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不知不覺新年就快要來到。
又到了一年一度,發福利,送禮的日子。
張俊平早早的聯系東北那邊的朋友,從東北運來一大批五常大米,還有面粉。
又從天津港,弄來了大量的帶魚、凍蝦。
年底,李開河又召集了一次聚會,張俊平本來不想參加,可是李開河一再央求,又讓楊山魁給他打電話,張俊平沒辦法這才過來。
這次的聚會不是在軋鋼廠裏,而是定在了老莫。
老莫二樓的一間挺大的包間裏。
“哈哈,張兄弟,你可真是貴人事忙啊,幾次聚會邀請你,都沒時間。”
“何廠長,何老哥,你這是諷刺我呢?還是誇我呢?我怎麽聽着不對味啊?”張俊平笑眯眯的看着何守義說道。
“我不來參加聚會,還不是擔心搶了伱們的風頭嗎?誰讓我長得比你們年輕,還帥呢?”
張俊平一句連消帶打的話,直接化解了何守義的挑釁。
“哈哈!老何,知道厲害了吧?張兄弟這張嘴,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李開河哈哈大笑着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老何,你這嘴賤的毛病,怎麽就是改不了呢?”楊山魁走過來,先是刺了何守義一句,然後和張俊平擁抱了一下。
張俊平知道,楊山魁這是在表明态度。
這段時間,楊山魁的日子過的可是非常舒心。
木器廠每天都有幹不完的訂單,家具隻要生産出來,就立馬被人拉走。
就這,訂單都已排到了三個月之後。
得益于張俊平的提醒,楊山魁提前囤積了大批家具,讓木器廠大賺了一筆。
爲此,輕工局的領導都點名表揚了他。
最近,楊山魁正在謀求拿回原本屬于他家的木器廠。
木器廠原本屬于他家,後來進行了公私合營。
再後來,楊山魁的父親也是一個有魄力的人,直接把木器廠的股份給捐了。
而楊山魁則是進到工廠裏上班,沒有受到絲毫的波及。
最後還當上了廠長。
不能不讓人佩服,這一家子的眼光和魄力。
眼看着改革開放了,楊山魁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尤其是見到張俊平借了一個殼,把知味齋經營的有聲有色,楊山魁也動了心思。
聚會,還是那一套,大家分别獻技,寫寫畫畫搞一番創作之後,開始吃喝。
然後跳舞。
老莫餐廳的燈光音響,比李開河那邊的要高級很多。
張俊平來了才知道,大家都帶着舞伴來的。
就連楊山魁也不例外,帶着他們木器廠的一個會計。
隻有張俊平行單影孤一個人。
不過不要緊,想要跳舞,人家老莫的舞廳裏有很多美女,各國的都有。
隻要你有本事,跳舞都是小事,帶走都行。
張俊平沒那個心思,今天要不是李開河一再邀請,張俊平都不打算來。
開玩笑,老婆已經到了預産期,随時都可能生。
這個時候跑出來浪,絕對屬于腦子有病。
張俊平應大家的要求,寫了兩幅書法,就不再動筆。
任大家如何要求,隻是說累了,創作也需要激情。
剛剛兩幅字,已經把靈感耗空。
好東西,就是缺了才珍貴。
“我說你們夠了啊!你們知不知道,張兄弟一幅字,在國外都能賣幾百萬外彙。
張兄弟今天能夠留下兩幅墨寶,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平日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楊山魁又一次站出來,擡高張俊平的身價。
楊山魁的話,把大家都給驚住了。
這些人都是書法愛好者,隻知道張俊平的字好,哪會想到居然這麽值錢。
“各位,真不是我拿喬,實在是最近年底了,事情比較多。
一天天的,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總結。
這腦子亂哄哄的,總不能随便寫幾筆嗯,來糊弄大家吧?”張俊平也笑着解釋一番。
反正我就是不寫了,理由也給你們了,愛信不信。
張俊平吃完飯,陪着大家喝了幾杯酒,就提前離開了。
和他一塊走的還有楊山魁。
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最後一次聚會了,以後再聚會,張俊平和楊山魁都不會再參與。
大家已經不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沒必要再往一塊硬湊。
這也是,張俊平離開,大家都沒有強留的原因。
都感受到了,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玩不到一塊去。
隻是,今天聚到了一起,大家都在盡量的把事情做圓滿了。
如此,日後相見,還能留有一份情誼。
“兄弟,明天我去你辦公室,有些事情,找你聊聊。”楊山魁一直把張俊平送到門口,才開口說道。
“行啊!明天我在辦公室裏,恭候楊哥大駕。”張俊平笑道。
回到家裏,邱文燕正在坐在院子裏看徒弟們練拳。
“你怎麽坐外面?不冷啊?”張俊平心疼的說道。
“不冷,我穿的厚,在屋裏憋的難受,正好出來透透氣給孩子做做胎教。
你怎麽回來這麽早?”
胎教是張俊平告訴邱文燕的,說胎兒在肚子裏已經能夠感受到外面的世界。
可以給他讀書,聽音樂,做一下胎教。
結果今天被邱文燕拿來用了。
坐外面看徒弟練拳,做什麽胎教?
練拳的胎教?
“沒意思,本來就不想去,一再打電話,沒辦法隻能去應付一下。
喝了幾杯酒,就提前回來了。”張俊平握着邱文燕的手,輕聲說道。
“走吧,咱們進屋吧,你也不怕把閨女凍着。”
張俊平回來了,邱文燕自然不會繼續待在外面,很順從的跟着進來屋。
屋裏和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
自己燒的暖氣,火力足,屋裏的氣溫能有二十四五度,怪不得邱文燕喊着屋裏憋的慌。
這個溫度,在屋裏,基本上穿個薄秋衣秋褲,就可以了。
“你又亂說話!”邱文燕白了張俊平一眼。
表示對張俊平說她肚子裏懷的是閨女不滿意。
張俊平很無語,都說男人重男輕女,其實在重男輕女這方面,女人更加嚴重。
邱文燕肚子裏懷的是男孩還女孩,張俊平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中級中醫技能,相當于國醫聖手的水平,如果連男孩女孩都分辨不出來,那也太low了。
有經驗的中醫大家,都能通過脈象來判斷出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隻不過,邱文燕不肯相信科學,還怪張俊平亂說話。
不過,現在邱文燕最大,隻能哄着。
幫着邱文燕把外面的衣服脫了,隻留下裏面的薄棉襖。
薄棉襖是姥姥給邱文燕做的,孕婦專用薄棉襖。
下身也是一條孕婦專用款薄棉褲。
很薄,厚度大約也就相當于絨衣的厚度。
在屋裏穿着正好。
“今天大舅他們來了,想要把姥姥姥爺接回山上過年。”邱文燕斜躺在床上,把張俊平當成靠枕,舒服的躺着,對張俊平說起家裏的事。
“哦,姥姥姥爺怎麽說的?”
“姥爺倒是同意了,想着回山上過年。
說沒有在閨女家過年的道理。
不過,被咱媽給攔下了。
說讓大舅他們一塊下山來過年,大家一塊過年熱鬧。”
“大舅他們呢?”
“去大表哥家了。”
張母給兩個表哥在BJ租了一處院子,讓他們把媳婦也接了下來。
畢竟兩個表哥都結婚了,老是這麽兩地分居也不是事。
明年知味齋的宿舍樓,老媽給兩個表哥一人買了一套房子。
這個事,也和張俊平他們姊妹三個說了。
張俊平沒意見,反正家裏不差這點錢,張母想幫襯娘家一點,也随她,隻要她高興就行。
“噢!來咱家過年也挺好,人多熱鬧。
等過幾天就該放假了,咱們也該走老丈人家了。”張俊平笑道。
“你給你老丈人準備了什麽好東西?”邱文燕笑着問道。
“這就看你了!我全力支持,燕窩魚翅,鮑魚海參隻要你想,我都能給你弄來。”張俊平笑道。
“東西倒是無所謂,就是咱們早點去。
我感覺兩個小家夥,越來越不安分了,估計他們也想出來過年。”邱文燕摸着肚子,柔聲說道。
“我摸摸!”張俊平伸手摸着邱文燕的肚子,感受着肚子裏孩子的胎動。
“寶貝,再堅持堅持。
咱們等過了年再出來。”感受着胎動,張俊平的心都快融化了。
現在每天摸着閨女的胎動睡覺,成了張俊平的習慣。
“你給孩子去名字了嗎?”
“早就取好了!
一個叫春妮,一個叫春妞。”張俊平嘿嘿笑道。
“去!說正經的,有你這麽當爹的嘛?取這麽土的名字。”邱文燕掐了張俊平一把。
邱文燕嫌棄這兩個名字土氣,張俊平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土。
反而感覺很有意義。
兩個閨女都是春天生的,帶個春字多好。
妮,妞,多麽有韻味的名字。
這叫大俗大雅。
不過,現在邱文燕最大,她不滿意,張俊平隻能另外換一個。
“偶從山寺賞春還,問訊名花已
破悭。
清絕比梅加馥郁,豐容似菊更妖娴。
蔥茜滿身雲,酒暈淺融香頰;水調數聲娴雅,把芳心偷說。
一個叫張清,一個叫張雅怎麽樣?
合起來,就是清雅。
上戶口的話,就叫張娴清,張娴雅。”張俊平又随口說了兩個名字。
推薦一本朋友的書《我在大學食堂當大廚》,喜歡的可以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