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會的人除了莉拉尼娅夫婦和伊蕾娅外,還有西境和金谷地的不少領主。
大家夥也沒想到少女的動作這麽快,前腳才剛完成了加冕,後腳就立刻開始進行戰前準備了。
不過經過一年的休養,西境的秩序如今已然恢複,去年還迎來了豐收,至少開戰所需的糧草不再是問題了。
而且除了雙休教和阿裏亞斯家族給出的獎勵外,坎貝爾家族也承諾如果能夠收複金谷地,會再支付給參戰的領主六十萬金獅的報酬。
不過這筆錢現在的皮波和莉拉尼娅也掏不出來,需要分五年支付,但以金谷地的富庶,他們兌現承諾應該也不是問題。
因此這次雖然是外出作戰,但西境衆領主們的熱情還是挺高的,特别是之前被那些翼族人給搶劫過的人。
雖然伊蕾娅後來追回了大部分财貨,可除了一早就加入反抗軍和兔子小姐并肩作戰的人,其他人也沒臉找少女要回來。
眼下大家夥普遍缺錢,而打仗就是來錢最快的途徑。
皮波先向衆人介紹了下目前的情況,經過一年的努力,坎貝爾家族已經收複了金谷地近三分之一的土地。
而還剩下的那部分土地情況就比較複雜了,有支持康利的新貴族,有支持莉拉尼娅的叔叔黑手艾德拉的舊貴族,另外還有依舊在觀望的人。
而且最近聽說次子盟也派出了一支使團,在金谷地四處遊說,拉攏領主,他們開出的價碼也很高。
皮波說完莉拉尼娅接過丈夫的話,指着地圖上中間名爲一座的漿果堡的堡壘道。
“我們的人最近這一個月都在圍攻這裏,這座城堡屬于馬爾松家族,他們原本也是坎貝爾家族的封臣,但是我叔叔先一步找到了他們,馬爾松家族的現任家主是黑耳德雷克。
“他今年已經兩百六十歲了,之前做過我我叔叔的軍事老師,他們一直保持着密切關系。
“德雷克也是金谷地的名帥,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德雷克的确用漿果堡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我們的人數是德雷克的五倍,但花了大力氣卻還是拿不下那座城堡。”
“而如果拿不下漿果堡,我們就沒法繼續向東打,否則德雷克随時都有可能帶人偷襲我們的後方。”
伊蕾娅等人也站在桌邊,打量着面前那張大地圖。
杜倫這時候指着漿果堡北面的另一座名叫銅門的城鎮道,“這裏又屬于誰?”
“菲爾伍德家族,他們到現在還沒表态到底要支持誰,看樣子是打算繼續觀望下去。
“之前我們圍攻漿果堡的時候也一直在關注着銅門城那邊的動靜,因爲這兩個地方離得很近,也就不到半天的路。
“不過菲爾伍德家族一直都很老實,連探子都沒派出多少,擺明了不想插手。”莉拉尼娅道。
“但是他們如果知道女王和她的西境大軍也加入了金谷地的争奪呢,他們還能坐得住嗎?”
之前一直保持安靜的凱登忽然開口道。
杜倫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建議再多留三千人注意着菲爾伍德家族的反應。”
“爲什麽是三千人?”伊蕾娅道,“我們現在手頭上的兵力應該還挺富裕,完全可以再多派點人去,也能更保險一點。”
“杜倫爵士應該是想用這三千人将菲爾伍德家族從銅門城裏調出來。”凱登輕聲在少女的耳邊道。
兔子小姐恍然,又看向杜倫,“你還想把銅門城也一起打下來嗎?”
“沒錯。”杜倫承認道,“要是菲爾伍德家族家族的人老老實實待在銅門城裏也就算了,如果他們還有别的想法,那我們就順便把銅門城一起給收下,之後我們可以沿着長頸河向北推進。”
伊蕾娅想了下,沒發現什麽問題就道,“你覺得我們這次要出動多少人?”
“一萬五千人應該差不多就夠了。”杜倫道,“不需要巨龍,隻要配上五十門意大利炮,還有一千火槍手,再加上坎貝爾家族本來的軍隊,金谷地就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
聽到隻需要一萬五千人就能拿下金谷地,一衆領主們非但沒有高興,一個個反而都有些着急了。
他們還指望能通過這場戰争解決财務上遇到的困難,然而一萬五千人比他們之前預期的人數少了不少,很多人可能都去不了了。
伊蕾娅也沒想到大家夥的熱情這麽高,欣慰的同時不由也有些爲難。
因爲之前杜倫說的很清楚了,人要是多了的話就沒法釣魚了。
結果又是凱登在這時提議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下兵分兩路。”
少女聽後眼睛也亮了起來,對啊,既然一支部隊的名額不夠分,那就再多拉一支部隊好了。
反正她手上現在積攢的燧發槍和意大利炮也足夠兩支部隊使用,而且兩支部隊分開走,也不妨礙繼續釣魚,還能更快收複金谷地。
兔子小姐問一旁的杜倫,“你覺得呢?”
杜倫沉吟了片刻也道,“可以兵分兩路,這樣也更穩妥。”
“好,那就這麽定下吧,反正我們的糧草很充足。”伊蕾娅拍闆道,“我自己帶一路大軍,還有一路就交給……唔,拉姆齊爵士吧。”
聽說出征的人數翻了倍,在場的一衆貴族領主也都很高興,有心急的人已經讓侍從備馬,準備回去招募戰士了。
兔子小姐之後又把拉姆齊和杜倫等人單獨留下,研究了一下第二支部隊的行軍路線,和最後彙合的地點。
一直到黃昏,總管亞戈敲門提醒少女該結束工作休息了,伊蕾娅才從書房裏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
亞戈輕咳了一聲,提醒兔子小姐注意禮儀,但伊蕾娅假裝沒聽到,一把将一旁的凱登給摟了過來,興奮道。
“梅林先知說的果然沒錯。”
凱登聞言心中一動,“梅林先知說了什麽?”
“他說你會成爲我的好幫手的,我可以像信任他一樣信任你。”
“然後呢?”
“什麽然後,他就說了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