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爲何,她的心跳異常快速,莫名有種焦躁不安的感覺。
白星夅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烏黑一片,隻有雨聲。又看了看不遠處幾張小床上的小崽子們,一個個呼呼大睡,各有各的可愛,都是無憂無慮的樣子。
若是往常,白星夅也就繼續睡下了。但是今夜,她總是睡不着。
而就在她愈發焦躁,突然想吃根火腿腸減減壓的時候,王府裏突然傳來了一陣異常的聲響!
首先是腳步聲,随後是帶着驚慌的交談聲,最後是大門的打開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星夅突然就聞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那是雄性的氣味,以及一絲絲的血腥味!
雄性回來了,而且還受了傷!
白星夅瞬間就沖了出去,幾個呼吸間便已經到了大門處,兩個侍衛正擡着昏迷不醒的趙鳳戟匆匆走進來!
“央珏!”白星夅的突然出現明顯吓到了衆人,不過待衆人看到是她的時候,立刻就放下了防備。
姜必言臉色蒼白的彙報道:“王妃,王爺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但沒有性命之憂,還請您放心!”
放心個大頭鬼!白星夅在心裏罵了一句,當即便上前抱住趙鳳戟,幾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王爺!”一直近身照顧趙鳳戟的颍陽驚呼一聲,帶着衆人連忙追了上去。
維景和長孫子約都是第一時間就被叫醒的,他們紛紛趕到寝室,長孫子約立刻上前爲趙鳳戟把脈,卻對上了白星夅異常冷冽的視線。
長孫子約後脖頸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有種被野獸盯上了的錯覺,咽了口口水,才聲音恭敬的說道:“王妃放心,屬下定會盡全力醫治王爺!”
白星夅沒說話,但顯然是默認的意思。
而就在長孫子約爲趙鳳戟把脈,以及和随隊的軍醫溝通趙鳳戟的傷情時,白星夅看向了一直跟在趙鳳戟身邊的颍陽和姜必言。
“說,是誰傷了他?”白星夅殺氣騰騰的問道。
颍陽和姜必言幾乎是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強大的氣勢威壓,壓得他們險些跪下。
姜必言是随着趙鳳戟上了戰場的,這個問題自然是由他來回答,“回王妃的話,王爺帶兵圍剿匪軍,去了才發現是敵方的陷阱,敵方一萬人圍住了我方三千人,還是王爺拼死厮殺,才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回答我的問話,是誰傷了他,别說那些沒用的!”白星夅暴躁又陰冷的打斷了姜必言的叙述,她不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她隻需要知道是誰傷了自己的雄性!
姜必言抿了抿有些幹裂的嘴唇,聲音沙啞的回答:“那匪軍是由與西南區域相鄰的迦蜀國、南溪國和克爾魯斯國組成的,至于放冷箭的人,已經被殺了。”
白星夅臉色變了變,兇手死了,但主謀尚在。隻是主謀是三個國家,讓白星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報仇,難道她要把那三個國家都滅了嗎?
短暫的寂靜後,白星夅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滅掉三國又如何,敢傷了她的雄性,就要付出代價!
白星夅現在就想沖出去爲雄性報仇,但卻又放心不下昏迷不醒的雄性!
白星夅回到床榻前,冷聲向長孫子約問道:“央珏如何了?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長孫子約正在皺眉沉思,王爺的脈象頗有些怪異,所中之毒也十分奇特,雖然不緻命,卻讓他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我寫個藥方子,王爺明後日就應該會醒。”長孫子約雖然說着王爺會醒的話,但神色卻并不樂觀。
白星夅并沒有錯過這其中的細節,追問道:“還有什麽要說的,都說出來!”
“不好說,我還要再研究研究這毒。”不是長孫子約不說,是他也把握不好,“王爺身上的毒很棘手,刀傷和箭傷也較爲嚴重,需要很長一段時日醫治和調養,王妃莫要心急。”
還有一句話是長孫子約沒說的,這毒和傷雖然不會傷及王爺的性命,但卻極有可能影響王爺的身體和壽數,若是不好好調養的話,後果極爲嚴重。
白星夅冷冷的盯着長孫子約看了一會,看得他冷汗直冒,差一點就将心理的話也說了出來。
“那就好好養着!”白星夅沒再追問,因爲她隐約已經明白了長孫子約的意思。
第一幅藥很快就熬好送了上來,颍陽上前伺候,卻是被白星夅一把搶了過去。她動作有些笨拙,卻格外細心的喂完了一碗藥。
“王妃,您一夜未睡,還是先去休息片刻吧。”維景見王爺終于吃完了藥,輕聲道。
白星夅摸了摸肚子,臉色依舊嚴肅的說道:“不睡了,先吃早飯吧。”
雖然還沒到時間,但折騰了大半夜,她都折騰餓了。
唉,雄性真是不讓人放心,隻是一時沒看着,就出了這麽大的意外!
維景立刻吩咐人去準備早飯,也讓颍陽和姜必言去休息,兩人一直跟在趙鳳戟身邊照顧,此時都疲憊的不行了。
早飯過後,白星夅第一時間就去看了趙鳳戟,趙鳳戟依舊蒼白着臉色昏睡不醒,讓人無法放心。
這個時候,在宮裏的太皇太後和太後等人,也都收到了趙鳳戟傷重回歸的消息,紛紛派人前來打聽情況。
維景倒是有自己的應對策略,不過還是提前詢問了白星夅的意見。
“阿娘那裏就實話實說,至于那個什麽太後,她不是個好東西,什麽都不要告訴她。”那個被稱呼爲太後的女人,看着她的時候眼底都是惡意,而看着趙鳳戟的時候,眼神卻複雜的讓她說不清,實在不是個好的。
“是!”這樣的吩咐也正和維景的意思,不過聽到白星夅說太後不是個好的,卻讓他有些驚訝。
在維景的印象中,太後是個很低調的女子,哪怕兒子都成爲皇帝了,也很少會參與什麽政事,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