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十年,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顧潛不以爲然。
夷默:“……”
氣死他了!
他從未見過這般嚣張的人!
“夷默?”裴淵突然開口。
夷默聞言,心頭一凜,上前行禮,“夷默拜見淵王。”
“嗯。”裴淵點點頭,“你是來爲你姐姐打抱不平的?”
夷默終于想起來了正事,揚手指向夷珠,“我姐心地善良,才不會害小王爺,定是夷珠搞的鬼,還請王爺……呃!”
話未說完,他突然悶哼一聲。
他捂着右手,駭然看向裴淵。
裴淵放下手,負在身後,“這次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若再教本王看到你對夷珠不敬,你這隻手,便可以不要了。”
夷默握緊了拳頭,滿心不服。
但對方可是當朝淵王,而且,他剛剛竟然沒看到他是怎麽出的手……
裴淵并不在意他服不服,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即可。
“還有,今日的事情,已罪證确鑿,的确就是夷靈一手設計,想嫁禍夷珠。你們夷府的人,眼睛有多瞎,本王不想管,但本王若聽到你們找夷珠麻煩,本王勢必不會坐視不管。”
夷默的眉頭擰成了死結,卻愣是沒敢再吭聲。
裴淵的明顯相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夷珠自然也感受到了。
驚訝之餘,她心裏有種很特别的感受。
頭一次被人這麽護着,她心裏感到暖暖的。
“多謝王爺信任夷珠。”她上前道謝。
看着才到自己肩膀處的女孩兒,裴淵頓了下,突然擡手摸了下她的腦袋,“不必謝。”
夷珠愣在原地。
美眸呆呆地望着他。
裴淵嘴角愉悅勾起,“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吧。”
夷珠回過神來,垂下腦袋,“哦。”
“珠珠,明日我再去找你玩。”被趙公公抱着過來的小孩,對夷珠道。
“明日我去看你吧。”夷珠想到他今日遭了罪,得好好養着才行,便如此道。
“好呀。”小孩目光晶亮,歡喜地點點頭,然後朝自家父王伸出雙手,“父王,孩兒身體微恙,抱抱孩兒。”
裴淵瞥了他一眼,見他小臉确實還有些蒼白,倒是沒有拒絕,單手将他抱了過來。
小孩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看着父子二人親密的樣子,夷珠會心一笑,心裏很是滿足和欣慰。
意識過來,她有些懊惱地蹙緊了眉。
爲何看到父子二人關系這麽緊密,她會覺得欣慰啊?
她又不是小王爺的娘……
碧清和葉雯過來,簇擁着她出了景王府。
今日景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情,賓客們早就散了。
但仍有少數走得慢的。
看到夷珠跟在裴淵身後,無不在心裏猜測,二人有什麽關系。
“珠珠,你爲我畫的畫冊,明日記得帶給我。”這時上了馬車的小孩,突然掀開簾子,朝夷珠喊道。
“我知道,不會忘記的。”夷珠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我們明天見。”小孩揮了揮手。
“明天見。”夷珠亦是揮了揮手。
待淵王府的馬車走遠後,夷珠和葉雯、碧清也上了馬車。
等馬車駛動,遠離了景王府後,葉雯和碧清這才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小姐,大小姐真是惡毒,她竟然想害您跟葉雯小姐呢。”碧清想起來,便異常憤慨。
葉雯也是有些後怕,她握了握夷珠的手,自責地說:“今日這事情,也怪我,是我太不小心了,竟讓人将那要命之物,放進了香囊,險些給你惹來禍事。”
“這哪裏能怪你,别人處心積慮想害人,是防不勝防的。”夷珠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葉雯歎氣,“我隻以爲夷靈跟你之間,隻是意氣之争,可沒想到她心思那麽惡毒,膽敢設計讓小王爺中毒,這是欲置你于死地啊。”
“好在淵王和小王爺都不信她的話。”碧清道。
夷珠聞言,感到很慶幸。
今日若不是淵王信自己,便是她巧舌如簧,也沒有用。
“所幸淵王英明睿智,能辨别善惡。”葉雯想到當時的情況,這會兒還心有餘悸,想起一事,她面色黯了下來,“隻是葉輕她……”
想到葉輕,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葉輕會被卷進來,是她們沒有想到的。
尤其是葉雯,她心裏很是不舒坦。
雖然葉輕總是找她和姨娘的茬,她也很讨厭葉輕,可真的有一天,看到她無端端死去,她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葉輕,是被鳳太後害的吧?”碧清壓低聲音,打破了沉默。
夷珠和葉雯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開口。
剛才的情況,很顯然就是鳳太後爲了給夷靈開脫,害死了葉輕和那王府下人。
隻是夷珠有些不解。
鳳太後的動作怎麽那麽快?
畢竟,裴淵才發落完夷靈,鳳太後便來了景王府,還将葉輕的屍體也帶來了。
除非,鳳太後事先就知道夷靈的計劃。
然後在夷靈計劃敗露後,趕來王府救她。
或許,鳳太後也沒想到,夷靈會計劃失敗吧,所以她臨時趕來,而帶來的證據,并沒有說服力。
隻是,爲何鳳太後要這般幫夷靈呢,甚至不惜得罪裴淵。
是不是夷靈身上有什麽值得她利用的東西?
夷珠百思不得其解。
碧清察覺到車廂裏的氣氛有些沉重,便岔開話題道:“小姐,奴婢怎麽覺得,他待小姐不一樣?而且,他剛剛還護着小姐您呢。”
經她提醒,葉雯也想了起來,點頭笑道:“是啊,淵王對咱們珠兒,很是特别呢。”
夷珠愣了下,旋即臉一紅,“你們不要亂說,淵王信我幫我,完全是因爲小王爺的關系。”
“那也是特别呀,這可是獨一份呢。”葉雯打趣道。
夷珠被她氣笑了,“你淨會瞎說。”
“葉雯小姐,你怕是不知道吧,上次在太皇太後壽宴上,淵王說過要迎娶我家小姐的話呢。”碧清笑眯眯地說。
夷珠瞪了她一眼,“你又不在場,你怎麽知道的?”
“府裏都傳開了呀,奴婢又不聾。”碧清回了一句。
夷珠噎住。
葉雯驚訝道:“那就是确有此事了?”
“那隻是淵王的一句戲言,當不得真的。”夷珠無奈極了。
“淵王是什麽人?他豈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你别蒙我。”葉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