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媚藥?”裴淵蹙眉。
“是。”梅太醫點點頭。
“不是媚藥,爲何王妃會這樣?”裴淵怒聲道。
梅太醫很是苦惱,怎麽也想不清楚,夷珠到底是中了什麽毒。
明明她的症狀,就是中了媚藥的樣子,可王爺都已經給她解了,她還是如此生猛。
梅太醫苦思瞑想間,突然聽裴淵道:“是不是跟那蟲子有關?那蟲子,是本王從王妃身上發現的。”
梅太醫一愣,突然想到什麽,瞪大了眼睛,“是情蠱,對,王妃一定是中了情蠱!”
“情蠱?”裴淵不解。
“正是。”梅太醫點點頭,“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關于這南疆蠱毒的記載。蠱的種類很多,昨日王爺交給老臣查驗的蠱,隻有一隻,老臣便沒有往情蠱上想,可如今看王妃的症狀,分明是中了情蠱。”
說罷,他面色突然一變,上前兩步道:“王爺,老臣給您把下脈。”
裴淵不解,但還是騰出一隻手遞到他面前。
梅太醫飛快地給他把起了脈。
片刻後,他松了口氣,“王爺身體沒事,昨日那隻蠱,應當是沖着您來的,隻是被您及時發現了,沒有得逞。也幸好是被您發現了,否則王妃将會……”
“将會怎樣?”裴淵見他說話有所保留,蹙眉追問。
梅太醫歎了口氣,将情蠱一事,詳細解釋給他聽。
裴淵聽後,面色很是難看,究竟是什麽人,膽敢這般害他跟珠兒?
“那蠱本是一對,分别進入男女的血脈,這對男女便會相愛,可不久後,女子體内的雌蠱會反噬,害死女子,但如今,隻有王妃中了情蠱,情蠱發作,便會催化,令中者發……情。”
梅太醫有些尴尬地說。
裴淵沉默,片刻後,他皺着眉道:“王妃這種症狀,會持續多久?”
“半、半個月。”梅太醫結結巴巴地說。
裴淵:“……”
“這半個月,王妃會不斷想要索取,直到雌蠱死去,王妃才會恢複正常,王爺……要做好心理準備。”梅太醫聲音低了下去。
裴淵薄唇抿緊,許久後,他淡淡道:“這件事情,梅太醫需爛在肚子裏。”
“老臣明白的,王爺請放心。”梅太醫說着,從醫箱裏翻出一個瓶子來,遞給裴淵,小聲提醒,“王爺雖然年輕健壯,但半個月要不間斷地……呃,王爺若是吃不消了,可吃些這種丹藥,可以補充……”
體力二字,在裴淵的盯視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梅太醫不敢多待,放下丹藥,便麻利地跑了。
候在門外的趙敬,見狀,識趣地關上了屋門,并将所有人都摒退了,他自己也退守到了院門外。
而這一日,裴淵都沒有從東苑出來。
翌日,趁着夷珠累極沉睡的時候,裴淵将她抱上了馬車,隻點了趙敬随行,一路出了京城。
裴淵選了一處清靜的别莊住下。
剛安置妥當,夷珠便醒了。
她不像昨日一醒來,便想索取,她呆呆地躺在榻上。
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隻是情蠱發作的地候,她控制不住,也沒有理智,本能地想索取。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她羞恥之餘,又覺得難堪。
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那樣。
她那個模樣,跟蕩婦有何差别?
裴淵肯定讨厭她了……
裴淵剛進屋,便聽到她啜泣的聲音,面色霎時一變,大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王爺,對不起,我不想那樣的……”夷珠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他。
裴淵将她擁進懷裏,擡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溫聲安撫,“不是你的錯,别自責。”
“我……”夷珠剛想說什麽,身體熟悉的異樣,再次襲來,她用力咬住了唇,推開裴淵,整個人裹進被子裏。
裴淵見狀,愣了下,卻是沒說什麽,而是掀開了她裹着的被子,低頭吻住了她。
……
事後,夷珠清醒了些。
裴淵摸了摸她汗濕的長發,啞聲道:“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夷珠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裴淵取了衣裙過來,要幫她穿上。
夷珠裹着被子,搖了搖頭,“王爺,我想先沐浴。”
“也好。”裴淵點頭,抱起她,去了淨室。
沐浴好後,兩人吃了些東西,然後便在園子裏逛了逛。
“這是哪裏?”夷珠見四周很是安靜,一個下人都沒有,很是好奇地問。
“這是淵王府的一處别院。”裴淵解釋了一句。
“那怎麽都沒有人?”夷珠眨着眸問。
裴淵輕笑了下,“他們留在這裏不方便,我們來了之後,這裏的下人都被安排去了别的别院。”
夷珠聞言,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什麽,臉燙了下,轉過身去,心裏又羞恥,又茫然,同時,對自己産生了一種厭棄。
裴淵察覺到了,走過來,從身後将她抱住,下巴輕擱在她發頂上,柔聲道:“别多想,一切有我。”
夷珠愧疚極了,垂下腦袋,小聲問:“王爺,我中的蠱,沒有别的辦法可解是麽?”
昨日梅太醫說的話,她隐約聽到了些。
大意是她會這般,是中了一種情蠱。
“你不想我那般對你,嗯?”裴淵聲音低沉好聽,摟在她腰間的手指,輕輕撥弄着她的腰帶,很是暧日未。
夷珠臉紅了下,搖搖頭,“不是。”
“那就是喜歡了?”裴淵聲音帶笑。
夷珠很是羞窘,她并沒有說喜歡啊……
她腿下一軟,差點栽倒,幸好裴淵摟住了她。
“怎麽了?”裴淵關切問。
夷珠搖了搖頭,看着他湊近過來的俊臉。
意識過來之前,她已摟住他的脖子,顫着唇瓣吻了上去。
裴淵身體一震,旋即将她按揉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