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接住後在手裏掂量了下,有些不滿道,“怎麽隻有這一點?”
“裏面是金币,在這個位面購買力很高的,夠你花上一段時間了,等你花完了再來找我要吧。”
羅伯森聞言這才轉怒爲喜,“你這人不錯,看樣子接下來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愉快的。”
李俞沒有再說什麽,帶着羅伯森來到了凱登的住處。
凱登這會兒已經打算睡了,但是李俞敲門後她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随便披了件衣服,端着一盞油燈走了出來。
她用油燈照了下李俞,又照了下李俞身後的羅伯森。
後者也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過看清凱登的長相後羅伯森有些失望,因爲就像李俞所說凱登看起來很普通,就像是那種路邊随處可見的村姑。
凱登也注意到了羅伯森的舉動。
“新人?”
李俞點頭,“剛來的。”
“你沒有給他舉行洗禮和入教儀式?”
“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麽興趣,”羅伯森道,接着翕動了兩下鼻子,皺着眉頭道,“什麽味道,聞起來像屎一樣。”
“那就是屎,這片大陸上的城鎮衛生狀況普遍不是很理想。”凱登答道,“你介意我和梅林私下說幾句話嗎?”
“随便,不過别讓我等的太久。”
凱登讓羅伯森先進屋坐着,然後拉着李俞往路口又走了幾步,“這是怎麽回事?”
“他叫羅伯森,一個花花公子。”
“我能看的出來,問題是爲什麽董事會會送一個花花公子過來?”
“因爲他有對兒好父母。”
凱登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想讓我做什麽?”
“你最近不是在教其他人大陸通用語嗎?我想讓他跟着你先學習一段時間。”
凱登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俞,不過倒是沒有拒絕,隻是道,“他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
“沒關系,他學不會更好。”
“你确定不需要約束一下那家夥嗎,我知道那種人,他們通常都非常能惹麻煩,放着不管的話可能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會有人來約束他的,這裏可是布拉提斯。”李俞淡淡道。
和凱登打過招呼後,李俞将羅伯森帶到了一座旅店住下。
結果晚上的時候羅伯森因爲嫌棄床闆太硬,床單太粗糙,而且也沒有牙刷大鬧了一通,隻是旅店裏的侍者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羅伯森白拿着一袋子金币,卻連想買的東西都說不清,鬧累了後也隻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羅伯森本來以爲第二天一早李俞還會再來找他,但是他在旅店裏等了整整一天,卻是壓根兒沒看見李俞的影子。
羅伯森的火氣頓時就竄了上來,于是第三天一早他就跑去了凱登的住處,然而卻又撲了個空。
伊蕾娅剛剛收複金谷地,作爲顧問的凱登其實也挺忙的,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來了不少人,凱登還要負責幫他們盡快融入新世界,一直到天黑才回到住處。
之後就在門外看到了黑着臉的羅伯森。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羅伯森怒氣沖沖道,“就這麽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座小破旅店裏,足足兩天!也沒人來找我。”
“你想要什麽?”凱登問道。
“毛巾,牙刷,床墊,床單,杜勒米亞的枕頭,還有一個翻譯,女性,最好是不超過二十五歲的白人。”
“你要的那些東西這裏都沒有。”凱登道。
羅伯森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你知道我母親是誰嗎?”
“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不然絕對不敢這麽跟我說話,那個什麽梅林呢,就是那個中國人,他現在在哪裏?我要他來見我,馬上。”
“他回去了,接下來是周六日,所以……他得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你們是在玩兒我嗎?”羅伯森的耐心就要被耗盡了,“那這裏現在誰做主?我要見能做主的人。”
“伊蕾娅大人,這裏現在她做主。”
“很好,那就把她叫來。”
“我不能,就像我說的,現在這裏她最大,我沒有權力把她叫來。”
羅伯森怒極反笑,“那就帶我去見她。”
可凱登依舊沒有挪動腳步,提醒道,“她是這裏的土著,更不可能知道你母親是誰了。”
“你覺得我是傻子,你剛剛是這麽想的吧。”
羅伯森向前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面前的凱登,他的鼻子幾乎就要貼到凱登的額頭上了。
後者道,“我沒有這種想法,隻是單純提醒下你。”
“我當然不會傻到和這裏的土著提我的母親,”羅伯森道。
“我隻是要她給我換個住的地方,那個破旅店一股子牛糞味,還有跳蚤和虱子。
“另外那裏的夥食也糟糕透了,我要吃那些貴族吃的東西,因爲在另一個宇宙我也是貴族,之後我還要和她談筆生意。”
“什麽生意?”凱登問道。
“地産生意,你說你們剛剛打赢了仗,手上應該有不少土地吧,把那些土地交給我來開發,我能讓她發一大筆财。好了,還愣着幹嘛,趕緊給我帶路啊。”
羅伯森在凱登的耳邊拍了拍手,催促道。
凱登聞言帶着他來到了城堡,這裏原先屬于黑手,之後被塔瑪拉獻給了莉拉尼娅夫婦,不過後者因爲還要去掃蕩金谷地剩下的土地,就将這座城堡讓給了伊蕾娅暫住。
兔子小姐正和塔瑪拉閑聊,兩人沒談政治和軍事,少女隻是向塔瑪拉請教了下和生孩子有關的事情,因爲感覺自己也快能用到了。
接着她們又聊起了北境的美食,這時候伊蕾娅聽說凱登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想要求見她的客人,于是就讓兩人直接進來了。
而羅伯森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見到塔瑪拉後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這兩天他已經見過不少女人了,包括旅店的伎女,他甚至還睡過一個,但是那些平民的皮膚普遍都很粗糙,膚色也偏黑,怎麽能和眼前的貴婦人相比。
羅伯森甚至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