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溪出手的那些暗器什麽威力,七寶琉璃宗早已經驗證過了,至于她說的可殺鬥羅的話,甯風緻還真信,畢竟這暗器看起來就不同凡響。
不論是所用的材料還是其複雜程度都要遠高過其他暗器。
不過對于唐青溪的交易,甯風緻可不敢輕易答應,讓唐青溪去指揮自家的封号鬥羅,這可是件極爲冒險的事。
見甯風緻遲疑,唐青溪也不介意:“不着急,我手裏還有籌碼呢。”
說着,她站起了身,走到了營房門口,朱竹清正在不遠處活動,唐青溪對着她招了招手:“把甯榮榮叫來。”
“好的溪姐!”朱竹清依言将甯榮榮去叫了過來。
甯榮榮小跑着來的,她知道甯風緻來了,不過是來找唐青溪的,也就沒來打擾。
“你這是想讓榮榮來勸我?”甯榮榮一來,甯風緻的臉色反而是不太好看。
“不。”唐青溪搖頭,“隻是讓你明白,我不會害七寶琉璃宗,榮榮,亮武魂!”
“奧。”甯榮榮還準備等總決賽給甯風緻驚喜呢,不過唐青溪讓她現在亮出來,她也沒什麽猶豫的,當即擡手釋放了武魂。
炫麗的光芒開始在她掌心處凝聚,炫麗的寶塔在兩黃一紫一黑,四個魂環的盤旋中出現在甯榮榮右手之中,奪目的光采頓時令營房變得格外明亮。
“不錯,第四魂環也是萬年的。”甯風緻早有猜測,但親眼看到琉璃塔上圍繞着的黑色魂環還是感歎不已。
“爸爸,你仔細看哦。”甯榮榮見甯風緻光注意魂環去了,不由提醒道,“看看我的武魂有什麽不同。”
“恩?”甯風緻猶疑着仔細查看甯榮榮的武魂。
随後,甯風緻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擡起手指仔細的數了遍琉璃塔的層數,其實七彩九彩注意到了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不過九寶琉璃塔真的出現了,甯風緻還是忍不住仔仔細細的數過一邊層數去做确認。
“這,怎麽做到的?怎麽回事?你的武魂變成了九層?”甯風緻霍然起身握住了甯榮榮的肩膀,目光死死的盯在她的武魂上。
七寶琉璃塔之所以被稱爲七寶,不僅僅隻是因爲它有七層,更重要的是,這個武魂隻能夠容納七個魂環,比其他武魂都要少了兩個。這也使得身爲宗主的甯風緻直到現在,都還隻是七十九級魂力,無法突破到下一個層次。
在七寶琉璃宗的傳說中,是有九寶琉璃塔存在的,一旦擁有九寶琉璃塔的魂師達到了九環封号鬥羅級别,那麽,他就足以成爲輔助之神,在任何戰場上都能夠擁有扭轉乾坤的實力。
此時,這位七寶琉璃宗宗主,甯風緻心中極爲震撼。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一生的夢想竟然已經在女兒身上實現了,他此時已經完全呆滞了。
“我送了你們七寶琉璃宗一個九寶琉璃塔。我的身份或許讓你心懷遲疑,但我的行爲,總該能得到幾分信任吧。但凡要害你七寶琉璃宗,這個武魂就絕不會出現在甯榮榮共身上。”唐青溪又癱回了軟塌上。
甯風緻愣了一下:“這個武魂,是因爲你?”
甯榮榮點頭:“是的爸爸,溪姐給我吃了一株仙品藥草,隊裏不少人都有,大家都提升了很多,我的武魂就是吃完仙草後,變成了這樣。”
說着,甯榮榮又看了唐青溪一眼,她很聽話,隻說自己,沒有多說。
“仙品藥草?”甯風緻不是很明白這個概念,“不過能讓你的武魂從七寶變成九寶,确實當得上仙品二字。”
唐青溪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如何,這個交易你現在願意考慮一下嗎?我也不會要求他們做很過分的事,主要是需要他們保我一命。”
甯風緻深深的看了唐青溪一眼:“你對于七寶琉璃宗的善意,你緣于何因呢?”
甯風緻如此問,讓唐青溪沉默了幾秒,然後莞爾一笑:“你終有一日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甯榮榮在一旁不說話,但此時臉色也有些變化,這讓甯風緻注意到了,但他沒有再問,隻是點頭:“可以,這個交易我答應了。”
唐青溪将暴雨梨花針收進盒子裏,還附帶了一瓶毒藥和紙張,紙張上是使用說明:“這東西不要輕易動用,但十分危急的時刻,甚至可以塗毒使用,可以殺封号鬥羅。就是小心點别毒到自己,誰也救不回來的。”
“好。”甯風緻接過了盒子。
随後甯風緻也就告辭離開,他不便于在這裏久留的。
走的時候,甯風緻把甯榮榮也給帶了出去。
“榮榮,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離開唐青溪的營房一段距離後,甯風緻便直接問道。
甯榮榮聞言直搖頭:“爸爸你别問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這是我答應溪姐的。反正我是比較信任溪姐的,至于緣由,等溪姐哪天願意告訴你再說吧。”
甯風緻不由皺起眉頭。
眼看着甯風緻還想要追問,甯榮榮連忙笑笑,然後忙不疊的跑了。
甯風緻隻好歎息一聲,離開了,他心緒十分複雜。
又爲甯榮榮感到驚喜,又因爲唐青溪的奇怪态度而迷惑。
等甯風緻走後,甯榮榮又蹑手蹑腳的來到了唐青溪的營房外,猶豫着。
“進來,在外面溜達什麽呢?”唐青溪聽得到她的腳步聲,不由出聲道。
甯榮榮這才縮着脖子走了進去,面對氣場強大的唐青溪,甯榮榮時常有點慫:“溪姐,我什麽都沒和爸爸說哦。”
“我知道。”唐青溪很是淡定。
“那我能問一問,你和爸爸商量了什麽嗎?”感覺做了一筆不小的交易,讓甯榮榮十分好奇。
“回去修煉去,瞎打聽什麽?”唐青溪瞥了她一眼。
“哦。”唐青溪不肯說,甯榮榮也沒敢多問,隻好退出了營帳。
“你這個打算有點冒險了。”等人都走了,白貓阿柔才再度開口。
“冒險是必然的啊。”唐青溪聳了聳肩,“這條路又不是安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