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銳又道:“我還有别的事,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就開始行動。”
李總管不再猶豫,立即恭身應了。
楚銳出門時,居然碰到才從外頭回來的楚铄。
“大哥?”楚铄一身米白色繡金銀絲線長袍,頭戴紫金小玉冠,二龍奪珠寶石抹額,金鑲玉腰帶,腳蹬銀絲錢繡制的尖扭羊皮短靴,身披天青色錦鍛披風,器宇軒昂,英俊絕論,華貴優雅。比起一身黑衣隻頭發束髻的楚銳還要來得氣派,更吸引眼球。
如果說楚銳是京城有名的陽剛美男兒,那楚铄絕對是翩翩佳公子的典範。
兩兄弟容貌還是頗爲相似的,但氣質卻大爲炯異。
楚銳人如其名,一身銳氣,如一把未插鞘的寶刀,周身散發着令人不敢親近的寒氣。
而楚铄,同樣的人如其名,光彩奪目,如日月天地之光彩,如一塊散發着四射光茫的美玉,溫潤、優雅、貴氣。
楚銳冷淡地道:“二弟。”上下打量楚铄,唇角微微一笑,這一身行頭,果然華貴非凡,不愧爲國公府的二公子。也對得住一個月三千兩銀子的花用。
他堂堂國公府的世子,每個月的份例也才區區二十兩銀子呢。
“小的見過世子爺。”給楚铄打傘的小厮斂墨腰杆筆直,飛快地打量了楚銳,唇角微撇,還堂堂世子爺呢,這身穿戴實在不敢恭維,真給國公府丢臉。還是我家二公子更有國公府公子的氣派,難怪夫人這麽偏疼二公子。
“大哥這是要出去嗎?這麽大的雨。”楚铄手中描金鑲紅寶石的拆扇輕敲着另一隻手掌,動作優雅天成,濁世佳公子,莫過如此。
“嗯,聖上身邊事務繁多。還真羨慕二弟,無拘無束,無憂無慮。”楚銳語氣充滿了揄揶。
楚铄笑了笑,一派的斯文優雅:“大哥真是說笑了,我還羨慕大哥呢,深得皇上器重。”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楚銳說,“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大哥慢走。”等楚銳高大的身軀消失在影壁,楚铄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不過比自己早出生兩年罷了,憑什麽就得了這世子之位,耀武揚威的,還得了聖上的器重。
斂墨說:“二爺,世子爺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都不去夫人跟前盡孝。”難怪夫人不喜世子爺,完全是自找的。
楚铄想到偏疼自己的母親,也無聲地笑了,但嘴上卻說:“混說什麽,大哥這是在給咱們國公府掙前程呢。”
斂墨撇唇,不以爲然:“二爺也不差啊,得了太子殿下的眼緣,将來前程說不定比世子爺的還要好。”不過是皇帝身邊的侍衛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家二公子,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第一紅人呢。
太子殿下是今上的唯一獨子,乃華貴妃所出,地位穩固,無人可撼動。
世子爺一心孝忠今上,眼界未免太狹隘了。
還是他家二公子厲害,一旦太子殿下登基,二爺的從龍之功是跑不掉的。
楚铄被斂墨說得心中得意,但嘴卻謙虛說:“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忽然又想到母親最近心緒不甯,神色憔悴,大哥卻不聞不問,又有了些怒氣,說:“走,去給母親請個安。”
……
這廂,楚銳領着侍衛周青,一主一仆披着蓑衣,騎着馬,直奔大佛寺,在半路上。楚銳忽然攔下一個乞丐,給了他一綻銀子,讓他把這封信交到護國公府門房上就可以了。
隻是交一封信而已,就能得一兩銀子,乞丐哪有不同意的,拿着信屁颠颠就跑了。
周青看得清楚,這信封上分明寫着“楚夫人親啓”字樣。小乞丐隻要把信送到護國公府門房,門房上的看到信封内容,便會直接交給楚夫人了。
但他還是不大明白,世子爺到底要幹什麽。
不過他隻是侍衛,又是世子爺一心培養出來的,就算疑惑,也不會多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