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秦明問她。
“那個蒼晖學院的帶隊老師,你認得麽?知道是誰嗎?”唐青溪沒有太關注蒼晖學院的資料,她也不至于認識所有魂師。
秦明迷惑的看了唐青溪一眼,不明白唐青溪打聽這個幹什麽,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知道,名爲時年。”
“時年?具體信息有嗎?”唐青溪眉頭一簇,又問。
秦明想了想:“他的魂力大約在七十級以上,武魂十分特殊,是一種有形無質地特殊武魂,名爲殘夢,能夠産生各種各樣的幻境,令人在幻境中迷失。以他現在的實力,足以讓幻境中迷失的對手自殘而死。此人性格極爲陰毒,睚眦必報的。嗯……大約就是如此。怎麽了?”
唐青溪斂眸沉思了一會,搖頭說道:“沒事,休息一會你帶他們去看台上看其他隊伍的比賽吧,我有事先回了。”
随後,她便站起了身。
第一天開幕式結束,唐昊就有和她說過,那個蒼晖學院的帶隊老師跟了他們一路。
而第二天沒有比賽的他們一直在天鬥皇家學院待着,唐昊特别注意了一下,那家夥還來天鬥皇家學院外逗留過。
今日比賽的時候,那個時年也在看台上觀看,唐青溪特意多注意了一下那個時年,是不太對勁的一個人。
唐青溪幹脆的出了天鬥大鬥魂場,天鬥大鬥魂場正在舉辦比賽,此時場外就一些沒買到票的人和倒票的黃牛。
等再走遠幾點,就基本看不到什麽人了。
“那個時年跟出來了,看樣子目标是你。”唐昊逼音成線,與唐青溪溝通到。
“有點意思,一會你不要出手。”玩幻境的,唐青溪是一點都不怕的,而且此人魂力等級也就七十多。
玩幻境的人精神力是厲害點,但身體強度估計就不怎麽樣了,不是誰都像她一樣追求平衡的。
她倒要看看這個時年想做什麽。
現在還是上午,陽光明媚,溫暖和煦的光線照射在身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走了一段路,唐青溪便停下了腳步,目光掃視過周圍。
她此時已經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和煦,反而有着些許陰冷之感。
果然是來者不善啊。
雖然她刻意往人少的地方走了,但周圍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而且推算自己走過的路程,現在應該已經出城了才對,怎麽看着還在城裏呢。
沒多久,眼前的景物也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般,一切都在這一刻變得迷糊不清起來。
一道身影在唐青溪面前十米外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不愧是這屆預選賽最強隊伍的隊長,警惕性果然很強。可惜,你現在才發現就已經晚了。”
現身的人,是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身穿一襲月白色魂師裝扮,是蒼晖學院衣服的制式,就是時年。
看他神色還帶着幾分得意,唐青溪面色沒什麽變化,問道:“閣下有何指教?”
時年淡然一笑說道:“指教到沒什麽,隻是需要你消失罷了。”
“要我消失?”唐青溪也跟着一笑,“你圖什麽呢?你是蒼晖學院的老師我倒是知道,要說爲了魂師大賽,殺了我也影響不了什麽。我的隊伍全員四十級,沒有隊伍能撼動,而蒼晖學院能不能擊敗五元素學院都是問題吧?況且,我死了,天鬥必然徹查,你就這麽有信心自己能全身而退?”
時年笑了,他的笑容令其臉上的皺紋看上去足以夾死蒼蠅,一雙陰鹫的眼睛中也是寒光閃爍:“我既然決定動手,自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不會留下證據給他們的。你以爲現在自己還在天鬥城裏嗎?”
周圍朦胧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唐青溪便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荒郊野外之中,回首望去,還能夠看到天鬥城的城頭。
她臉上并無驚訝之色,論路程是該出城了,隻是好奇:“既然如此,不妨讓我知道下,你到底爲什麽要殺我?讓我死個明白?”
“有人給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價格,買你的命。”時年自己不是沒動過心思,但五元素學院底蘊頗深,輕易動不得,這支天鬥皇家學院的隊伍雖然來曆普通,但如此實力天鬥帝國必然十分在意,也動不得。
他本是已經歇了心思,但偏偏有人要買這唐青溪的命,開的價還極其豐厚。
讓時年不惜冒險動手。
“奧。”唐青溪點了點頭,她也不問那人是誰了,隻是目光漸漸變得犀利,“那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殺我。”
時年聽到這話,笑的更爲開懷:“小丫頭,在同齡人中你的确是很強,但我與你之前的差距,可不是天賦二字就能夠扯平的。知道嗎,你現在看到的一切,所處的位置,都是在我帶給你的殘夢之中。即使是我剛才讓你看到的景象,依舊是幻境。在我的殘夢裏,我就是主宰,别說你隻有四十多級,就是和我同一等級的魂師,也無法從我的殘夢中掙脫出去!”
“哦,聽起來好厲害哦。”唐青溪的态度顯而易見的敷衍。
“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大的樂趣是什麽嗎?”時年臉上的笑容則突然變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用變态來形容。
“是什麽?”唐青溪淡淡的問道。
時年微微一笑:“我這一生,最大的樂趣那就是看着對手在我的殘夢中發瘋,直至死亡。馬上我就将看到一個被譽爲天才的你變成這樣,我已經感受到了興奮。”
“啧。”唐青溪不由得砸了咂嘴,“你一定要殺我?不如讓我出個價買自己的命?”
時年的臉色變得獰厲起來:“你這是企圖拖延麽?我既然讓你看到了我,就不可能放過你了?不用試圖掙紮,一切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等着看吧,你将在極度的痛苦中消亡死去。而這些痛苦,都将是你自己給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