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因兒子的死,氣急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她正要在床上想辦法讓楚銳失去世子爵位,好讓自己的五郎承爵,忽然聽聞吳媽媽被找到了,已被迎進了老夫人的院子,隻覺五雷轟頂,吓得魂飛魄散。原本有氣無力的身子忽然迸射出無窮的力量,撐着一身的力氣,火速下了床,都來不及打扮,便沖進了老夫人的松鶴堂。
當楚夫人瞧到老夫人那殺氣騰騰充滿殺意的眸子時,眼前一黑,雙腿幾乎發軟,正要力持鎮定,組織語言,但老夫人哪還會再給她機會,拾起炕上的幾子就扔了過去。
“賤人!”
楚老夫人可是上過戰場的,擁有一身過硬的武藝,就算這些年養尊處憂,但底子還在。帶着楚老夫人十二分恨意的幾子精準砸向楚夫人,楚夫人額上立時起了個大包,暈了過去。趙媽媽趕緊去攙扶,卻被人拉了開來。
老夫人向身邊的王媽媽使了使色。
王媽媽上前,扯過楚夫人的衣服,金絲繡錢的滾邊裏衣被撩了起來,手臂光滑,還略富有彈性。
“當年先夫人生世子爺時,是老奴親自給先夫人擦抹的身子,對先夫人的身子還略有些印象,先夫人的右手臂上有顆黑痣。”
而這個女人手臂上光秃秃的,什麽都沒有。
趙媽媽大怒:“放肆,怎可對夫人如此不敬?”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楚老夫人怒吼,又砸了一個茶盞過去。
趙媽媽被砸得頭破血流,吓得雙腿發軟,趕緊跪了下來。
楚夫人帶來的其他的婢女就更不敢說半個字了,吓得縮在角落裏。
王媽媽又撕扯了楚夫人的衣襟,露出鎖骨和一片胸脯,“先夫人左胸口還有個淡淡的凹痕。此人胸口什麽也沒有。”
吳媽媽恨聲道:“當年我家小姐與孿生妹妹玩耍時,腳下不小心撞上了幾子,撞出來的印痕。”
“夠了,”楚老夫人已百分百确定,這個女人确實是假冒的,是兒媳婦的孿生妹妹所假扮,一時間恨得五髒六腑都冒了煙。
“大郎……”老夫人擔心地看着楚銳。
楚銳卻一反知道真相的憤怒,而是冷靜地道:“潑醒她。”
一盆冷水潑向假夫人,也就是小劉氏。
小劉氏幽幽醒轉,看着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老夫人,以及神色冰冷的楚銳,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但她還是要負隅頑抗地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大郎,你情願相信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老貨,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親娘嗎?”
楚銳冷然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手中鞭子輕輕一甩,擊打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發出一聲尖銳鞭響。
“你盡管嘴硬便是。”鞭子丢給一旁的周青。
周青拿起鞭子,恨得每個毛孔都在冒煙。
原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世子爺的生母,難怪這些年來如此偏心,處處爲難世子爺。
周青高高舉起鞭子,惡狠狠揮下。
“啊!”小劉氏一聲慘叫,多年養尊處憂,鮮嫩飽滿的肌膚幾時受過這等鞭撻,當場痛得直岔氣,并滿地打起滾來。
周青又繼續揮着鞭子。打得小劉氏慘叫連連,滿地打滾,鬓發散亂,狼狽如落了翅的雞,哪還有貴婦人形象,隻一個被鞭子打得無法忍受痛楚的普通婦人。
周青專往小劉氏肉多的地方抽,背脊,雙腿,手臂是重點抽打的對象,這些地方打在身上鑽心疼痛,卻又傷不到要害。
但周青卻低估了小劉氏的承痛能力,幾鞭子過後,人就暈了過去。
“潑醒!繼續!”楚銳聲音冷冰,毫無絲毫感情。
得到消息的楚钰,飛快地奔了進來,剛好瞧到母親被人打得血肉模糊,也聽到了楚銳這句冷酷無情的話,氣得目眦欲裂,嚎叫一聲,沖到楚銳面前,巴掌招呼了過去。
“你這個天打五雷轟的,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們的娘……啊!”楚钰身子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飛了出去,摔進角落裏。這一巴掌把她打蒙了,火辣辣的,好半晌才捂着臉,掙紮着爬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楚銳,“你居然打我?”
楚銳收了手,冷聲吩咐:“拉下去,一起打。”
楚钰雖然是假夫人小劉氏的閨女,可到底也還是國公府的血脈,楚銳這話,屋子裏的下人卻是不敢動作的,紛紛看向楚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楚钰,神色複雜,有厭惡,又還有不忍,于是說:“來人,把四姑娘帶下去,好生看管。”
楚钰不明所以,對上前拉她的丫鬟一番拳打腳踢,并上前幾步質問老夫人:“祖母,您這是什麽意思?爲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娘?我娘犯了何錯?”
楚老夫人氣得捶了炕,看向吳媽媽:“吳媽媽,你來告訴四姑娘。”
……
護國公府二公子楚铄被處以極刑,楚夫人痛哭暈厥的八卦還沒有從大家的好奇心裏褪去,楚家又一勁爆消息刷新了衆人的眼球。
“護國公夫人劉氏居然是假冒的?”顧拂雲聽到這個消息後,被震得外焦裏嫩。
就是顧老太太也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大太太周氏點頭:“是,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這還是府裏采買的婆子回來告訴我的。”
顧老太太放下茶盞,說:“到底怎麽回事,趕緊說出來。别有了上句沒下句吊得人心慌。”
周氏說:“聽說那楚夫人,根本不是真正的楚夫人,而是楚夫人的孿生妹妹小劉氏。當年,楚夫人生下長子楚銳不久,家中母親便去逝了,小劉氏因要守孝,耽擱了婚事,好不容易出了孝期,男方卻因病沒了。小劉氏已被耽擱得有些大,一時不好找婆家,楚夫人心善,就把妹妹接到護國公府陪她。誰知這小劉氏入了護國公府這個富貴窩,就被楚家的權利富貴迷花了眼,她與劉氏是孿生姐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不仔細分辯的話,還真不容易辯出。這小劉氏就萌生了取而代之的惡毒想法。”
“這小劉氏也是個狠的,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收買了楚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和馬夫,在那個丫鬟和馬夫的合作下,在上香途中,在馬車上,就用迷藥迷暈了楚夫人,然後把楚夫人身上的衣服剝下來穿在小劉氏身上,再給楚夫人換上小劉氏的衣服。然後制造一起馬車失事跌落山崖的事故。真正的楚夫人,被丢進了懸崖。而小劉氏則取代楚夫人,佼幸從車廂滾落出來,隻是受了些輕傷。這件事被安排的天衣無縫。就連楚老夫人都被瞞過了。畢竟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子,除非朝夕相處的人,誰會分辯出來?”
顧拂雲聽得寒氣直冒:“那楚國公呢?自己枕邊人都換了,他也毫無察覺嗎?”
周太太說:“五丫頭你問我,我問我誰去?”
顧拂雲讪讪地笑了。
顧老太太卻說:“男人都是粗枝大葉的,像護國公這樣的男人,他們的精力全在朝堂之上,後宅婦人哪值得他們關注?”
周氏說:“可不正是這個理嗎?那小劉氏取代了楚夫人後,其實還是黃花大閨女,爲免與護國公行房時被察覺,小劉氏竟然還事先與那車夫搞到了一起,據說,楚铄并非護國公的血脈。”
衆人倒吸口氣。
喬氏連聲呸了幾聲:“好個毒婦,毒殺親姐取而代之,居然還混淆夫家血脈,這種人,淩遲處死都不爲過。”
周氏說:“這等毒婦,爲了榮華富貴,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因爲心虛,生怕楚夫人身邊的近身丫鬟服侍,找了各個理由,把這些丫鬟打發了出去。那個吳媽媽,楚夫人的奶娘,剛好來護國公府看望楚夫人,就覺得自己奶大的小姐有些不對勁,心懷疑惑,小劉氏便借着吳媽媽偷了她禦賜之物,對吳媽媽下了追殺令。”
“那吳媽媽也個命大的,肩膀上挨了一記,跌落河中,居然沒有死。”
……
這廂,吳媽媽也在說起這些年的經過:“……當時跌入河中,就失去了記憶,也是前兩年才恢複了記憶,想着我苦命的小姐,居然被這毒婦給害死,還取而代之,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吳媽媽瞪着還躺在地上暈迷不醒的小劉氏,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楚钰卻是七魂被轟去了六魄,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不時看向楚銳,又看向自己的母親。
良久,她這才反應過來,尖叫道:“就算我娘是冒充的,但我娘給楚家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又看着楚銳,“我娘就算不是大哥的親娘,可也是你姨母啊。大哥,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娘。”
楚銳冷笑:“你娘爲了榮華富貴,都敢毒殺自己的孿生姐妹,我爲什麽就不能殺她?”
楚钰滞住。
“大郎……”楚老夫人看着楚銳,“四娘和五郎,畢竟是國公府的血脈,你爹的血脈。”老夫人生了四個兒子,就有兩個戰死沙場,另一個兒子,還呆在任上,至今未歸。長子次子已經沒了,次子連半個血脈都未留下,而長子也隻留下大郎和五郎,以及四娘三個血脈。老夫人恨毒了小劉氏,卻也舍不得折損長子的血脈。
楚銳說:“四娘和五郎可以留下,但必須改爲庶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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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