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節給各位藝術家們送溫暖,不需要張俊平再親自出面,陳麗君帶着他們事業推廣部的人就給辦了。
現在很多事情,張俊平都在往後退,能交給手下辦的,全部交給手下去辦。
他隻坐在家裏,把控大局。
這是因爲張俊平有這個自信,他這麽做不會被手下架空,也從來不擔心被手下人架空。
強大的自信,自然是來自于經濟實力。
就在不久前,79年的年底,張俊平剛剛清空自己的黃金期貨合約。
五倍的杠杠,百分之十的期指合約,每漲兩個點,就意味着張俊平的資金翻一倍。
張俊平平均購入價格是二百,賣出價是五百多。
他的資金直接翻了一百五多倍。
他手裏閑置的資金都已經超過三百億美金。
在八十年代,剛剛進入百十年的今天,手裏永遠三百多億美金,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張俊平有種做夢的感覺。
賺錢了,賺錢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花。
張俊平是真不知道這麽多錢該怎麽花。
這一段時間,張俊平一直都在思考着,自己的錢該怎麽花。
似乎應該做點什麽事情了。
比如看看自己這個随身博物館的極限到底在什麽地方。
這兩年,張俊平從來沒有停止過收購古董,那麽的古董,足夠把兩個博物館填滿,可是自己的博物館并沒有填滿,反倒是增加一些神奇的功能。
“童三,你考慮好了?”張俊平看向眼前的中年人。
三十多歲,在後世還很年輕,可是在這個年代,卻是已經中年人的行列。
童三也是老胡的徒弟,如今幾個徒弟,都一一受到重要,隻有童三,還隻是一個小組長。
自然不甘心,張俊平找到他,交給他一個任務。
那就是讓他辦理停薪留職手續,去下海經商。
到潘家園或者潘家園開一家藝術品店,藝術品店隻是幌子,目的還是爲了收集古董。
爲了很長一段時間,國家不允許私人買賣文物。
文物的定義很廣泛,瓷器、字畫、玉雕擺件等等都能說成是古文物。
所以,很長時間,大家都是以藝術品的名義來進行交易的。
看門頭,都是像什麽集古軒,雅趣閣,博古齋,博雅軒,三和堂,聽雨齋,秦漢唐等等,一看就知道是買賣古玩的店鋪,可是你看他的營業執照,全都是某某藝術品貿易公司。
“我想好了,不管張爺讓我幹什麽,我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靠!說的好像我讓你去送死一樣!”張俊平笑罵道。
“我要伱辦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去琉璃廠或者潘家園,開個店,幫我收古玩。
字畫、古籍、瓷器,玉器、木器家具、銅器,各種雜項古玩,隻要不是剛從土裏挖出來的,我全都要。”張俊平笑着把給童三的任務說了出來。
“張爺,您想收集古玩,這個好辦,我去鄉下給您收,保準····您要多少我給您收多少。”
“是嗎?
那我要十萬件,精品級的古玩,給你一年時間,你去給我收回來吧。完成任務,我獎勵你一千萬。”
“那個·······張爺您别玩我,我累死一年也收不來這麽多東西啊!”
“知道收不上來了吧?
我讓你去開店,就是因爲,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小。
你開了店之後,就可以去收編那些包袱客,讓他們下鄉去給你收東西,這樣不就快的多了?
不用怕多給錢,咱們就是多給他們一點錢,讓他們有點賺,才能盡心的給咱收東西。”張俊平笑着交代道。
“我知道了張爺!我師父最早的時候,就幹過包袱客,後來才當了掌櫃的。
潘家園那邊的幾個包袱老客我都熟,大家以前打過交道。”童三讪笑着說道。
“嗯!”張俊平點點頭。
“回頭我給你派幾個人手過去,不是監視你,是幫你鎮場子。
我知道你跟着你師父學了一身真本事,可不能什麽事都自己動手吧?
你可是我親自任命的大掌櫃的,一些粗活髒活,讓你動手,實在是委屈了你這個大掌櫃的。”張俊平又笑着說道。
“知道了張爺,我一定好好幹,把古玩店經營好。”童三有一種視爲知己者死的沖動。
“不需要,我不靠古玩賺錢,我開古玩店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收。
收集各種古玩。
這些古玩,我一件都不會往外賣。
所以,你說的經營好古玩店是指賺錢的話,那麽你失望了。
你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花錢,花錢,再花錢。
不用擔心我沒有錢,不應該聽說了,我一幅畫在國外都賣到上百萬法國法郎。
爺,不差錢!
所以,你就使勁給我花錢!”
童三充滿敬佩的看着張俊平,這話說的真牛,聽了,真提氣。
全BJ,除了張爺,還有那個人敢說這話?
“張爺,您放心吧!我一定使勁花錢,保證不給您省!”童三鄭重的點點頭。
“現在交給你第一個任務,去琉璃廠和潘家園,物色一個門店。
大一點的不要緊,關鍵是位置要好,要能體現出咱們的實力。”
“是!”
童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琢磨了這麽長時間,收購古董,是張俊平想出來的第一個花錢的辦法。
第二個辦法自然是給自己海外的兩個公司注資。
尤其是瑞士的公司,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僅僅發展紡織業,太可惜了。
張俊平準備等孩子出生之後,出去一趟,調整一下佳美紡織今後的發展方向。
至于新一工業株式會社,暫時不需要往裏投錢,雖然山下新一發展的很不錯。
但是,小本子那邊有着天然的局限性。
很多工業,都被小本子的巨頭壟斷着,其他公司想要超越,比攀登珠穆朗瑪峰還難。
因爲,小本子的幾大巨頭公司,可不會老老實實的和你玩商業競争。
他們會從黑白兩道來毀滅你的公司。
這個和棒子國一樣,被巨頭公司壟斷着,其他公司想要發展,必須要受巨頭的控制。
換句話說,就是把公司股份交給巨頭公司一大半。
不然面臨的是海陸空三位一體的打擊,直至把你碾碎,然後一口吞到肚子裏。
其實,這種情況,世界各國都存在,隻不過歐洲雖然分了好多國家,可很多事情上他們都是一體的。
這也導緻了他們的疆域大,對于新興公司的容忍度比較大,允許新興公司發展的天花闆比較高。
張俊平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品着茶,思考着未來的花錢大計。
“師父,這咱們公司過年要發的福利,都已經發下去了。
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李文娟來到張俊平的辦公室詢問道。
出去轉了一個多月,回來之後,李文娟成熟了很多。
辦事更加的利索。
“你代我去給在歐美幾個國家工作的員工發一封問候電報。
告訴他們,家裏一切安好,讓他們放心工作。”
“知道了,師父!”李文娟答應一聲,并沒有走。
“還有事?”
“明天我搬回家裏去住,等過年的時候,再過來給您拜年。”
“你這丫頭,說的好像回家以後,就不回來似的。”張俊平笑道。
“回來,怎麽可能不回來。
這不是一想到好幾天見不到師父您,有些不舍嘛!”李文娟撒嬌道。
“行了,都多大的姑娘了,還撒嬌。”張俊平笑罵一句。
“對了,過完年,你可就二十了,該找對象了。”張俊平突然想起什麽,笑着提醒道。
“師父,過完年,我虛歲才十九好吧!
連我的年齡都記錯!”李文娟不滿的喊道。
“呵呵,你生日大,按照咱們傳統的算法,應該是虛兩歲。
我說你二十也沒錯啊!”張俊平笑道。
時間過得真快,前年的時候,李文娟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小姑娘。
如今已經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辦公室副主任。
正兒八經的副科級幹部。
“我不管,我就是虛歲十九歲。”李文娟撒嬌道。
“好,好!十九歲好了吧!不就是怕我逼你找對象嘛。
我不逼你,你爸媽就不唠叨你?”張俊平笑着說道。
“哎,我爸還好一點,我媽唠叨起來沒完。
多虧我住師父家裏,不然還不得被我媽唠叨死。”李文娟一臉恐懼的說道。
按照國家法定的女二十歲結婚,十九歲已經不小了。
很多家庭,閨女兒子隻要不上學了,都會早早的說下親事。
生怕晚了找不到好的。
張俊平看着傲嬌的李文娟,忍不住搖搖頭。
自己這個徒弟,以後恐怕會變成老大難。
不到二十就已經是副科級幹部,見慣了大場面。
很有後世女強人的風範。
和她同齡的人,很多人還在家待業,四處遊蕩。
再過來兩年,随着李文娟的發展,見得世面越來越多,眼光也會越來越高。
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他。
算來算去,張俊平發現還就夏國祥能夠配得上她。
兩個人的性格也是互補型的。
隻可惜,李文娟一直對夏國祥不來電。
一開始夏國祥對李文娟好像很有一些想法,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滴。
好像突然沒有了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