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内侍衛出身,應該認識很多退伍的禁衛軍高手吧?
能不能把他們拉過來?”
一場接風宴下來,張俊平和廖不十熟絡到直接稱呼老廖的地步。
“經理,這事交給我吧!我保證把最近兩年退伍的禁軍高手都拉過來。”廖不十高興的說道。
這個年代,不像後世,禁軍退伍之後被各個老闆争搶。
這個年代,哪怕是禁軍,退伍之後,也和普通士兵一樣,該回家務農的,回家務農,城市兵,有關系的安排就業,沒關系的在家待業。
所以,禁軍高手退伍之後,一樣要面臨就業,養家糊口的現實問題。
張俊平願意接受禁軍退伍的高手,廖不十當然高興。
他可是知道,保衛處沒有定額限制,藝術品公司想找多少就招多少。
當然了,沒有限制的代價就是,所有新招保安,全部都是合同制臨時工,連工人都不算。
可就是這樣一個合同制臨時工,也是無數人争搶的目标。
“雖然上級沒有給咱們限制名額,不過我認爲還是不能太離譜了,暫定新招收一百人吧。”
廖不十差點被噎住。
好家夥,一百人,還暫定!
“經理,一百人是不是有點多啊?”廖不十小心的問道。
“不多!一百人未來肯定是遠遠不夠,不過暫時是夠用了。
來,老廖。
我讓你看一下咱們藝術品公司未來的規劃!”張俊平把廖不十領到一張世界地圖前面。
“看到了嗎?所有畫五角星的城市,未來都要有咱們藝術品公司的店鋪。
你算一下,一個店鋪配六名保安,需要多少?”張俊平指着地圖說道。
“這麽城市,都有咱們的店鋪?”廖不十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感覺自己是禁衛軍出來的,又曾經擔任過大佬的貼身侍衛,跟着大佬走南闖北,國内國外,應該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可他今天,真的被眼前這張世界地圖吓了一跳。
“未來,這是未來我們計劃要開店鋪的城市。”張俊平笑道。
“你要是爲難的話,那咱們就直接登報面向全國招聘!”張俊平又補充了一句。
“不爲難,一點都不爲難!經理,這事你交給我就行!不就是一百人嘛!就是二百人,我也能給您找來!”廖不十連忙拍着胸脯保證道。
好家夥,這要是讓禁衛軍的領導知道,曾經有一百個就業名額擺在面前,因爲自己的原因,失去了,要和其他人去競争,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那好,那就按照二百人來招聘吧!
多餘的,可以暫時幹點别的。”張俊平笑道。
“呃········”
廖不十又被驚了一下,招聘這麽嚴肅的事情,就這麽随意的決定了?
其實,這可不是随意,而是張俊平早就打算好的。
禁衛軍出來的戰士,也許論軍事素養不是國内拔尖的,但是在安保這一塊,絕對是專業的。
而且,一個個都是身材魁梧,個頭長相都不差。
這樣的保安絕對能夠提升藝術品公司的形象。
“行!我一定把二百個名額招滿!”廖不十一咬牙道。
光靠他的本事,二百個禁軍高手,肯定招不來,隻能去求部隊老首長了。
想來,老首長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
因爲,老首長爲了複員戰士的就業問題,可是沒少給地方上打電話,求人辦事。
這些年,不知道搭出去多少人情。
“老廖,你是打算去求你們禁衛軍的首長,讓他給你聯系人吧?”張俊平突然開口直接說出了他的打算。
“是!”
“哪個····那個!老廖啊!你說你幫你們老首長解決了這麽大一個難題,他是不是得獎勵你點啥?”
“·········”廖不十不解的看着張俊平,不知道他想說啥。
“那個,你啊!别那麽實在,老首長給的東西,别不要。
比如,老首長吸不完的特供煙,咱不要大熊貓,有特供中華就行。
還有茅台五糧液啥的,反正老首長也喝不完,你多弄點回來,幫老首長消化消化。”張俊平搓着手道。
廖不十被張俊平突如其來的猥瑣表情給弄呆了,心道:你是真狗。
頭一次見有人敢打老首長的秋風,還這麽理直氣壯。
不過想想還想也不是不行,老首長年齡大了,醫生一再叮囑,不讓吸煙,酒也不讓喝,留着,最後還不知道便宜了那個。
廖不十心動的點點頭,“明白了,經理!那個,我這就去找老首長!”
“等等!”張俊平叫住廖不十,“開我的車去!騎自行車能拿多少?”
“經理,你不是一般的狗!”廖不十默默說了一句,拿着車鑰匙,去開車。
張俊平得意一笑,繼續擺弄自己的木頭。
這段時間,張俊平已經弄出來不少的木雕作品。
這些作品,有的被他随手送人了,有的則被陳麗君拿走,充實公司的藝術品庫存。
正擺弄木頭的時候,一個人大笑着走了進來。
“哈哈哈!兄弟,又在玩木頭呢?”李開河大笑着走進來。
“李哥,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刮來了?”張俊平趕緊起身相迎。
“東風!”李開河笑着回了一句。
“祥子,給李廠長泡茶!用那個龍井!”張俊平把李開河讓到沙發上,然後對夏國祥交待道。
“這茶不錯啊!明前龍井,還是獅峰龍井,在大領導那兒喝過一次,這味道現在還記得。”李開河品了一口茶,搖頭晃腦的回味着。
“行了!别在那兒酸了!一會走的時候,給你拿一斤!”張俊平笑道。
“嘿嘿!我就知道,兄弟你這裏準有好東西。”李開河也不推讓,直接笑納。
“這不是準備周日在搞個文藝聚會,過來看看你這大忙人有沒有時間。”李開河笑着說道。
“别扯那些虛的,李哥你有事直接說事就行,你要是扯文藝聚會,那我可真沒時間。”張俊平笑着說道。
“得!我就知道瞞不過兄弟你!”李開河也不在意,笑着說道:“這不是今年生産任務重,焦煤配額不夠用的,想着看看兄弟你這邊能不能給想想辦法。”
“要多少?”
“三十萬噸!”
“行,我想辦法!
不過,都是公家的事,我這邊可是不會客氣!”
張俊平這話的意思就是,咱們都是爲了公家辦事,不是私事。
既然是公事,那麽就要公事公辦,大家彼此互通有無。
“兄弟,有什麽哥哥能辦到的,你盡管提!就像你說的,都是公家的事,咱們搭着人情辦公家事,不能再往裏搭東西。”
“那倒不至于!我家的知味齋準備擴大規模,下個月要新建七座酒樓!
這鋼筋,還得麻煩李哥給解決一下!”
“行!沒問題,兄弟你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别說你幫我搞焦煤,就是不搞焦煤,那也是先緊着你用!”李開河爽快的答應道。
“行!我先打個電話聯系一下!”張俊平也不墨迹,直接拿起電話開始打電話。
一番輾轉之後,終于找到牛慶奎。
“牛哥!我張俊平!
最近怎麽樣啊?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啊?”
“張兄弟?!哈哈哈!托你的福!我準備下個星期結婚,這不剛才還念叨你,說等你什麽來了,再補請你喝喜酒。
你老家山東的吧?
咱們山東人是真不禁念叨!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東北,哥哥請你喝酒!”
牛慶奎是真的開心,張俊平剛說了一句,他那邊就突突說了一大堆話。
“牛哥,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結婚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打算通知我!”
“兄弟,是哥哥的錯,這不是咱們距離太遠了,不好意思麻煩你!”牛慶奎有些愧疚的說道。
“行了,牛哥,别的不說了,你下星期幾結婚?我必須的過去!”張俊平打斷牛慶奎說道。
“這,兄弟,沒必要專門跑一趟,等你什麽時候,有時間來,咱們再聚也一樣。”
“牛哥,别說了,我一定過去。
對了,你結婚,還缺什麽嗎?三轉一響你應該不缺,别的東西,你問問嫂子,看看有什麽想要的,你那邊又不好買的,我過去的時候,給你帶過去。
咱可說好了,我就是幫你跑個腿,代購。該多少錢,你回頭給我多少錢!”張俊平一句話,把牛慶奎的嘴給堵住了。
拒絕的話,也沒辦法說。
“行!哥哥先謝謝你了,你等我回頭和你嫂子商量一下,看看需要什麽,我再給你打電話!”
又客氣了幾句之後,張俊平給牛慶奎留了電話,這才結束通話。
“得!本來想讓祥子跑一趟的,現在,我自己過去吧!”挂了電話,張俊平笑着對李開河說道。
“張兄弟,你親自過去更好!
這樣,你看看什麽時間去,給我打個電話,我這邊給你安排車票,絕對軟卧。
來回費用,我這邊也全部出了。”李開河笑着承諾道。
“車票路費什麽的,就算了,咱們都不差這點。”張俊平笑着擺擺手。
都是人情交換的事情,沒必要這麽小家子氣。
“也行!
那個,周日真的有個文友聚會,兄弟,你不去幫我鎮鎮場子?”李開河末了還不死心的問道。
“不去了!我怕去了,把場子給你鎮塌了。”張俊平笑着拒絕了李開河邀請。
李開河那個所謂的文友聚會,就是一群書畫愛好者的聚會。
如果單單是這樣,去也就去了。
可,問題是,李開河這些人,藝術家的本事沒學到多少,倒是把藝術家的癖好學了個真真。
一群lsp,借着文友聚會的名義,占女人便宜,搞地下交易。
這樣的聚會,張俊平可不敢參加。
說不定,那天爆了,可是傷人又傷己。
所以,自從弄明白所謂文友聚會背後的秘密之後,張俊平就再也不敢去參加。
楊山魁也是一樣,很少參加李開河的文友聚會,經常是抹不開面子了,才去一次。
送走李開河之後張俊平繼續擺弄木頭。
第二天,張俊平接到牛慶奎的電話,拜托張俊平捎一台徕卡相機過去。
牛慶奎的對象,有點小資文藝範,喜歡攝影。
所以拜托張俊平買一台徕卡相機,去讨媳婦歡喜。
這對張俊平來說,小菜一碟。
張俊平打電話訂好周一的火車票,然後耐心等待。
········
“老牛回來了!”張俊平笑着把牛文生讓到沙發上,又安排夏國祥給他泡上茶。
“經理,這次去JDZ,我事情沒辦好,有愧您的信任。”牛文生一坐下,就自我檢讨道。
“怎麽了?什麽情況這是?還把你老牛氣成這樣?”張俊平笑着問道。
“唉!本來挺順利的,我到了JDZ,找了幾個老朋友,也淘到一批現代燒制的收藏級的瓷器。
當我和JDZ瓷器廠提出長期合作,替我們燒制收藏級瓷器的時候,被那個人給攪和了。”牛文生氣憤的說道。
“誰啊!這麽大能量,明擺着雙赢的事,都能給攪和了?”張俊平笑道。
“是JDZ瓷器廠的廠長,書記和廠長争奪廠裏的話語權,本來我和書記談的挺好的,結果被那個廠長給攪合黃了。
說是,他們瓷器廠,本來就是出口創彙的大戶,根本不需要咱們藝術品公司插一手,剝走一層皮。
還說咱們是吸血鬼,想吸他們瓷器廠的血。
被他這麽一鼓動,廠裏的老師傅們也都表示反對,書記也不好再強勢決定。”
“嗯!
老牛,JDZ不止一家瓷器廠吧?第一瓷器廠不同意合作,那就找第二、第三瓷器廠合作啊。”張俊平沒當回事,笑着說道。
“聯系了,都被那個狗日的給攪和黃了。”
“大的瓷器廠不行,那就換成小的,所謂瓷器廠,不都是從小做大的?下面縣的,鄉鎮的瓷器廠,就沒有願意和我們合作的?”
“有是肯定有,隻是那些小瓷器廠,技術不行,燒制不出收藏級的瓷器。”牛文生沮喪的說道。
“而且,那狗日的,放出話來,下面的小瓷器廠,也不敢得罪他。”
“老牛,你是不是和他有仇啊?要不,就算是不肯和咱們合作,也不至于和你死剛啊!這是往死裏得罪的節奏。”張俊平笑着問道。
“唉!這件事還得從我師父那邊說起,當年我師父是四九城有名的古玩店掌櫃的,也是古玩鑒定的大家。
那個廠長姓康,是康仿的後人,康仿被我師父揭穿後,就銷聲匿迹,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他的後人居然成了JDZ陶瓷一廠的廠長。”
“好家夥,有點意思,作假的康仿後人,搖身一變成了瓷器廠的廠長。
原來,我們是跟着你師父吃了挂勞。
等,回頭去了香江,非得讓他請客不行。”張俊平玩笑道。
“經理,你看看這個!”牛文生說着拿出一支五彩大碗放到茶幾上。
張俊平眼睛一眯,伸手拿起五彩大碗。
“康熙五福過枝桃紋五彩大碗?老牛,運氣不錯啊!”張俊平下意識的說道。
“不對,這件東西不對!”緊接着張俊平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仔細在桃子和蝙蝠等花紋上尋覓了一會,然後釋然的放下大碗,“這是一件康仿!”
“經理好眼力!”牛文生先是拍了張俊平一記馬屁,然後又從包裏拿出一個五彩大盤,兩個五彩小碗。
“你這是掏了康仿的老窩啊!”張俊平笑着問道。
“經理,我懷疑康仿的後人,也就是那位康廠長,接着瓷器廠的掩護,在燒制古董瓷器。”牛文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你的推斷很有可能,這幾件東西,燒制出來的時間不長,上面的賊光還沒有退去,不然還真不好分辨。”張俊平點點頭道。
“唉!你說有這麽好的手藝,爲什麽放着正路不走,非要去搞這些歪門邪道?”
“來錢快!”
“呵呵!老牛,要是以前,你這個說法還真說的過去,但是現在,如果誠心和咱們藝術品公司合作,一點都不少賺錢。
而且,和咱們合作,是名利雙收。”張俊平搖搖頭道。
“這樣吧!JDZ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做好上任的準備!”
“上任的準備?”
“對!既然他康廠長不同意合作,那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我把整個瓷器一廠二廠三廠,全都給給他收購了,我看他還怎麽拒絕。
等我拿下JDZ瓷器一二三廠之後,我會抽調精英人才,組建精品瓷器廠,你去擔任廠長,怎麽樣?”張俊平笑着說道。
“經理,這個,我能行嗎?”
“怎麽不行了?以你老牛在瓷器上的造詣,不比他康仿的後人差,隻不過你走的是正道。”
“行!既然經理看得起我,那我就當這個精品瓷器廠的廠長。”牛文生也是爽快人,沒有繼續扭捏,很幹脆的答應下來。
“這就對了!
我先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把阻力給清除掉。”張俊平笑着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面,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