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去了三天,一切看似并沒有變化,但其實有什麽已是在無聲無息間,出現又消失。
在雲未弦再次飛高了些,幾乎是入了雲海間,稍微遠眺了一番,再落到地面上之時, 燕聞書恰好出定了。
見得她難得是站着的,神情間也有些若有所思,就起身走近幾步:“七師妹,怎麽了嗎?”
雲未弦回過神來,先看向了他,随後又看了眼還是未醒的蕭知寒, 輕輕一搖頭。
“無事,就是覺得差不多該走了。”
“嗯?”燕聞書聞言,先環顧了一番周圍, 确認過這還是之前那片樹林,内門那邊衆人也毫無異狀和發現。
就不由稍顯遲疑:“已是變過了嗎?”
雲未弦嗯了聲:“隻是不知爲何,此處并沒變,所以需得渡海了。”
她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肯定沒錯。
燕聞書一點頭,也沒特意親自再去查看什麽,下意識先看了眼蕭知寒,對他還仍然處于入定狀态,稍微感到有些奇怪。
不過也沒想太多,很快又轉而去看内門衆人那邊:“我去與他們說。”
他自然不會當着那麽一群人的面說,而是單獨找了談珏說了,然後讓談珏自行去跟其他人商量,看是不是要跟着一起渡海,還是要接着等下去。
态度很明确——不管内門的人走不走,他們三個反正是要走的。
而若是換了蕭知寒去說,談珏可能還會多問幾句, 但燕聞書的話,就讓他隻是下意識應下了。
在等談珏和内門其他人商量出結果之時,蕭知寒就終于後知後覺地出定了。
神色間還有些不甚清明,像是還未完全脫離入定的狀态,過了會,才神魂歸位一般,恢複了往日平常的樣子。
雲未弦就隻是在等他,并沒有要等内門那邊商量完的意思,當即就道。
“可能不太好飛,去準備一下渡海的工具吧。”
蕭知寒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得渡海二字,就大緻明白,他們這是要離開這座孤島。
便沒急于多問,應下之後,就先和燕聞書跟着她往海那邊飛去。
不過飛的途中,燕聞書主動跟他說起了,雲未弦爲何做了渡海出去這一決定。
而他和燕聞書一樣,既然是雲未弦說的,聽從就是了。
至于渡海的工具,自然是要做船,兩人下意識想着, 雲未弦是不是又要露一手造船之術了。
但很顯然, 他們是想多了。
雲未弦自是不會造船,就算是會也不會在這裏顯露,隻是讓他們去砍些木頭,做個簡單的木筏罷了。
就在二人剛将木筏做好之時,天色就忽地暗了下來,本就隻是泛着灰白色的厚厚雲層,染上了一片烏黑。
雲間還時不時電閃雷鳴,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海面之上,也跟着卷起了大浪,波濤洶湧着向這座孤島而來,似是随時都能将此地吞沒。
這種情況,不論是飛低一些還是飛高一些,都不太妙。
可是,用木筏渡海真的會更好一些嗎?
這一擔憂,自然不是來自于燕聞書和蕭知寒二人。
而是在看到他們三個已是開始行動後,盡管一時間沒能達成一緻,也是開始跟着伐木造好木筏的内門衆人。
但現在看來,就算不想跟着雲未弦三人這麽做,也好像别無選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