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聽鬼故事聽了半天,跟後世的讀者玩手機玩到大半夜一樣,晚上不想睡,早上起不來。
蘭麗娟看到一臉疲憊的丈夫還是蠻心疼的:
“陳棋,你也沒必要這麽拼命,我去看過香江病人,他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你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還是要休息幾天。”
陳棋驚訝地看向副駕駛的妻子:
“喲,難得啊,你以前不是都要讓我工作認真點,拼命點嘛,今天怎麽讓我多注意休息了?喲喲喲,我知道我了,是不是我不在的幾天餓了?想讓我休息好可以喂飽你?”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了,上你的班去!”
“哈哈哈~~~~”
看着紅着臉落荒而逃的妻子,陳棋心情都美麗了幾分,一想到5個億港币,就差飄起來了。
“書房門前一枝梅,樹上鳥兒對打對,喜鵲滿枝喳喳叫,向你梁兄報喜來……”
陳棋一邊哼着越劇,一邊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突然發現辦公室裏已經有人等着了,旁邊的老郭正陪着在聊天。
能不通報進院長辦公室的還真沒幾個人,陳棋定睛一瞧就樂了:
“呀,一大早果然是喜鵲喳喳叫啊,小微你怎麽來了?徐叔你也來了,呵呵。”
徐領導看了看手表,故意闆着臉說道:
“陳棋同志,我記得你們越中醫院上班時間是早上8點吧?現在已經是8點10分了,院長帶頭遲到,該當何罪呀?”
陳棋撓撓頭:“這個這個,領導請聽我狡辯,我這不是昨晚治療病人治到了後半夜嘛,早上就懶床了一會會兒,嘿嘿。”
旁邊的徐小微急了:
“爸爸,小棋哥又不是故意遲到的,你今天是陪我來當家長的,可不是讓你來擺領導架子的。”
徐領導對着旁邊的老郭說道:
“瞧瞧,女大不由爹呀,在外面我是領導,回家以後我就是被領導,馬上陳棋就要成爲我領導的領導了,這關系真複雜。”
陳棋放下包,走到了徐小微旁邊坐下,還親呢地摸了摸她的頭:
“小微,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首都實習了嘛,怎麽跑到越中來了?”
陳棋和徐家父女的關系一直很親密,不過他主觀上不是爲了抱大腿,畢竟他的人事關系在部裏,地方上對他的約束已經很小了。
主要還是徐小微自從被陳棋整容成功,讓她徹底能以一個正常人的形象走進陽光裏後,徐家父女就超級感激陳棋。
甚至徐小微已經把陳棋當作親哥哥一樣對待,兩家平常走動也很頻繁。
徐領導笑呵呵從老郭手裏接過香煙,一邊說道:
“是這樣的,小微不是已經從北大畢業了嘛,原本我想安排她去國外留學,可是她一定不答應。剛好聽說你要大力發展整形美容科,所以小微說不如直接跟在你小棋哥旁邊學習。”
老郭也笑呵呵地說道:
“看來還是小微同學有眼光,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陳棋早幾天去香江出差,剛剛國際美容整形外科學會選舉成爲了學會理事,就陳棋的水平,一般的洋醫生還真心比不了。”
“嚯,陳棋,不聲不響你又拿回來一個理事頭銜呀。”
徐領導都有點驚喜了。
徐小微也笑得眼睛彎彎:“還是小棋哥厲害,瞧,爸爸,我就說你不應該有崇洋的思想。”
徐領導趕緊舉手投降:“好好好,爸爸錯了,我向你道歉,你要留在越中就留下吧,爸爸這次支持你!”
徐小微自從被陳棋從醜女整形成美女後,順利考入了北大醫學院。
可能跟她過去十多年經曆有關系,所以她一心主修就是國内相當冷門,甚至連大學都沒開設課程的整容學。
大五實習的時候,陳棋幫她聯系了北醫三院的葛明華教授,實習也主攻整形科。
陳棋這才回過味來:
“留在越中實習和工作挺好,一來我和麗娟可以照顧小微的生活,第二個嘛,整形美容科是我的副業,将來我肯定不會一輩子從事這門學科,等我把一身本領都教給小微後,她也能成爲國際知名整形專家了。”
徐領導絲毫不懷疑陳棋的話,所以做爲老父親就更高興了:
“哈哈,好,那小微以後就正式拜你爲師了,到時我讓海東醫大再給你們開個整形外科碩士點,小微的學曆也能繼續提升。”
陳棋趕緊擺手:“不是拜我爲師,這不是差輩了嘛,我是代師收徒,小微以後還是我的小師妹。”
呵呵呵~~~辦公室裏4人都輕笑起來。
徐小微也不客氣,親自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水杯,放上茶葉倒入開水,然後端到陳棋面前,一個鞠躬:
“請師兄喝茶!”
陳棋倒吸一口冷氣,有點不想接過茶杯。
老郭一看就急了:“你這臭小子,小微正式給你端水拜師,你居然不接,難道還想像舊社會一樣下跪啊?”
徐領導也奇怪地看了過來,眼神玩味。
陳棋哭喪着臉說道:“我也想喝呀,可這是100℃的熱水,我不敢喝啊~~~”
哈哈哈~~~~
徐小微吐了吐舌頭,趕緊放下水杯坐回了沙發上,徐領導這時候說完私事,就說公事了。
“陳棋,我聽說昨天你們越中醫院收到了香江柯家4億港币的捐款?”
陳棋心想這錢到賬才十多個小時,都傳到省裏了?
其實陳棋也是小看了這4億港币的威力,當初包頭國土豪捐了2000美元已經轟動全國了,更何況4億港币是6000多萬美金呢。
這事瞞不住。
而且這錢絕對是燙手,這麽一筆巨款,上上下下盯着的人那就不無其數了,嫉妒能讓某些人面目全非。
有時候壞事能變在好事,但也有很多時候,一個不小心,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徐領導昨天一晚已經接到了無數個問詢電話,有些是好奇來問問,有些就居心叵測了,明擺着要打秋風,所以他今天要問清楚這事兒。
陳棋嘿嘿笑了兩聲,背靠在了沙發上:
“這錢呀進了越中醫院的賬戶,那就是我們的,而且我們也不是沒付出,我們可是擔着大風險的,這麽一個重度燒傷面積達83%的病人,不但要救命,還要保證後續整容整形必須成功。
小微在這裏,她是專業的應該更明白,第一個重度燒傷病人搶救非常困難,第二個,病人這頭呀臉呀的,燒毀得嚴重,眼球燒掉一個,鼻子全燒沒了,連耳朵都燒掉了一半。
我們接了這麽一個困難的病人,冒着九死一生去醫治,人家當爹給我們的可是買命錢,誰有意見?誰有意見我把這4億港币和病人都送給他,讓他們去治療呗。”
徐領導撣了撣煙灰,目光悠悠說道:
“現在全國上上下下都窮,都急需要錢,尤其是外彙,所以這4億港币進來,你就跟黑夜裏的火把一樣,所有人都盯上了,别人還好,衛生系統裏你怎麽辦?”
最窮的,就是衛生系統了,全國所有醫院都是嗷嗷待哺,吃糠咽菜,院長們的頭發都急得變成了秃子。
媽的,結果你越中醫院天天大魚大肉,鮑魚龍蝦,你這是要死啊?
八九十年代講究的是全國一盤棋,統籌規劃,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這4億也就是大家的。
陳棋做了這麽多年院長,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徐領導,我是這麽想的,這錢呢我肯定不會無償吐出去的,首先我們越中醫院既然已經在國際上小有名氣了,經常有外賓來看病,咱們這醫院破破爛爛的也不像話呀,對不對,所以我要建新醫院。”
徐領導點點頭:“這是個理由,但你也花不了4個億。”
陳棋眼珠子一轉,就有了另一個理由:
“那啥,咱們越中醫院硬件上去了,軟件也得跟上不是?一家醫院隻會臨床,沒有科研,那就是二三流醫院,所以我們肯定要設立自己N多個科研課題,還要建科研大樓,這也都是錢呀。”
徐領導輕笑一聲:
“呵呵,這個是彈簧,1億能花,100萬能也夠,再說你們越中醫院底蘊不夠,怎麽可能一下子申請N多個醫學課題把這錢花完呢?”
陳棋這才冷笑一聲:
“如果他們硬要扯皮,那也簡單,設備我看不上,拿技術來換錢,我要他們的核心秘方或者拳頭技術。像北醫一院的腎内科和泌尿外科技術,華山醫院的感染科技術,瑞金醫院的血液科技術等等。
至于這些技術怎麽學,那也簡單,我們越中醫院派醫生過去進修,學2年,學3年,到時我們的醫生回來後,咱們越中醫院的臨床技術不就上去了嘛。
不想讓我們偷學了臨床技術,那就拿東西來換,比如東山醫院燒傷科的天山雪蓮膏,這個藥治療燙傷絕對是一絕,要麽你把秘方給我,要麽你打5折賣給我産口,反正直接給錢不可能。”
徐領導聽了豎了個大拇指,“你小子這是要集天下武學裝大你們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