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
注意到玫瑰的舉動,藍夏葉立刻握住唐刀,提高警惕心。
她剛準備給隊友傳音,讓他們小心點時,藍夏葉口袋裏的磁鐵震動起來。
一本沒有封面的白皮書悄然出現在藍夏葉的腿上。
藍夏葉蓦然一驚,磁鐵發動能力了,給她吸來了一個道具。
也不知道這個道具是誰的。
藍夏葉不動聲色地将白皮書轉移至空間裏,心中暗道磁鐵果然是個好寶貝。
不枉她特意把磁鐵放在身上,而不是放進空間裏,藍夏葉唯恐空間會隔絕磁鐵的吸力。
雖然沒有藍夏葉的提醒,但王玉秋作爲曾經三人小隊中的智囊也不是傻子,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發男人。
白發男人表面上非常挑釁張揚,身體也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似乎隻是找他們閑聊幾句。
但白發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觀他眉眼都有幾分惡煞之氣,無故找他們搭話,必有不軌之心!
想讓他們分心嗎?
王玉秋異能捏出風刃,狠狠地朝白發男人甩去。
“草!”白發男人猝不及防直面風刃,驚怒地扯來旁邊的口罩少女爲他擋刀。
他兇狠地盯着王玉秋,眼神陰鸷的可怕。
白發男人鬼知道王玉秋人狠話不多,直接攻擊,好在他并沒有過多暴露自己的能力。
藍夏葉看向口罩少女,她被白發男人拉去擋刀,也隻是悶哼一聲,低着頭一言不發。
她身上被風刃割開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治愈異能?
來不及過多探究,當硝煙被點燃的那一刻,兩道被封死的車廂緩緩打開。
左邊那節車廂中有大批喪屍順着車廂走來,另一節車廂打開後空蕩蕩一片,什麽也沒有。
衆人的座位排布很分散,藍夏葉五人和玫瑰離左邊的車廂近,另外三人離右邊的車廂近。
當喪屍湧現後,王玉秋立刻轉移風向,風刃瞄準喪屍,大批風刃順着他們的頭顱斬下。
在這狹窄的車廂裏一邊殺喪屍,還要一邊提防被喪屍咬到,一點也不容易。
隻有玫瑰最輕松。
爲她扛起巨座沙發的兩個人,一人繼續爲玫瑰扛着沙發,一人走出來,在玫瑰的絲線控制下,爲玫瑰殺喪屍。
傀儡一号在她的控制下,甚至沒有讓一點髒污濺到被高高舉起的巨座沙發上。
更别提薔薇身上,幹幹淨淨整整潔潔。
活像一個出來度假的貴族小姐。
最初沖藍夏葉五人招手的任務者許瑞年,疑惑的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空車廂。
難道藍夏葉他們來的時候身邊沒有喪屍嗎?
左右兩節車廂,會分别拉來乘客在來到火車站之前所遇見的怪物。
許瑞年他們來到火車站前,遇見了大批喪屍。
玫瑰自然也是一樣,兩者疊加,就導緻左邊的車廂出現了海量的喪屍。
沒想到藍夏葉五人運氣這麽好,竟然什麽怪物都沒有遇到。
許瑞年和白發男人、口罩少女位于車廂的最後。
他們遠離不斷冒出喪屍的左端的車廂,有藍夏葉五人和玫瑰在前面殺喪屍,暫時沒有一個喪屍活着走過來,他們十分安逸地看着幾人的戰鬥。
白發男人兇狠地看着王玉秋,正準備悄然拿出道具下黑手。
突然,他臉色一僵,扭曲道:“我道具呢?!”
藍夏葉殺喪屍的手微微一頓,原來那本白皮書是白發男人的。
“誰偷了我的道具?”白發男人氣的面色漲紅,他首先用懷疑的目光瞪向坐在他旁邊的許瑞年。
許瑞年眉毛一皺:“你看我幹嘛?我可沒拿你——”
話音未落,一條沾血的半透明觸手從許瑞年的胸口穿過。
另一隻透明觸手同時朝着白發男人襲去,緊要關頭,口罩少女擋在白發男人身前,用肉體擋住了觸手的攻擊。
白發男人猛地從座位跳起來,瘋狂朝後退,躲在口罩少女的身後。
“什麽東西?”他驚魂未定地看着空無一物的車廂。
車廂背後空蕩蕩的,隻有面朝他們卻空無一人的沙發座位。
白發男人窺見許瑞年倒在牆壁上,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大口喘息求救的模樣,在許瑞年的胸口處裂開一個巨大的血洞,心髒消失不見,顯然是被看不見的東西吃掉了。
許瑞年還活着全憑任務者強大的身體素質,可對于沒有心髒了的他,遲遲沒有死反而是一種痛苦。
除非他現在立刻回到主神空間,躺進醫療艙還有一線生機。
白發男人面對這樣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毛骨悚然起來。
分出一點心思關注這邊的藍夏葉,完全不能理解口罩少女到底爲什麽要用身軀去保護白發男人。
其中肯定有鬼!
透明觸手再次出擊,它卷走許瑞年半死不活的身體,張開密齒遍布的嘴巴,一口吞下。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它的模樣。
半透明的身軀隐隐浮現出來,一張可怖的深淵巨口将許瑞年咬成幾節吞下。
藍夏葉五人面色凝重地看過去,三足章魚竟然追上火車來了。
而且它有透明化的能力,在車廂裏偷襲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前有成群喪屍,後有透明三足章魚。
藍夏葉啧了一聲:“菜菜。”
菜菜了悟,開啓了視覺共享,輔助幾人作戰。
她再次看見三足章魚,死亡預言卻沒有出現。
這無疑給了菜菜極大的信心。
“仇玉龍,你和丹淳弄一個火網、電網放在車廂中間,别讓更多的喪屍過來。”藍夏葉指揮道:“我們要先把章魚弄死。”
把最難殺的弄死,接下來的喪屍就好辦了。
仇玉龍、丹淳依言上前,在火網和電網的過濾下,少了大批闖進車廂裏的喪屍。
其他一些漏網之魚就由傀儡一号解決。
藍夏葉扭頭對玫瑰說:“我們聯手把章魚殺死,它很危險。”
玫瑰高傲地擡起下巴,“我憑什麽聽你的。”
“快來幫忙啊!”白發男人臉上陰鸷全無,扯着聲音叫道。
他和口罩少女兩人在三足章魚下苦苦支撐,狼狽躲閃,要不是三足章魚盯準了他們,他恨不得禍水東引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