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惡鬼來了”
慌慌張張,口不擇言的聲音,不斷從外面傳來。
“放肆!給我冷靜點”
項梁看着項家的弟子,臉色鐵青,他一直自诩訓練的弟子,都是遇事不慌,臨危不懼的,結果這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慢慢說,發生了甚麽事?”
這時候範增連忙緩聲的安撫道。
來人也似乎在範增的安撫下,平複了幾分,連忙道:“家族,範增先生,谷外來了一個巨人,正在屠殺家族的弟子“
“巨人?”
項梁和範增想到之前,蓋聶的提醒,臉色都變了,瞬間就沖出了房間,來到了村頭。
果然看到一頭巨人,巨人有無米多高,身形龐大,渾身上下,沾滿了血迹,看着滿地的屍體。
項梁的眼睛,瞬間血紅起來。
“找死!”
說着就提槍沖了上去。
“總算來了一個”
巨人看到項梁沖上來,根本無懼,面對項梁刺來的槍刃,他甚至連躲閃都沒有,隻是用最大的手臂,仿佛拍蒼蠅一般,揮拍了過去。
铛!
槍刃與手掌碰撞,發出了金屬碰撞的金鐵交擊的轟鳴聲音。
咚!
項梁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槍刃傳到他的手臂,狂暴的力道,将他的虎口,瞬間震裂,鮮血溢出。
蹬蹬蹬!
一連退了好幾步,項梁才穩住了身體。
“金剛不壞!”
項梁臉色難看,對方不但力氣恐怖驚人,同時雙臂仿佛金剛不壞,讓對方的實力,更加厲害。
收斂心神,項梁再次提槍殺了上去,這一次他罡氣爆發,無往不利的罡氣,然而面對這個巨人,卻也無法建功。
對方單憑那血肉之軀,就擋住了他的罡氣。
“該死!”
項梁見此,臉色更加的難看,對方的身體竟然如此恐怖,連他的罡氣,都無法撕裂。
“項梁兄,小心,此人恐怕有巫蠻血統,力大無窮、防禦無雙,要找到對方的破綻,才能傷的了此人”
範增在一旁提醒道。
“巫蠻血統,該死,這種血脈,怎麽還有?”
項梁聞言,嘴角一顫,作爲楚國的貴族,他太清楚,這巫蠻血脈是什麽了。
上古時期,天地之間,人族并非是唯一,這天地間,百族混合,混亂無比,各族之間,也是不斷厮殺。
當時的人族并不強大,無論數量還是高手,都不占據優勢,但是人族卻有智慧,并且出現了人皇以及無數的先賢,他們爲了人族披荊斬棘,合縱連橫,最終擊敗了百族,然後成爲了天地間最強大的種族。
在這一場百族混戰中,很多種族都就此消亡,剩下的一部分要麽跑到山川之中,要麽遠離了中原,去往海上。
人族在人皇的帶領下,一統天下,并且擊敗了最爲強大的妖族。
人族成爲天地主人,外族的威脅消散,自然就會出現了内亂,尤其是新一代的人族共主,并不能服衆。
九幽之地的九黎一族,就不服從新一代人皇,掀起了人族内戰。
而這九黎一族,就有巫蠻的血脈,他們一個個都極爲的高大,九黎一族,幾乎人人是戰士。
那一戰,一開始的人皇,竟然被九黎的王壓着打,眼看不敵,最終人皇請來了天神幫助,最終才鎮壓了九黎一族。
巫蠻,也是百族中的一員,隻是巫蠻因爲數量極爲稀少,雖說他們成年個體極爲強大,但是數量太少了,在和妖族争鬥的過程中,被滅亡了。
要知道,在人族崛起之前,妖族才是最厲害的,百族的王,巫蠻能夠與妖族交鋒,可見其實力。
人族之所以能崛起,也多虧了巫蠻,因爲也是巫蠻重創了妖族,才讓人族得到了機會。
否則全盛時期的妖族,人族根本不是對手。
這些曆史,涉及到人皇人王,距離如今已經有十萬年了,很多都被當成了神話來說。
但是作爲楚國的貴族,項梁非常清楚,這個世界很多秘密,巫蠻是真實存在的。
而且楚地的巫鹹,就是得到過巫蠻的傳承,隻是可惜巫鹹沒有巫蠻的血脈,沒有巫蠻那種強橫的身體。
否則的話,楚國又怎麽可能被滅。
此刻面對一個擁有巫蠻血脈的巨人,項梁的心中也不免有幾分的惴惴不安。
但是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和對方戰鬥,因爲他是村裏項家的頭,他如果逃了,他們這一支的項氏一族也就廢了。
“叔父,羽兒來助你”
就在項梁不斷強攻巨人的時候,後面傳來了項少羽的聲音。
“羽兒,不要過來”
項梁聞言,臉色一變,項少羽那是他們項氏一族最後的希望了,項少羽天賦異禀,可以說是他們項氏一族千百年來,天賦最強之人。
如今年僅十二,但是一身的戰力,不弱于一些凝神的高手,尤其是身體的天賦,那是肉眼可見的,他修爲不過勉強達到罡氣境罷了。
天生神力,這個神力,可不僅僅是力量神奇,而是正真的神力。
除了身體防禦不如巫蠻,在力量一塊,恐怕也不弱于巫蠻血脈的人了。
但是他天賦異禀,卻依然隻是個孩子而已,他還未成長起來,天才也隻是天才。
根本無法涉及到他現在的戰鬥之中。
“少羽,不要上去,現在的你,實力還不夠參與”
好在範增冷靜,盡管他能看出,項梁恐怕不是那巨人的對手,但是至少眼下,他還沒有敗。
但是項少羽上去,恐怕不但無法幫忙,反而還會讓項梁分心,到時候兩人都将都有危險了。
被拉住的項少羽,還是滿臉不甘。
“亞父,讓我幫叔父”
如今的項少羽還是一個沖動的少年,而且因爲自己從小打遍周圍無敵手,養成了一副自傲的心。
覺得自己很行。
遇到這巨人,不但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滿臉激動。
“閉嘴,如果你還認我是亞父,那就老實的待在這裏,不要亂動,也不要上去,那樣隻會給你的叔父,帶來危險”
此刻的情形,讓範增内心着急。
他不知道,敵人會不會隻有眼前這一任,遠處還有沒有敵人,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