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怎麽跑慕尼黑來了?”張俊平摸着下巴琢磨道。
剛剛進去的正是之前發出沖突,被張俊平逼的,不得不拿出四百萬美元平事的翁興慶祖孫兩個和他們的保镖。
“來旅遊的?”
張俊平琢磨了一下,也沒在多想,也沒有下車,而是直接發動汽車出了酒店停車場。
看到祖孫兩人,張俊平突然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有一張支票沒有去銀行兌換呢。
之前隻是把那兩張小額的支票兌換了,四百萬美元的支票還在手裏放着呢。
得趕緊兌換了,省得夜長夢多。
驅車來到慕尼黑機場,歐洲就這點好,交通方便,就連飛機也是非常的方便。
張俊平直接在機場搭乘飛機飛往瑞士。
在歐洲如果你的護照是歐洲各國免簽的那種,在歐洲各國直接往來,比八十年代在國内各個省份之間往來還要方便。
從慕尼黑直飛蘇黎世,隻要一個小時。
張俊平下午兩點到的機場,抵達蘇黎世也才下午四點,這還是算上了等機和過安檢的時間。
張俊平的護照,辦理的是歐洲通行的護照。
所以等張俊平趕到瑞士銀行的時候,銀行還沒有下班。
張俊平之所以跑這麽遠存支票,是因爲普魯士的稅實在是太高了。
即便是他是外籍人士,這筆錢因爲是在普魯士境内獲得的,也需要繳納高達百分之四十二的個稅。
普魯士的稅是世界出了名的高,普魯士本地人,最高可能要繳納百分之五十幾的稅。
一個月的工資,一多半要用來繳稅。
就連那些享受着普魯士超高福利待遇的國民都受不了,偷偷把錢存到瑞士銀行。
張俊平這個不享受普魯士國民福利的人,更不願意把近一半的錢拿去繳稅。
進了銀行,當看到張俊平要兌換四百萬美元的支票後,立馬把他請進大客戶室。
一位金發碧眼美女自稱是大客戶經理接待了他。
填了一些單子之後,在瑞士聯合銀行開了戶頭,把支票存進銀行。
“張先生,您已經成爲我們最尊貴的客戶,我們行可以爲您提供…………”
大客戶經理很恭敬的給張俊平介紹着銀行提供的服務。
其實,說了一大通,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張俊平購買他們的理财産品或者接受他們提供的理财服務。
這一點,全世界所有的銀行都一樣。
沒有那家銀行是單純靠存貸款來生存的。
他們的主要收益,還得來自于給客戶提供金融服務,代理銷售各種基金等等金融衍生産品。
這些錢,暫時也沒什麽用,張俊平依然選擇委托銀行做代理,購買黃金期貨合約。
當然了,依然是加杠杆的。
瑞士銀行給出的杠杆倍率比彙豐銀行,渣打銀行更高,直接給出了十倍。
張俊平也沒有客氣,直接買進百分之八十。
至于金發碧眼美女的風險提示,張俊平根本沒放在眼裏。
這才一個多月,金價已經從240美元/盎司,漲到了246.5美元/盎司。
後面依然是一路瘋漲。
更何況,他已經預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資金,用于突發情況。
整個過程,辦的幹脆利索,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辦完之後,又搭乘晚上的飛機,飛回慕尼黑,在飛機上享用一頓還算可口的晚餐。
就是這麽方便。
回到酒店,第二天,張俊平在酒店吃過早飯,打算離開。
今天計劃要去玻璃瓦烏布日赫市去尋寶。
剛出了電梯,又一次看到翁興慶帶着孫女還有保镖。
此時,他們正在往酒店外面走。
與昨天不一樣的是,幾個保镖都拎着一個大行李箱。
張俊平也沒在意,也許是人家遊玩結束,準備離開了。
雖然之前有點矛盾,對方不守規矩,但是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所以,張俊平并沒有太在意,辦理了退房手續,準備到外面打車去機場。
出了酒店,張俊平又一次看到翁興慶一行人。
此時,保镖正在把行李箱裝進汽車後備箱裏。
這不會引起張俊平注意,引起張俊平注意的是他們的車。
他們乘坐的是全地形越野車。
全地形越野車最早是軍用汽車,後來才逐漸轉爲民用。
如果在國内,後世看到這樣的一行人,張俊平一點都不會好奇。
畢竟,國人對汽車的用途很是模糊,一車多用很普遍。
國外不一樣,各種汽車都有自己的用途,很少有人會混用。
尤其是有錢人,更不會混用。
轎車就是上下班以及商務用車。
城市越野車,一般是家庭外出遊玩的時候用的。
皮卡就是貨車。
像這種全地形越野車,一般都是有錢人出去狩獵、探險的時候用的多。
所以,翁興慶一行人租了三輛全地形越野車,成功引起了張俊平好奇。
張俊平後退幾步,又進了酒店,隔着窗戶看着翁興慶一行人。
此時,他反而不着急去波蘭尋寶了。
他打算看看翁興慶放着白頭鷹舒服的日子不過,跑普魯士來幹嘛。
至于說旅遊,張俊平真不認爲普魯士有那麽大的吸引力,能讓他們停留四五天時間。
旅遊,還是法國、瑞士、波蘭更好玩一些。
張俊平找到酒店,又重新辦理了入住,并且從酒店租了一輛奧迪越野車。
奧迪越野車也是軍用越野車,後來被更爲廉價的大衆iltis越野車取代,才退出軍用市場。
張俊平駕駛着奧迪越野車,遠遠綴在翁興慶的車隊後面。
因爲路上車少,張俊平不敢跟的太緊,隻能保持在兩三公裏的距離上。
好在有望遠鏡,可以随時觀察前面車隊的情況。
走了一段路之後,前面的車隊拐進了一條山路。
張俊平停下車,拿出地圖看了一下,這是進入到阿爾卑斯山脈支脈的一條公路。
看到這裏,張俊平倒是不着急了。
這條山路,幾乎沒有分支,一直往前走,穿過阿爾卑斯山支脈,再走一段路,就進入了捷克的領土。
張俊平往前繼續開了一段路之後,停下車拿出一支古巴雪茄,悠哉悠哉的剪掉煙冒,用火柴烤了煙腳,然後慢慢的品嘗着古巴雪茄的醇香。
等了大約二十多分鍾,才慢悠悠的開着車,拐進山路。
好像是進山遊玩的一樣,車速不急不躁的控制在四十左右,不耽誤欣賞山路兩邊的風景。
就在張俊平品嘗古巴雪茄到時候,又有一個車隊拐進了山路。
看着跟在後面進山的車隊,張俊平笑了起來,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張俊平早就發現有一個車隊從酒店開始,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面。
他可不會認爲這是跟蹤他的。
他今天的行動完全就是臨時起意。
那麽就很明顯了,是跟蹤翁興慶一夥人的。
其實,翁興慶一行人已經是非常的謹慎了。
從慕尼黑出來,翁興慶的保镖就一直留意着後面的車輛。
甚至在拐上上路之後,翁興慶一行人幾次特意停下來,等待後面可能存在的可疑車輛。
但是,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有兩夥人跟蹤他們。
而且,還都離得很遠,超出了他們的警戒範圍。
他們的目的地就在阿爾卑斯山支脈到一處叢林之中。
翁興慶也沒想到,這一次會這麽順利,拿着藏寶圖,在柏林圖書館一下就查閱到了相關信息。
阿爾卑斯山和阿爾卑斯山餘脈,一直都是關于**寶藏藏寶地的熱點地區。
很多專家學者,都曾經做出過類似的分析,超過一萬億美元的**寶藏,其中有最少五分之一,就藏在阿爾卑斯山和阿爾卑斯山餘脈的某一個地方或者多個地方。
藏寶地具體在哪,也做出來很多分析。
也有尋寶人根據這些專家的分析,進山尋寶。
也确實傳出了,有人尋獲寶藏,但是大多數寶藏最終證實,并不是**寶藏。
少部分被證實是**寶藏的,收購卻并不大,甚至超過一億美元的都很少。
這和專家推測的二千萬美元的**寶藏相去甚遠。
但是,這也無疑證實了專家的推斷,阿爾卑斯山确實藏有**寶藏。
這又更激發了進山尋寶的熱情。
自四十年代末距今已經過去三十年,這股尋寶熱依然沒有消散。
翁興慶根據圖書館的資料對比藏寶圖,最終确定,**寶藏就在阿爾卑斯山餘脈中。
原本隻是過來看看情況的他,再也按耐不住,直接帶上保镖進山查看情況。
張俊平車開的很慢,一路欣賞着山澗美景。
如此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行進了差不多有三四十公裏的路程,再往前走一段,馬上就要走出群山。
張俊平靠邊停下車。
前面出現一條岔路。
張俊平停下車,看了一眼岔路上的痕迹。
輪胎的印記很新,應該就是翁興慶一行人還有後面那夥人留下的。
張俊平把車開進路邊的叢林裏,下車四處觀察了一下,确定沒人,這才揮手把越野車收進博物館空間。
然後慢慢沿着岔路往前走。
走了大約有兩公裏的樣子,路邊叢林裏隐約挺着七八輛越野車。
張俊平彎着腰,慢慢摸過去。
在叢林的地上躺着一具屍體,被人割了喉。
再看看現場,張俊平推測,翁興慶的保镖隊出了内奸。
這才是後面跟蹤的人,敢于隔着七八公裏的路程跟蹤。
估計翁興慶的越野車上被人安裝了追蹤器。
七十年代末,雖然電子科技的發展還很落後,但是短途追蹤器這種東西,一點都不複雜。
不屬于什麽高科技。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後面還會有人跟蹤他們,所以後面跟蹤的這群人,很大膽。
屍體都沒有處理,也沒有留人,直接跟了進去。
張俊平直接在原地換了一身迷彩服。
這是雙頭鷹支援越南的那批軍事物資裏的東西。
換好衣服,才慢慢的沿着前面兩夥人留下的痕迹,摸了上去。
剛走了沒多遠,就聽到前面響起一陣槍聲。
還有充滿嚣張的笑聲,以及充滿憤怒的質問聲。
顯然,前面已經被後面跟蹤的那夥人控場。
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狂笑。
張俊平趴低身子,仔細觀察着周圍可能存在的暗哨什麽的。
可惜,張俊平高估了對方。
或者說對方太大意了,沒想到他們後面還跟了一隻黃雀。
沒有暗哨,那就好辦了,張俊平慢慢靠近。
透過灌木叢,張俊平看清了前面的情況。
翁興慶的保镖已經被人制服。
不,應該是全都被人殺死,而一夥穿着迷彩服的人,整拿槍指着翁興慶和他孫女。
穿迷彩服的一夥人,很雜,有歐洲人,也有亞洲人。
而發出狂笑的居然是翁興慶的一個保镖。
“翁老頭,謝謝你給我們領路,沒有你,我們還真沒那麽容易找到這個寶藏。”
“是伱……王恩義,我翁家對你一直不薄,你爲什麽要背叛我。”翁興慶深受打擊,他怎麽也沒想到,背叛自己的居然是跟了翁家三代的保镖。
“哈哈……哈!待我不薄?就是讓我們家給你翁家當奴才嗎?
我們王家給你們翁家當了三代奴才,可是又得到什麽?
當年我大哥和小姐是兩情相悅,你呢?認爲辱沒了你家的門風,硬生生的把我大哥打死,把小姐逼的跳了井……”王恩義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發洩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張俊平暗歎,好一個豪門恩怨情仇的戲碼啊。
“所以你就背叛我?”
“對!我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可惜你太惜命,太小心了。
我一直沒有機會直到你獲得這幅藏寶圖。
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所以,我偷偷聯系了他們。”王恩義有些癫狂的笑着。
張俊平又暗暗歎息一聲,反派死于話多。
果然,張俊平剛剛說完,王恩義就被人從身體捅了一刀,直刺心髒。
“爲……爲什麽?”王恩義不敢相信,自己找來的人,居然會背後給自己捅刀子。
“你話太多了。”領頭的一個白人,冷冷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對手下命令道:“裏奧、克裏斯你們負責警戒。
蓋文、巴克你們負責打開洞口!
其他人原地待命。”
“頭,這兩個人怎麽辦?”
“等拿到寶藏之後,帶回去。”
“頭,爲什麽要帶回去?”
“笨蛋,這老家夥可是華人街的有錢人。
廢物利用,看能不能炸出點油水出來。”領頭的白人冷酷的說道。
“好家夥,還真是狠!這是打算把翁興慶徹底榨幹啊!”張俊平一聽,暗暗嘀咕道。
“頭,洞口被封死了,弄不開,要不用炸藥吧?”叫蓋文的在洞口研究了一會,向領頭的白人彙報道。
“再想想辦法,用炸藥聲音太大!”白人頭領顯然不像把事情鬧大。
“好吧!不過,希望不大。”蓋文答應一聲,轉身繼續去想辦法。
張俊平靜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倒黴的翁興慶祖孫兩個,還有做螳螂的白人傭兵。
折騰好一會,張俊平感覺自己肚子都開始抗議了,那邊突然傳了一陣歡呼。
“頭,打開!洞口打開了!”
張俊平擡頭看去,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那個寶藏洞口。
隻見洞口處,有一塊石頭被撬了下來。
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
張俊平又等了好一會,前面那夥人才把洞口徹底打開。
白人頭領帶上防毒面罩,然後帶着人興沖沖進入山洞。
張俊平從空間裏拿出一把雙頭鷹的阻擊步槍,準備當黃雀。
剛剛瞄準負責警戒的人,白人頭領又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摘下防毒面罩,氣憤的扔到地上。
“媽的!裏面全都是**留下軍械!連一個金币都沒有!”白人頭領氣急的罵道。
好吧,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張俊平默默爲白人頭領默哀三秒。
“頭,怎麽辦?”蓋文滿臉失望的問道。
“撤!帶上翁老頭!”白人頭領很幹脆。
沒有寶藏,直接選擇撤離。
張俊平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動手。
“砰,砰!”兩槍撩到警戒的兩個人。
“隐蔽!”白人頭領反應很快,一個翻滾躲到一棵大樹的後面。
其他人也紛紛躲避。
張俊平又是兩槍,再次幹倒兩個躲閃不及時的傭兵。
接着又換上手槍,開始點名。
傭兵很厲害,但是在身體素質幾乎達到非人級别的張俊平面前,還是白給。
張俊平在叢林裏來回閃轉騰挪,不多時,一夥傭兵就隻剩下了白人頭領。
“住手!”白人頭領躲在翁興慶的身後,緊緊勒住翁興慶的脖子,沖張俊平大聲喊道:“再不住手,我和他同歸于盡。”
“砰!”張俊平直接擡手一槍。
“靠,你躲在樹後面,我還能多費點勁。
你躲這老東西後面,那不是找死嗎?”張俊平吹了吹槍口不存在的煙霧,冷笑道。
然後看着被吓傻的翁興慶還有他孫女,笑着說道:“翁老爺子,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翁興慶認出了張俊平,驚訝的看着他。
“是我!沒想到,咱們會在這麽一個場合下見面。”張俊平笑道。
“翁老爺子,話說我也算是你們爺孫兩個的救命恩人吧?”張俊平笑着問道。
“是,是!先生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翁興慶這會也從剛剛的驚吓中反應過來。
到底是經曆過戰争年代的人,神經比較粗大,接受能力也強。
第二更,五千字。
手裏有月票的投一下。
還有,書評區的同人帖征文大賽,歡迎參加。
隻要參與就有獎品可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