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對桌子對面的李俞道,她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距離我們第一次在這間辦公室裏見面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裏董事會一直在關注着你,親眼見證了你的轉變與成長。”
泰勒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面前的一份報告,“在最近的六十天裏凱登對你的評價一直是滿分,你工作賣力,一天也沒有休息過,忠實的執行了董事會布置下的所有任務,不打一點折扣。
“在另一個位面積極推動統一戰争,加快傳教速度。”說到這裏泰勒放下了面前的報告,又望向李俞,“我看到你最近一份報告上說你們的軍隊剛剛取得了一場大勝,擊敗了兩外三名王位競争者。”
李俞點了點頭,“鹿角門,伊蕾娅在那裏打敗了艾利斯特、康利和克勞迪奧,而且我們還用導彈殺死了康利的兩頭龍以及剩下的大部分翼族戰士。”
“很好,你覺得那個名叫伊蕾娅的土著還有多久能征服整片大陸?”
“地球時間的話,大概四到五個月吧。”
“把時間限定在三個月内,我知道你可以做到。”泰勒拿起電話,“送一瓶香槟進來。”
說完她放下電話,又看向李俞,笑容燦爛,“還有,最重要的……你終于下定決心,來接受【真理之口】的檢驗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向公司證明我的忠誠。”李俞說完伸出手來。
但泰勒卻道,“别着急,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最好所有董事都在場,讓我來看看時間,嗯……就放在明天晚上怎麽樣?”
“我沒有問題。”李俞道。
“好極了,明天你就别上班了,給自己放一天假吧,最近你也辛苦了很久了,做點你喜歡的事情,我們就快要離開這顆星球了,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泰勒道。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徐夢園拿着一瓶庫克收藏香槟走了進來。
泰勒接過香槟,打開,從抽屜裏拿出兩隻玻璃杯,倒了一杯給李俞,舉起另一杯。
“後世的人們會永遠銘記這一天的,我們的諾亞方舟,即将迎來它的船長。”
“這是一個比喻,還是說……我們真的有艘飛船?”李俞問道。
“别着急,明晚之後,你會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前提是你要拿到那張入場券,沒有别的事情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泰勒下了逐客令。
李俞端着他的那杯香槟,走出了泰勒的辦公室。
突然不用加班讓他一時有些不太适應,李俞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正是堵車的時候,路上的汽車排成了看不見盡頭的隊列,在那裏緩慢移動着。
李俞又想起了臨别時泰勒的建議,于是他掏出手機,先打給了張延林,然後又撥通了張海、郝曉曉、馬钰涵的号碼。
李俞甚至還聯系了依舊在加班中的王國偉,邀請他們一起去他租住的地方吃飯。
除了馬钰涵今晚要見相親對象,來不了外其他人都答應了下來。
王國偉更是打算翹班提前趕回來,李俞跟他說也不用太着急。
随後去超市和菜市場買了點食材,回家開始做飯。
把排骨焖上後李俞又想起了什麽,走到了樓上,敲了敲安宜心家的房門。
過了大概一分鍾,屋門才被人從裏面打開。
安宜心探出頭來,“有事嗎,大叔?”
“沒什麽大事,就是我在做飯,問你要不要來吃。”李俞一邊說着一邊往裏面瞥了眼,發現桌上有杯剛撕開蓋子的泡面。
“你媽媽呢,又在打麻将嗎?”
“沒有,她和她的朋友出去幾天,好像是前段時間抽獎抽中了個什麽豪華遊。”
“那你下來吧,等下還有幾個朋友會來,都是你見過的,公司裏和你一起拍短視頻的人。”李俞道。
“你要是不想見他們也可以等我做好了,給你拿點上來。”
“不用那麽麻煩,我直接下去吃。”安宜心一邊說着一邊回去拿了鑰匙。
“把作業也拿上吧。”李俞補充道,“飯還得等會兒才能好呢。”
“嗯。”安宜心帶上作業,也沒再換鞋,就穿着她的兔子拖鞋和李俞一起下樓。
李俞讓安宜心在客廳寫作業,之後他回廚房繼續做飯。
等到七點半郝曉曉先到了,和安宜心打了個招呼,就進廚房給李俞打下手,之後是張海,他還搬了箱啤酒過來,說今晚不喝趴下誰也不想走。
再接着是張延林,王國偉是最後到的,這時菜都已經端上桌了。
而王國偉光是看到桌上那六盤涼菜就覺得這次沒白溜回來,更何況廚房裏的香味還在不斷飄出來,令王國偉食指大動。
郝曉曉把所有菜都給端出來,王國偉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今天是我的八十大壽嗎,飯菜居然這麽豐盛?”
“如果你想過得話,我也可以給你插幾根蠟燭。”李俞道,
“我應該活不到那個歲數。”王國偉眨了眨眼睛,“今年體檢我都不敢看,去年就已盡查出一堆毛病了。”
張延林這時候道,“是有什麽好事嗎?你把我們大家都叫來。”
“不,隻是因爲我最近一段時間工作一直很忙,可能平時有些忽略大家,所以趁着今晚有空就請大家吃頓飯。”
“所以你從失戀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了?”王國偉随口道。
“失戀?”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
“啊,你們不知道?”
“沒有的事情,你不要亂說。”李俞給王國偉遞了雙筷子,然後道,“好了,開吃了。”
但張延林等人卻被王國偉的話勾起了好奇心,郝曉曉道,“老闆你被人甩了嗎,對方是誰,居然連你都看不上,富家千金嗎?還是女明星。”
“沒有,我沒有失戀。”李俞道。
“但是你那段時間情緒看起來真的很低落,就跟要死了一樣。”王國偉一邊炫海蜇頭一邊也沒忘記繼續爆料。
“啊,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郝曉曉道,“老闆有段時間好像是一直闆着臉,大家看到後心裏都毛毛的,還以爲公司就要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