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兩百多年未見,也未交過手了,但是,李朝天仍然還牢記着,她大緻的招式套路。
不論是用符還是用劍,若他隻說是第二了解她身法的人,便也沒人敢稱第一。
就連大師兄都是一樣——畢竟他們兩人雖然會一起練劍,但從未動真正切磋過,更别提動真格的打架了。
不過他也知道,她并不會老老實實用着一樣的套路,而是會什麽好用就用什麽,以及會在試探過對手的深淺之後,再針對着随機應變。
這會,便是還處于互相試探的狀況。
于是李朝天便幹脆都是沒用法器,隻管先見招拆招,看看如今的她是否和從前一樣,或者是重新回來的這些日子裏,又有了新招數。
但是似乎是發現了他沒怎麽發力,雲未弦那邊亦是沒用什麽大招,隻是小打小鬧,又有些沒完沒了地打了些符意過來。
再就是她那把劍,看不出是什麽好劍,隻知材質很是一般,引發的劍鳴更是十分普通,但在她手裏,卻依舊能變得十分煩人。
毫無規律地滿天飛,卻又并不靠近他,似乎是自知很是脆弱,被他輕輕一碰便會斷裂。
而每當他被這破劍引開注意力時,就能夠發現,雲未弦的身形都好像更飄忽了一些。
可她卻并未布下符來,亦未感知到有陣要成的痕迹——這是他布下的裏世界,每一個角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要做什麽,按理來說,是沒理由能瞞過他的。
這既不打算用符陣,也不用她那靈符,是真的有藏了什麽,還是隻是在逼他認真對戰?
真要比起耐心來,他似乎還是赢不過她。
李朝天歎了口氣,沒再接着往下拖,擡手召出了他常用的法器。
下一刻,他周遭但凡有靈力波動之地,都是下起了無形箭雨,還互相交叉而過,不留一絲縫隙。
雲未弦那把飛來飛去的劍,被碰到的一瞬間,就悄然碎裂,連聲音都不曾發出來地掉落。
而她那飄忽的身影,也因此化作符意散去,讓她本人不得不顯出身形,應對他這一波突如其來的正式攻擊。
李朝天見狀不由一笑:“師姐你這傀儡符越來越真了,倒真的險些把我也騙了過去。”
他話音剛落,箭雨落下之處,又是忽然起了狂風陣陣。
這風自然不是尋常的風,雲未弦就算以再快的速度畫成一道符,在要打出去之前,都會被這風卷跑吹散。
沒了劍,符亦是難成,符陣更是無從尋得機會布下。
雲未弦幹脆收了手,一心避開這,似乎是被李朝天随心所欲控制着地狂風。
見才這樣,她就似乎有些束手無策了,李朝天略微挑了挑眉,不知是該懷疑她隻是在故意做戲,還是該懷疑她并非真正是他那位二師姐。
但後者的可能性不大。
不管是用劍用符的習慣,都跟當初如出一轍,他從未忘記過。
正想着,李朝天蓦地隐隐感知到了什麽,不過就在他要迅速閃身躲開之時,陣已然瞬時成了。
“三師弟,别分心。”
雲未弦說完這話後,又立刻往後縱身躍去,趁着風停的這一時半刻,迅速結印布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