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境界在她之下,并無法看穿法器之下的變化才對。
傅天丞也沒特意轉頭看她,目視着前方答道:“你頭上戴的桃木簪子,是宿川所煉制的法器吧?我有件法器,剛好可以針對這個,看出你的原本樣貌。”
剛好針對?
雲未弦看向了窗外:“你與宿川是好友?”
“是,也是對手。”
傅天丞說完後,還是忍不住問:“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嗯……是又發現了什麽嗎?”聽他語氣,就像是這樣。
傅天丞:“不能确定,前兩日從各方來了幾個高境界修士,進了邑城後,也是沒再出來。不過,昨日又剛好有消息傳出來,說是玄陽山莊在籌備他們少爺的婚宴,凡人和修士都有邀請。”
“太過湊巧了。”他幾乎已經能夠确定,就算不是城内出了什麽事,玄陽山莊内肯定有問題。
雲未弦聽着,倒是想起了那位少爺,似乎是叫袁宏康來着。
他還當真活着從亂星煞出來了,而這才多久的功夫,還要成親了。
“有女方的消息嗎?”
傅天丞道:“沒有,是山莊内凡人管事傳出來的消息,以他們的身份,還沒資格見主人。”
這般保密的話,要麽是假的,要麽是另有蹊跷。
而袁玄敬都不惜利用自己兒子婚宴這種大事,看來是沒給自己留什麽餘地,打算大鬧一場了。
不過也好,就怕他還有後悔的路可走。
雲未弦應了聲:“不必擔心,倒是你,可能要更加小心一些了。”
如果連之前來的朝天宗那位化神境長老,都沒能離開的話,說明他們并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在邑城的修士。
甚至于,還想引來更多的人。
“對了,”見傅天丞不再說什麽,谷銘又想起來問,“玄陽山莊竟是在邑城城内嗎?一般不都是城外依山傍水,會比較好一些?”
傅天丞笑了笑:“既是要做土皇帝,那自然是城内城外都要,有機會親見的話,你們就能明白了。”
聽到這裏,一旁的車夫就也終于忍不住地嘟囔道:“以前還沒那樣,這會好咯,大半個邑城都是他們山莊的。”
這也就意味着,就算他們幾個這般低調地,搭乘馬車入城。
還是很有可能一進去,就被玄陽山莊發現,并且會時刻留意他們的動向。
真是想一想就覺得不适,左思月不由自主握住了雲未弦的手,從不想入城,轉爲都想勸着雲未弦也别去投靠邑城的那位友人了。
可又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開口,畢竟這一切還都隻是他們的猜測,并無什麽能證明玄陽山莊,是個僞善實惡的門派。
而她猶豫的過程裏,馬車并沒有因此慢下來,依舊以尋常的速度前進着,然後不知不覺間,路漸漸就變寬了。
一個看着像是都是尋常凡人的車隊,剛好是從邑城那邊出來,速度平緩,互相之間還有說有笑的,像是才賺了筆錢,在準備返程的路上。
見到此景,便稍稍沖散了一些,三人心中的擔憂,轉而都是看向了車外前方遠處,那隐約露出來的巍峨城牆。
不過,越是接近,越是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在還是入了城,到熱鬧街市前下馬車後,這種感覺就成了真實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