嗎?這是欺騙!
本公主自然不準這樣的事情發生,并令京兆府徹查,卻被有心人關在賭坊中,意圖殺死本公主!”
圍堵的人有些臉色大變,低聲議論起來。
“啊,是要殺公主啊?”
“這是要殺頭的啊!”
“怎麽辦?”
“想辦法溜吧。”
想溜,豈能這麽容易?
楚顔玉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