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布拉提斯大陸上的交通比較落後,不臨海的地方隻有馬車和走路這兩種出行方式,而且路況也不怎麽好,經常一走要走十幾天,去遠一點的地方甚至要以月計。
直到騎上龍後,女領主才體會到了什麽是風馳電掣,感覺布拉提斯大陸好像都變小了。
就是坐久了屁股有點酸,而且風也有點大,好在她還有羽絨服,往身上一套再加個摩托頭盔,圍條圍巾,就沒那麽難受了。
隻是有點無聊,因爲李俞隻有第一天在,之後就剩她一個人,也沒人能聊天。
李俞承諾下次來給她帶個mp3,讓她路上能聽會兒歌打發時間。
不過少女還是喜歡李俞坐在前面的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貼在他的背上,一貼一整天。
兩人在大風裏互相喊話,兔子小姐聽到想聽的就故意裝聽不清,讓李俞再多說兩遍。
然而雙休教的先知也不是傻子,重複了幾次後他也知道少女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隻是沒有戳破而已。
另外這一趟外出女領主最滿意的大概就是夥食了。
她本來還想帶點幹糧什麽的路上吃,但是李俞卻說不用,之後給她背來了一包速食。
裏面有方便面,八寶粥,自熱小火鍋,各種口味的自熱米飯,還有餅幹、小面包什麽的,讓兔子小姐吃了個爽。
這其中女領主最喜歡八寶粥和達利園蛋黃派,尤其是後者,兔子小姐可以一口氣炫一盒。
她挺好奇神國的廚子怎麽烤出這麽松軟香甜的小面包來的。
多虧五天後就到了甘霖堡,不然少女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才減掉點的贅肉,又要冒出來了。
而到地方後女領主也不廢話,先趁着巴杜爾沒反應過來,飛到了他的城堡前,把那裏的一片空地給點了。
之後又去燒了他的馬廄,還嫌不過瘾,接着還燒了座沒人的磨坊,臨走的時候看城堡上懸挂的旗幟不順眼,也一起點了。
等那些衛兵反應過來并且完成集結,女領主已經拍拍屁股飛走了,隻丢了封信給其中看着貴族模樣的一個家夥。
那人名叫沃邦,是巴杜爾手下的一名騎士,專門負責守衛城堡,他撿起那封信,打開大緻看起了一遍,臉色立馬就變了。
接着也來不及多想,先帶人去打井水,将城堡前面那片大火給撲滅了,救出了城堡裏那些驚魂未定的人。
而巴杜爾因爲不在這會兒城堡内倒是逃過了一劫,他今天一大早就去鄉下收租了。
一般的貴族家族裏這種事情都有專門的稅務官負責,但是巴杜爾卻喜歡親力親爲。
因爲遇到不按時繳稅的人,巴杜爾就能用他們來找點樂子。
這位仁慈的貴族允許他的領民用一些特殊物品來抵稅,比如鼻子、耳朵,眼珠之類的小玩意兒,都很受歡迎。
另外因爲沒有參與長頸河那一戰,巴杜爾保留下了大部分主力部隊,再加上他已經倒向那些翼族人,他的領地倒是沒怎麽出現強盜和土匪。
隻是矮子趁機提高了稅率,往常這麽幹可能會導緻領民的流失,但是現在西境在打仗,其他地方都不安全,留在甘霖堡至少不用擔心被強盜給殺死了。
那些農民也是敢怒不敢言。
巴杜爾帶着他今天收上來的戰利品——兩隻耳朵,和十二顆大小不一的牙齒回到城堡。
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個噩耗,随後沃邦也找到了他。
“那些翼族人打過來了?”巴杜爾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們不是已經向他們投誠了嗎?”
“不,今天來的是一頭白龍,不是青龍也不是紅龍。”
“白龍,是白女王?”
“沒錯,據說那頭龍已經背叛了那些翼族人,皈依了雙休教。”沃邦一邊說着一邊還拿出了一封信,遞了過去,
“這是下午那人留下的。”
巴杜爾皺着眉頭接過信,先快速看了一遍,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那人是爲了皮波來的?”
那封信上沒有署名,但卻明确提出了要求,要巴杜爾釋放關押着的皮波,否則下一次被燒的就不是他門前的空地和馬廄了。
巴杜爾臉色鐵青,他綁架皮波的事情自認做的很隐蔽,可沒想到還是被人給知道了。
而且這也就算了,那人還直接跑到他面前要他放人,這也太嚣張了,簡直和搶劫沒有區别。
偏偏巴杜爾又不敢拒絕,君臨塔已經化作一片廢墟,巴杜爾可不會認爲自己的甘霖堡比皇家城堡還要堅固。
他的心中又氣又怕,将那封匿名信抓的皺成了一團。
沃邦見狀道,“皮波不能放,沒了他您就失去了成爲金谷地之主的機會,以您在長頸河之戰中的表現,還有您先前的名聲,金谷地的貴族們是不會讓您統治這片土地的。”
“廢話,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巴杜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問題是不交人我們又能怎麽辦呢,還是你知道什麽法子能對付那頭龍?”
“我可對付不了那頭龍。”沃邦道,“據說它們的鱗片刀槍不入。”
“那不就完了。”巴杜爾歎了一口氣。
“我們對付不了那頭龍,可卻未必對付不了它的主人。”沃邦眨了眨眼睛。
“那人雖然穿着奇怪的衣服,帶着一頂奇怪的頭盔,但是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女人。”
“什麽意思,你難不成是想給她安排幾個英俊的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可以安排,但這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那人有沒有可能是伊蕾娅?”
“什麽?”巴杜爾一愣,“來的不是雙休教的人嗎?”
“如果來的是雙休教的人,那封信上沒道理不屬上雙休教。”
沃邦道,“而且我問了最先趕到的那些衛兵,有人注意到了她腰間的那柄寶劍,它的劍柄很是特殊,刻着一隻獅子頭。”
巴杜爾這時也想到了什麽,“維斯帕西安家族的獸爪?我記得愛德華二世把它賞賜給了伊蕾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