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就聽解澎彙報過玄陽山莊可能與殘陽遺境異動一事有關,也的确是想出手試探的李朝天,并沒有召集一群人來商讨什麽。
而是單獨叫了一個人到主峰偏殿議事。
自然也是位長老,化神中期,姓宋名津,是在朝天宗正式創立之前,就被李朝天收到麾下的元老。
不過這隻是對外好聽一些的說法,真實情況是,宋津是被李朝天第一個打散,侵吞下來的小門派中的一員。
當時的掌門才是個元嬰境,見集全派之力都敵不過李朝天幾人,就卷了所有靈石和功法秘籍跑了。
他無可奈何之下,便帶着其他也願意歸降的弟子們,并入了之後才真正創立下來的朝天宗。
而這兩百年裏,他爲了不讓李朝天起疑心,也不想讓其他的長老忌憚,他在宗門中自成一股勢力,就将那些弟子都拆着分到其他地方去了。
如今他峰下弟子并不多,但大多都是精英,還有幾個入了元嬰境後,但并沒能通過長老測試,或是自願留下的弟子。
也是因此,李朝天對他越發信任,幾乎讓他成爲了身邊心腹一般的存在。
不過,基本上是碎心和連樾兩個大長老都不在時,他才能夠一躍成爲李朝天的左膀右臂。
碎心有大半年沒回來了,這事長老們都知道。
但連樾一般都是不會離開宗主太久,最多也就是出去個兩三天就回來了。
所以在見得偏殿内隻有李朝天一人,别說連樾,也并不見其他長老。
宋津就不由猜想——宗主這是要給他下達什麽秘密重任?
然而氣氛并沒有他想得那般嚴肅凝重,李朝天姿态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到他來,還很是随意地打了聲招呼,問起他的近況。
等他一闆一眼地應和答複完後,李朝天又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會,像是才想起來,叫他來這一趟的目的。
“是這樣,你代我跑一趟邑城,問問袁玄敬,他派去的那些弟子,在殘陽遺境裏都做了什麽。”
宋津擡眼看他:“隻需問袁莊主這一個問題嗎?”
“對,最好客氣一些,”李朝天輕輕轉着手中竹哨,“畢竟可能要不了多久,玄陽山莊也會成爲幾大門派之一,還是要跟他們打好關系才行。”
也就是說,派自己過去,隻是爲表交好的誠心,并非是真的質問什麽。
宋津頓了頓,略微颔首應下:“是,那是擇日出發還是?”
“即刻出發吧,對了,帶上這個。”
李朝天攤開另一隻空着的掌心,召出了個長形盒子,随後飛至了宋津面前:“總不能空着手去。”
又是要客氣地問,又是還帶禮去。
宋津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李朝天這般做的深意是什麽,難不成還真要跟玄陽山莊交好?
可這又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但李朝天的脾氣又是那種,如果他不願意多說,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什麽,還可能會引得他發怒。
宋津便按下多餘的想法,收起這盒子,一拱手道:“那我這便離山了。”
“嗯。”
在宋津轉身要走之際,李朝天又淡淡看向了他:“宋長老,早去早回。”
這意思是讓他問完話就回來,宋津點了頭應下,然後就出了偏殿,徑自往山下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