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說這虎骨酒勁大,我要是喝多了,怕你受不了!”
“你喝多了,我有啥受不了的?”葉麗華一時沒反應過來,随口問道。
問完才反應過來,狠狠剜了許少民一眼,紅着臉啐道:“呸!德行!”
罵完許少民,對着張俊平直接就是一個腦瓜崩,“臭小子,你也跟着學壞了,連嫂子的玩笑都敢開!”
敲打完張俊平,葉麗華順手拿起虎骨酒給許少民倒上,“少喝點!”
“嫂子,伱也喝點,這虎骨酒女人也能喝,能美容養顔。”張俊平接過酒瓶,給葉麗華倒了一杯,讨好道。
“這酒我也能喝?”葉麗華滿懷期待的問道。
不管哪個年代的女人,對美容養顔都沒有抵抗力。
“能,當然能了!嫂子我給您說,這虎骨酒,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男人女人喝了,床受不了!”記吃不記打的張俊平,賤兮兮的笑道。
“臭小子,這麽多菜也堵不住你的嘴!”葉麗華拿筷子敲了張俊平一下,然後給人夾了個雞腿。
“嫂子,您這手藝不比酒樓裏的大廚差!”張俊平吃的滿嘴流油。
一頓飯說說笑笑,張俊平自己幹了一瓶五糧液,許少民和葉麗華一人喝了兩小杯虎骨酒。
酒足飯飽,張俊平騎着自行車,搖搖晃晃的往家走。
一邊騎車,一邊賤兮兮的想着,不知道班長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鄰居會不會找他抗議。
這萬一床要是塌了,明天班長會不會找他算賬?
“艹!”
胡思亂想着,張俊平突然罵了一聲,然後索然無味的猛蹬自行車。
自己一個單身狗,居然去操心人家的夫妻生活,真是閑的蛋疼。
……
“劉大爺,對不住啊!耽誤您休息了!”張俊平推着自行車進門,迎面遇上住在前院劉大爺,忙停下向劉大爺表示歉意。
劉大爺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是紅星中學的退休教師。
住在前院倒座房裏,免費負責四合院大門的開門關門的活。
要說這劉大爺那是真的敬業,每天都是最早起來的,早早給大家把門打開。
也是最晚睡的,等到大家都回來了,才關門睡覺。
“沒事,年齡大了,覺少,這麽早也睡不着。
衍子,你這是又喝酒了?”
“喝了點!”
“衍子,别怨大爺唠叨,你也年齡不小了,别光喝酒。
還有,以後出差,别買那麽多東西。
你這孩子,太實在了,每次出差都給我們帶那麽一大堆東西。
大爺收了東西雖然高興,可也替你心疼,你也得攢點錢,好說個媳婦……”
劉大爺這人其他方面都很好,是個熱心人。
可有一點,愛唠叨,當了一輩子老師,就愛教育個人。
院裏,街道上,有什麽事看不順眼了,就會說上幾句。
所以,劉大爺人品不錯,也很熱心,但是人緣一般。
大家都有點怕劉大爺的唠叨。
“劉大爺,那些東西沒花多少錢,兩塊錢買一大堆。
我這叫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兩塊錢不是錢啊?兩塊錢夠我家兩個星期的菜錢了。
小年輕一點不知道錢中用!”劉大爺撅着胡子訓斥道:“你啊!就該找個媳婦,好管着你。”
“得,我聽您的,下回我出差不帶東西了,街坊鄰居要是有意見,我就說您說不讓帶的!”張俊平嬉笑着打岔道。
“行!你就說我說的,我看誰敢有意見!
出差給大家夥帶點東西,那是情誼,不帶是本分。你又不欠誰的!”劉大爺瞪着眼睛大聲說道。
“劉大爺,我開玩笑呢!”見劉大爺當真了,張俊平趕緊賠不是。
又哄了老頭幾句,趕緊推着車子往後院走。
愛較真的老頭惹不起。
張俊平真的不差這點錢,他一個月工資43塊錢,加上出差補助,一天一塊八,這一個月平均得有十五天在外出差,加起來一個月能拿到七十塊錢的巨款。
交家裏五十,還剩二十,這麽多錢,張俊平都不知道怎麽花。
平時,出差的時候,吃住都是報銷,不出差的時候,單位裏管中午晚上兩頓飯,就早上花錢在外面吃點。
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單位發的,每個月還發肥皂,洗衣粉,洗頭膏,衛生紙啥的。
是真花不到錢。
可是,這事沒法解釋,解釋多了,就成了炫耀。
“平子,又惹劉大爺生氣了?”張俊平剛停下車子,隔壁房門吱扭一聲打開,一個少婦走出來笑着問道。
張俊平和苗淑梅家是鄰居,真正一牆之隔的鄰居。
都住在後院的北屋,張俊平自己兩間正房加一個耳房。
苗淑梅家是一間正房加一個耳房。
你别問,爲啥張俊平一個人,卻分到兩間正房,苗淑梅一家五口人才一間。
問就是單位不一樣。
“苗姐,還沒休息?”
“還沒呢!你帶回來的東西,我都給大家送去了。
木耳一家給了半斤,榛蘑半斤,松子、榛子一家給了一斤……”苗淑梅掰着手指給張俊平報着帳。
苗淑梅娘家是東北哈爾濱的,對張俊平帶回來的東北特産很熟悉。
“猴頭菇我沒分,都給你留着呢!”
“苗姐,我一個人。也不會弄,猴頭菇你拿回去吧!回頭炖雞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就成!”
“别,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吃不起雞。
你要是饞了,你自己買雞,我給你炖,我家懷志也好跟着沾光解解饞!”苗淑梅爽朗的笑着說道。
苗淑梅口中的懷志可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兩個雙胞胎兒子,周銘懷,周銘志,合起來就是胸懷大志。
苗淑梅說到兒子的時候,都是我家懷志怎麽怎麽,說的就是倆兒子。
“得!您還真是不客氣!
明兒,明兒不行,後兒吧!後兒我去菜市場買隻雞,勞您大駕,給炖了!”張俊平笑着沖苗淑梅豎了豎大拇指。
東北女人就是這麽大氣,不做作,對自家的困難一點不避諱,就連讓兒子蹭吃都說的理直氣壯。
如此做法,不但不讓人厭煩,反倒讓人心生敬佩。
一個女人帶着一大家子,如此艱難,卻依然灑脫。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替我家懷志謝謝你!”苗淑梅嫣然一笑,扭頭進屋。
留下有些燥熱的張俊平。
秋天到了,動物又到了……
呸!
這就是酒後正常反應。
絕對不是想女人了。
進了屋,拿起暖瓶晃了一下,果不其然,裏面是滿的。
不用問,這是隔壁苗淑梅給燒的水。
隻要張俊平在家,每天晚上回來,家裏保準有一壺熱水。
一壺熱水也是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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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