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聽他的話,與其讓他在涼水裏泡一夜,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麽,不如讓她來幫他……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顧寒洲,我……”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男人霸道地單手将她攔腰抱起,丢出了房間。
是的,她是被男人丢出來的。
待她回過神來時,已經聽到房門反鎖的聲音。
“顧寒洲!你開門!”
“顧寒洲!”
秦初用力地敲門,門那頭卻沒有任何回響……
泡一整晚的涼水,她想想都後怕,就算他的身體暫時能承受的住,那藥效過後呢,各種後遺症摧殘的也還是他的身體。
這門她打不開,現在節目組的人也都下班了,她想,最好的解決方式還是找季向,讓他來幫忙處理。
院子裏,李詩茉躺在地上,看到秦初走出來,她臉上露出獰笑,雖然被堵着嘴巴不能說話,但她内心卻是無比開心的。
秦初,也不過如此,不一樣讓顧寒洲趕出來了!
同時,她也不禁佩服顧寒洲這個男人,吃了這種藥,居然還能如此忍耐的住,将女人拒之門外!
秦初看也沒看李詩茉一眼,直接從院子裏沖出去。
在隔壁工作人員住的房子裏找到小助理,她急切地道,“小助理,我需要我的手機,顧寒洲他身體不适,剛才鄉村醫生來看過,不能解決問題,我得聯系他的經紀人。”
小助理一愣,眼神裏滿是驚訝,愣愣地道,“好,你稍等一下。”
雖然節目組有規定,不能給嘉賓提供幫助,也不能中途把手機給嘉賓,但這是特殊情況不是。
很快,小助理就将秦初的手機遞給她。
她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撥通了季向的電話。
“初初?這個時間你怎麽會打我電話?”季向在電話那頭很是意外。
“顧寒洲有危險!”
“什麽?”季向的心瞬間被驚的漏跳了好幾拍。
“不管你現在在哪裏,請立刻、馬上出來過來節目拍攝地,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你别急,我就在這附近不遠,馬上到。”季向挂斷電話,咻地一下沖床上跳起來。
他現在正在小安家,準确的說是小安的老家。
小安的老家在離節目組不遠的縣城裏,昨天他們送完顧寒洲以後,季向被小安硬拉着過來的。
說是就在老家待兩天順便等顧寒洲錄完節目再一起去曆山。
所以,兩人并沒有沒有回南城,現在過去也很方便,快捷!
小助理站在很遠的地方,看秦初打完電話,她小跑過來問秦初,“初初姐,顧影帝他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秦初看了小助理一眼,應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他讓我聯系他的經紀人的。”
他并不是生病。
隻是她擔心他泡一夜涼水後,明天會生病。
她想,如果告訴節目組整個事情的經過,難免人多嘴雜……
“好的,初初姐,那你一會有事叫我!”
“嗯。”
片刻不到,季向人就到了,小安緊随其後。
看到秦初,他急忙問道,“初初,小爺人呢?”
秦初将季向帶到房間門口,“在裏面,門反鎖了。”
反鎖了?
季向疑惑地皺眉,“發生什麽事了?”
秦初蹙眉,恨恨地道,“他被李詩茉那個女人下了那種藥!”
季向和小安倒吸一口涼氣,兩人同時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向來矜貴又冷傲的顧小爺居然被人下藥了!
秦初拍了拍門,“你們倆趕緊把這門撞開!”
“嗯!”兩人同時點頭。
季向跟小安兩人用力朝門撞了幾下,門很快就撞開了。
三人沖進房間,沒有看到人,秦初往洗手間跑去。
隻見顧寒洲合衣坐在洗手間的花灑下面,他長長的胳膊搭在膝蓋上,仰着頭,眉心緊蹙,雙眸緊閉,薄唇下沉,渾身都極盡地忍耐着還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
秦初大步上前關了花灑,心疼地喚道,“顧寒洲~!”
“顧寒洲!”
顧寒洲覺得自己身體裏沉睡的那頭猛獸再度清醒,他明明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不再想她,耳邊卻一再地回蕩着女人輕柔的嗓音。
這聲音此時像極具力量的貓爪,一遍遍地撓在他的心口上~
癢癢的,又很疼,但卻不得不忍耐……
“小爺!”
“哥!”
季向跟小安緊随其後,季向連忙起身,找到顧寒洲的行李箱,将他的大浴巾拿過來披到他身上,“小爺,我們帶你走!”
顧寒洲雙眸睜開,看着眼前的三人,嗓音沙啞的不像話,“你們……”
怎麽會在這裏?
他話還沒說完,小安和季向就已經将他扶起,季向道,“初初給我打電話時,我跟小安正好在他老家,還好沒走遠,瑪德,要是這樣被涼水淋一夜,明天你不死也隻剩半條命了。”
季向扶着顧寒洲的胳膊,看着自己平日裏意氣風發的好兄弟讓那龌蹉女人害成這副樣子,他不禁咬牙罵道,“艹他媽的,老子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個女人!”
真特麽該死!
兩人是開車保姆車來的,季向和小安将顧寒洲扶上車後,秦初又從屋裏拿了個毯子跟在後面。
顧寒洲渾身都濕漉漉的,又沒有辦法給他換衣服,她擔心他會感冒發燒,目前也隻能這樣用毯子将他蓋着。
車内,季向問秦初,“那女人是你捆在那兒的?”
秦初點頭,“你留下負責把她帶走,不要驚動節目組,先不要報警,不然太便宜她了。”
“我留下?那你們去哪?”季向指了指她和顧寒洲。
顧小爺現在這副上火的模樣,秦初不讓他跟去,難道是要……
“酒店!”
季向:“……”
他懂!
轉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顧寒洲,他心裏有點欣慰是怎麽回事。
秦初面色嚴肅地看向小安,“小安,以最快的速度帶我們去離這裏最近的酒店。”
“好。”
季向就要下車,秦初再次喊住他,“季向,節目組封口!”
季向回了個OK的手勢,消失夜色中。
白色的保姆車在鄉村水泥上飛速行駛着,秦初坐在顧寒洲旁邊,用毛巾替他擦幹頭發上殘留的水漬……
車廂與駕駛座中間有個隔闆,小安上車後就将隔闆拉下來了,在這樣密閉狹小的空間裏,男人鼻息間萦繞着女人的體香……
在她指尖觸碰到男人俊臉的那一瞬間,顧寒洲隻覺得自己體内的躁動不安的細胞都跟着活躍起來。
他眯着的墨眸緩緩掀起,一把便身旁的女人撈進懷裏,薄唇勾起,嗓音沙啞又勾人,“去酒店?”
他面上說的雲淡風輕,但身體和内心卻如狂風巨浪襲擊的海面般,早已波濤洶湧,隻是被他極力地克制着,不讓這股力量快速上岸……
秦初被顧寒洲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錯不及防,她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看着他那副虛弱又略帶壞笑的模樣,想到剛才他還将她丢出門外……
“嗯,去酒店,酒店有浴缸,你不是要泡涼水麽,今晚讓你泡個夠!”
顧寒洲唇角的笑意肆起,寬大的手掌順着女人的腰身向上,隔着一層毛毯,将女人緊緊地摟在懷裏,“你陪我!”
狗男人!
想着他現在身體的特殊性,秦初不太敢在他懷裏亂動,輕問了句,“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你别說話,保持這樣,别動。我就能保持還好!”
秦初:“……”
距離節目拍攝地最近的城區開車也需要半小時,但小安一路以火箭般的速度飛奔過去,将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大半。
他找了個這附近最好的四星級酒店的頂層套房,将兩人安頓好就又以火箭般的速度撤離現場。
酒店房間内,小安前腳剛走,顧寒洲一把扯過身上的毛毯,就将秦初摁在門口的玄關處,他早已幹燥的薄唇瞬間将那抹粉嫩的櫻唇吻住……
體内壓抑已久的細胞和情愫,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瘋狂地将他的四肢控制住,不斷地往女人纖細嬌軟的身體探索尋找……
——(寶兒們,具體自己意會吧……)
前半夜,秦初萬分後悔,她覺得自己太單純了,太想不開了!
她居然要想着解救這狗男人!
在車上時她竟然還覺得這狗男人虛弱……
狗男人這哪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後半夜,秦初想,想死!
要麽她死,要麽把身上這個狗男人一腳踹死!
再把下藥的李詩茉給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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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秦初醒來是已經下午三點,雪白的大床上隻有她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空蕩蕩的床單,早已涼透了……
随即就要翻身起床,“斯哈~!”
酸脹的劇痛在全身迅速蔓延開來。
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被人打斷了,又重新再接上,但接上的那副骨頭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現在的她除了面部的五官和兩隻手能動,其他的部位根本就無法動彈。
也不是無法動彈,就是疼!
渾身都疼!
“顧寒洲!”她朝這天花闆喊道!
裝修精緻的酒店房間内,安靜的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沒人!
他不在房間。
“顧寒洲!狗男人!”
睡完了就跑!狗東西!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