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走後不久,季向就回來了。
他也沒有走遠,就在酒店的餐廳打包了些菜,顧寒洲沒有吃飯,季向自然不會不管他。
隻是他進來後,在套房内四處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秦初的身影,問道:“初初呢?”
顧寒洲看了眼季向,若有所思,“诶,你說,她專門來找我,好像就隻是爲了說自己要演女三,還讓我答應她,這是在跟我商量順吧,這代表什麽.”
專門從南城趕過來就是爲了跟他說要演女三的事情?
季向一臉懵,代表什麽他不清楚,但有一句他聽清楚了,就是秦初要演女三,哪個女三?
“你是說秦初跟你說,要出演那部仙俠劇的女三号?”
顧寒洲點頭,“嗯,還是專門來跟我說這件事的。”
還因此把他從黑名單拉出來了,所以,她是因爲熱搜的事情,專門找了個由頭來哄他的?
越想,顧寒洲臉上的笑意就愈發地肆意。
季向臉上的五官都要擰巴在一起,“陳宗琦那個劇本的女三不是個黑化的惡女形象嗎?你确定要讓初初演那個?搞不好被全網攻擊”
顧寒洲臉上的神情一怔,笑容僵在臉上。
惡女形象?
想到女人剛才臉上的神情,顧寒洲眉心蹙了蹙。
他對季向道,“你給林丹打個電話。”
季向納納地點頭,還是不明就以,電話撥出去了,“林總監,我給你的那個本子,你看了沒?”
林丹在電話這頭也是一愣,心裏大概猜到是秦初已經過去說了,她甚是平靜地回答,“嗯,看了,是個很好的本子。”
就因爲劇本很好,所以她才想方設法讓秦初來找顧寒洲的。
她就不信,顧寒洲會讓秦初演女三。
或者說,會忍心看着這麽好的女一或女二不演,去演這種不太讨喜的女三。
季向坐到顧寒洲旁邊,開的擴音,“你讓秦初選的女三?”
“女三?秦初說的?我推薦她演女一啊,再不濟女二也可以,我好歹也是圈内的金牌經紀人,我會讓秦初演女三?”
顧寒洲俊臉微沉,聽林丹這語氣,她不像是不知道的,明明就知道,但故意将事情推到他這裏來,讓他來解決。
他沉着嗓音,一語中的,“林總監,是你讓秦初來找我的?”
所以,那女人并不是專程來哄他的,而是因爲角色?
他開始自我懷疑.
林丹完全不否認,“對,我讓他去找你的,因爲我聽陳導說,你們現在是這部劇最大的金主,我不能阻止秦初的選擇,但我覺得你們可以,畢竟這個角色,我并不看好,秦初選擇這個覺得理由是戲份少。”
季向問,“女一的戲份是多了點,她可以演女二啊,怎麽就要演女三呢?”
而且他們家爺可能還會演男二。
林丹無奈地笑,“我勸了,她一定要演女三,女二她不想演,這我也沒辦法,隻能推給你們想辦法。”
想到此,林丹隻覺得頭大,别人家的女演員,争得頭破血流都要去演女一,秦初倒好,放着讨喜的女一女二不要,偏偏還要選個戲少的女三。
季向:“好,我們知道了,明天有初初的戲份,你來嗎?”
林丹:“來啊,明天一大早就到。”
季向應了聲,挂斷電話。
顧寒洲在一旁将林丹說的,和秦初剛才的話再次聯想到一起,仔細地想了想。
所以,秦初剛才是因爲角色才來哄他的。
好氣!
他挑眉,沉聲道:“我往後的行程安排下,我來演男二。”
季向點頭,“先吃飯?”
“不吃。”
吃不下。
季向:“.”
剛才不還好好的,怎麽了,這是?
翌日,秦初起床收拾好準備去劇組時,林丹和陳小小就來了。
三人一起去了劇組。
秦初今天的戲份還是跟顧寒洲的對手戲,這個角色一共也就這麽四次出場,其中三次都是跟男主有交集,另外一次跟女主有交集的,已經拍完了。
她今天拍攝的這個場景,全程台詞很少,但還是有些難度。
到片場時,劇組已經開工了,今天拍攝的場景投入還挺大,背景是在戰場,劇組現場群演很多。
林丹聯系了季向,想讓秦初去顧寒洲的化妝間,季向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秦初礙于偏于現場人太多,直接拒絕了,“最近關于我的熱搜一個接着一個,我還是就在公共化妝間吧。”
林丹想了想,“也好。”
對于秦初這一點,林丹真的是非常欣賞的,換作圈内其他女藝人,巴不得跟顧小爺沾上點關系,不怕人少,就怕周圍人不夠多。
隻要秦初不介意,林丹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秦初今天拍的是逃亡的戲份,服化道都很簡潔,妝容也幾乎沒有,所以很快就好了。
顧寒洲現在的這場戲拍完,就是跟她的對手戲。
秦初人到片場時,周導看着顯示器裏面呈現出來的内容也差不多了,便直接過來跟秦初講戲。
不知道爲什麽,周導看着秦初的時候,想到那天顧寒洲跟他說媳婦病了,他再看向秦初時,總有那麽些欲言又止
秦初問:“周導,怎麽了?”
她覺得周導看他的眼神裏透着一絲怪異,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周導輕咳了咳,“啊,沒、沒事,我來跟你說說這個萬從筠今天的情緒啊,雖然沒有什麽台詞,但是情緒得把握一下,這場戲分的情緒要由内至外會有個爆發。
你醞釀一下,一會好好把握,雖然沒有什麽台詞,但層層遞進的這種情緒,你演好了,會很加分的。”
秦初認真地看着劇本,點頭,“好。”
這場戲分是敵軍進城了,萬從筠無意間收到了一個傷殘軍人的重要委托,讓她一定要将信物轉交給韓将軍。
爲了守衛家國,萬從筠一介弱女子不顧家人的阻攔,在逃亡的人群中逆流而上,去給韓将軍送這個重要的信物。
見到韓靖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這個男人是那天在酒樓扶了她一把的男人,在她還未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敵軍的槍聲。
萬從筠對韓靖的那種再次見面的意外與驚訝,還有崇拜又有擔憂的情緒在轉身的瞬間都漸漸地表現出來了,層層遞進,直到她與對方再次被人群沖散。
而韓靖在收到重要信物的一瞬間,看到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的時候,被深深地震撼到,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她再次重逢。
但他身上肩負着家國重任,這樣危難的時刻,爲了她的安全,他不能與她有任何交集,任由逃亡的人群将他們沖散。
但她卻永遠地留在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