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抱上來的一壇,是給媽您喝的,一樣,每天不能超過一兩。
這酒,二姐和大嫂也能喝,能補血、補充身體必須的能量,有美容養顔、延緩衰老的作用。
大哥和二姐夫擡上來那壇藥酒,是給你們兩個喝的,強身健體,溫補肝腎。”張俊平笑着把三壇酒的不同效果說了一遍。
“謝了啊妹夫!”邱建國一聽,咧嘴笑着拍了拍張俊平的肩膀。
“一家人客氣啥!大哥,我得提醒你,藥酒畢竟帶了個藥字,所以不能多喝,不然就不是保養身體,而是傷身體了。”張俊平笑着提醒道。
“知道,知道!這玩意誰舍得多喝!”
“知道就好,裏面有些藥材,可不是那麽好弄!現在國際上已經開始保護,再過幾年國家肯定也會制定法律進行保護。
那個時候,再想弄這東西,可就是犯法了。”張俊平笑道。
“三姐,這是三姐夫?”這時一個穿着軍裝的女人開口問道。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小妹玲玲,在部隊文工團!具體哪個部隊就不告訴你了!”邱建國拍着張俊平的肩膀介紹道。
“三姐夫,你别聽大哥瞎說,我在軍政歌舞團,是一名歌手。”邱文玲落落大方的說道。
張俊平發現,邱文燕三姐妹,都完美繼承了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優點,一個個出落的都是身姿挺拔豐潤,漂亮中透着一股子大氣。
邱文玲更是平添了一份軍人的英姿飒爽。
這個年代的軍人,哪怕是歌舞團這樣的文藝兵,也需要進行一定軍事訓練,因爲要去連隊慰問演出,所以身上的軍人氣質很濃郁。
不像後來,文藝兵不穿軍裝看不出是當兵的,傳來軍裝不像當兵的。
忙笑着打招呼,“你好玲玲!早就聽說過你,沒想到你今天回來了,也沒準備禮物。”
“沒事,沒事!”邱文玲趕緊擺手道。
“那可不行,你是家裏最小的妹妹,咱倆第一次見面,又是過年,必須得送禮物。”張俊平一邊說着,一邊拿過公文包。
禮物,他博物館空間裏很多,随手拿出一件當禮物都沒有問題。
隻是,他考慮的是,這禮物不能亂送,得小姨子喜歡才行。
所以,張俊平拿包的動作很慢,就是在思考送甚麽合适。
“玲玲,你是唱通俗還是美聲的啊?”張俊平笑着問道。
“通俗,三姐夫還懂音樂?”
“略懂一二!
東西我是真的沒準備,既然你是唱通俗歌曲的,那我送你一首軍營民謠吧!”張俊平拿出筆記本和鋼筆,笑着對小姨子說道。
心裏暗暗說道:對不起了小閻,借你的軍歌一用,以後有緣相見,哥請你喝酒。
“送我一首軍營民謠?”邱文玲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張俊平。
自己這個剛剛見面的三姐夫,也太有意思了,頭一次聽說,送人見面禮,是送軍營民謠的。
唱一首歌,就算是見面禮了?
行,一會我也回他一個禮物。
邱文玲在心裏暗暗想着。
張俊平拿這筆,在筆記本上快速的寫着,先寫歌詞,接着一邊在心裏默唱,一邊标注曲普。
寫完之後,張俊平把紙撕下來,遞給邱文玲,“給!玲玲,你看看這首歌你喜歡不喜歡。”
邱文玲滿臉不可思議的接過紙片,心裏卻是嘀咕着:你說的送我一首歌,就是抄一首歌詞送給我?
在邱文玲看來,歌曲創作是一件非常嚴肅,需要大量素材,歌詞經過不斷修改,最後才能定稿,然後再進行編曲。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去想,張俊平送給她的是一首原創新歌。
“小白楊?”邱文玲愣了一下,作爲軍政歌舞團的台柱子,邱文玲對軍歌再熟悉不過,可是這首歌還真沒聽過,好奇的問道:于是“三姐夫,這首歌我怎麽沒聽過?不會是你創作的吧?”
“怎麽了,不就是創作個歌曲,有什麽?你姐夫會的東西多了去了!”邱文燕驕傲的說道。
“這是我前段時間去東北,在邊境線上看到一片整整齊齊的白楊樹,好像是一名名戰士在站崗放哨。
于是突發靈感,寫出來的。”張俊平笑着解釋道。
聽到張俊平說,是以前創作,邱文玲才算是能夠接受,這要是現場創作,那真有點驚世駭俗。
看着手裏的歌詞和曲譜,邱文玲忍不住哼哼起來:一棵呀小白楊;長在哨所旁;根兒深,幹兒壯;守望着北疆……
邱文玲的聲音清脆明亮,唱出來又是别一番滋味。
很好聽。
“玲玲,這歌太好聽了!你再唱一遍!”邱文玉要求道。
“對,對!玲玲你再唱一遍,哥喜歡聽!這歌聽着有感覺!”
哼有了了解,哼了一遍之後,邱文玲對曲子有了了解,第二遍再唱,也就放開了。
清脆嘹亮的歌聲在房間裏回蕩。
大家都沉浸在邱文玲的歌聲裏。
又唱了一遍之後,邱文玲眼睛裏冒着小星星,崇拜的對張俊平說道:“三姐夫,你太有才了!
這首歌,曲子大氣,歌詞樸實。
謝謝三姐夫,這個禮物我太喜歡了!”
“呵呵,你喜歡就好!實在是沒準備别的禮物。
隻能把這個當禮物送給你了!
你喜歡什麽禮物,等回頭,三姐夫一定再給你補一份禮物。”張俊平笑道。
“不用,這個就是最好的禮物!正好,過完年,我們要去北疆慰問。”邱文玲笑着把紙片疊好,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後輕輕拍了拍,表示對禮物的珍重。
這一拍,頓時激起一陣波濤起伏。
張俊平趕緊扭頭,看向一邊。
“小張,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有才,還會寫歌,編曲。”邱母笑着誇獎道。
她發現,這個女婿每一次見面,都會給她一些驚喜。
“妹夫,你真是太有才了!我覺得你應該進文工團或者歌舞團,當個編曲家。
你在畫店幹,實在是太屈才了。”邱建國使勁拍着張俊平的肩膀說道。
“這首歌的水平太高了,我看去音樂學院當個教授都沒問題。”邱文玉跟着誇獎道。
邱文燕眼睛裏充滿愛意的看着張俊平。
張俊平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題,“媽,文龍還沒回來嗎?”
張俊平問的是小舅子,和小姨子邱文玲是雙胞胎。
姐姐叫文玲,弟弟叫文龍,湊在起就是玲珑。
小舅子下鄉知青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按說,以邱家的關系網,邱文龍早應該回來了,不知道什麽事給耽誤了。
或者說,老丈人那邊根本就沒有動用自己的關系,任憑邱文龍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回城。
别說,這樣的事,老丈人做的出來。
美名其曰男孩子就需要磨練。
邱家兄弟姐妹五個,除了邱文燕上大學,是邱母找了關系,其他都是自己闖的。
包括張俊平,從辦事員快速升級到現在的副處級。
好像是受了邱父的影響。
可是,副科是早就定好的,許少民提副局,副科轉正,他接任副科。
然後副科提正科,是他用實實在在的成績換來的。
國内第一份外商投資,十幾家合資工廠,全都是張俊平的成績。
誰也無法抹殺,提正科根本不足以酬功。
提副處,确實是邱父運作的。
可邱父的出發點,是爲了給國家賺取外彙。
所以說,一心爲公的老丈人不出面幫小舅子辦回城手續,這個很正常。
雖然誰攤上這樣的一個長輩,都會感覺不舒服,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這樣一個人,一個領導幹部,絕對值得尊敬。
國家就需要這樣的幹部,這樣的幹部越多,國家才會越好。
其實,邱家兄弟姐妹也早已經習慣了,都不感覺難以接受了。
“上次小龍來信說手續已經辦好了,最近這兩天就應該到了。”邱母笑着說道。
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小兒子終于要回來了,當母親的當然是萬分的高興。
“對了,媽!家裏還缺什麽嗎?我這邊還有些渠道,缺什麽您說一聲,我去買回來。
今年,小龍也回來了,咱們好好過個團圓年。”張俊平笑着問道。
“缺啊!妹夫,你看着,熊掌啊,老虎肉啊,還有鮑魚、海參,龍蝦,螃蟹啥的,往家弄就行。
家裏吃不了,我拿去走老丈人去。”邱建國摟着張俊平的肩膀笑着說道。
“去!有你這樣當大哥的嗎?你妹夫拿來的東西,你拿去走老丈人。
虧你說的出口!”邱母笑着拍了邱建國一巴掌。
“媽,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嘛!反正我這妹夫也不差錢!
是不是啊妹夫?”邱建國滿不在乎的笑着說道。
“大哥,你這就有點難爲我了。
都這個點了,你讓我上哪給你弄熊掌,老虎肉去?
海參鮑魚龍蝦螃蟹海魚這些倒是沒有問題。
明天我想辦法,弄點回來。”張俊平笑道。
“小張,你别聽你大哥的,過年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邱母趕緊開口,阻止道。
“媽,您說的對,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開開心心。花多少錢不重要。”張俊平順着丈母娘的話說道。
又說了一會話,邱母帶着兒媳婦、閨女去廚房準備晚上的飯。
張俊平則和邱建國、馬名臣在客廳裏說話。
“二姐夫,聽說你提正科了!恭喜啊!”張俊平掏出煙,給邱建國和馬名臣遞了一支煙。
馬名臣也剛剛提了一級,成了區政府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小張,二姐夫沒得罪你吧?
你剛提了副處級,來恭喜我提正科。
你這是諷刺我,還是打擊我?”馬名臣接過煙,幽怨的說道。
“二姐夫,這不一樣!咱倆的單位性質不一樣,級别的含金量也不一樣。
你是在政府工作,你這個正科級,是九九九純金的。
我是企業,我這個副處級,充其量也就是14K黃金。
以後還指望二姐夫給我當靠山呢!”張俊平笑着解釋道。
張俊平這麽一解釋,馬名臣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心情也好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張俊平太優秀,太亮眼。
有這麽一個連襟,馬名臣壓力很大。
剛剛在客廳裏,張俊平就是主角,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張俊平身上,而他馬名臣就是一個透明的配角。
換誰心裏都會不舒服。
“對,小張說的對,咱哥仨軍政商強強聯手,幹他一番事業出來。”邱建國揮舞着手,意氣風發的說道。
邱建國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好像沒腦子一樣。
但那隻是他的保護色,雖然性格也許直了一些,但是腦子絕對不笨。
自然也看出了馬名臣的失落。
“二姐夫,我覺得你應該主動找咱爸談一談。
明年找機會,下去鍛煉鍛煉。
你在政府口工作,再往上升遷,沒有基層工作經驗會很吃虧的。
現在國家正式實行改革開放,以後政府的工作重心會放在經濟發展上面。
在基層工作能鍛煉人,也容易出成績。”張俊平很認真的向馬名臣建議道。
“和咱爸談?”馬名臣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馬名臣從小在邱家長大,面對邱父的心情,和邱建國一樣,都是打怵。
“二姐夫,你們在政府口工作,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是你幹出了多少成績,而是及時和領導溝通,讓領導知道你想幹事,你在幹事,你能幹事。
如果,和咱爸溝通,你都打怵,下到基層你怎麽向領導彙報工作?
咱爸那裏,你說錯了,最多也就是訓你幾句。
可是,在外面,向領導彙報工作的時候,說錯話,有時候付出的代價很大。
所以,二姐夫,放寬心,你的仕途之路,就從和咱爸溝通開始。”張俊平笑着給馬名臣坐着工作。
馬名臣的性格有點内秀,怪不得邱父一直沒有把他當成接班人培養。
不過,張俊平相信,性格都是後天養成的。
所以,也是可以改變的。
到基層摔打摔打,吃點虧,就好了。
“我感覺小張說的有道理,小馬,你和我不一樣,你應該多和咱爸溝通溝通。
不說别的,你能把咱爸的老奸巨猾,學到一半,你現在最起碼能是個實權副處。”邱建國也跟着勸解道。
“好啊!大哥,你說爸是老奸巨猾,我回頭就告訴爸去!”邱文玲冷不丁的從後面冒出來,笑着威脅道。
此時的邱文玲已經換下了軍裝,換了一身更顯身材的便裝。
“沒有,我沒說,你聽錯了!”邱建國趕緊否認道。
“我聽到了!而且二姐夫,三姐夫也都聽到了!
哼哼!你說怎麽辦吧!”邱文玲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說吧,你又想要什麽?先說好啊!你哥我現在也是窮光蛋一個。”邱建國太了解小妹了,一看就知道是準備敲詐自己。
“哥,你就别裝窮了,你一個月那麽多工資,吃穿都不用自己掏腰包。
我也不多要,你給我買塊手表吧!”邱文玲笑着說道。
“你不是有手表嗎?去年過年的時候,剛給你買了一塊手表。”邱建國叫道。
“那塊手表,我送人了!你看…你忍心你妹妹手腕上光秃秃的?”邱文玲伸手纖纖玉手,挽起袖子,在邱建國面前晃了晃。
“想要手表,找你三姐夫去!咱家就你三姐夫最有錢!”邱建國沒好氣的說道。
“三姐夫送我手表,是三姐夫送的,和你送的不一樣。
你現在是給我封口費,要不你折現吧。”邱文玲調皮的笑着說道。
剛剛張俊平還感覺邱文玲很文靜,是個很莊重的女孩子,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脫下軍裝就變成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我的小祖宗,一塊手表一百多,我真拿不出那麽多錢!錢都在你嫂子那裏。
十塊八二十塊的我還能想想辦法,一百多塊錢,你這是要你老哥的命。”邱建國哭窮道。
“那我不管,你不給,我回頭就告訴爸,你說他壞話!”邱文玲傲嬌的仰着下巴說道。
“誰啊?誰說爸的壞話?”邱文燕也走了過來,做在張俊平做的沙發扶手上,靠着張俊平問道。
“沒誰!我們在讨論二姐夫的工作問題。
你女孩子家家的,不去跟咱媽學學做飯,跑這邊來幹嘛?”邱建國一邊沖邱文玲使眼色,一邊一本正經的對邱文燕說道。
邱建國心裏那個苦啊!三個妹妹,每一個省油的燈。
“廚房裏站不開那麽多人,你别打岔,玲玲,你告訴我,是不是大哥說咱爸壞話了?
呵呵,你完了!”邱文燕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幸災樂禍的說道。
張俊平和馬名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邱建國吃癟。
這樣的戲碼,張俊平第一次見,感覺很精彩。
馬名臣雖然是看着這樣的戲碼長大的,但是百看不厭。
“我怎麽攤上你們這群活祖宗!”邱建國認命的掏幹口袋裏的錢,堆在茶幾上,“我就這些錢了,你們看着辦!
不滿意,那就去告狀吧!大不了挨一頓抽。”
“行了,放你一馬!”邱文玲抓起茶幾上的錢,拉着邱文燕跑進卧室去分贓。
“我說,妹夫,你能不能管管你家燕子?
你說你又不差錢,别讓他總在我這打秋風行嗎?”邱建國看着張俊平抱怨道。
ps:(以下不要錢)關于錯别字,最近手機自動更新了輸入法,所以錯字比較多。
大家指出來的,我都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