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雲未弦見宿川已經可以獨立進行,暫時沒有什麽需要她的地方,之前提起的讓侯鈞來彈個琴一事,也可以放緩一些不用着急。
于是就趁着左右無事,正式開始準備着和祁月眠打一場了。
就是剛好最近洛城内外都是有些戒嚴,雖說化神修士還是照舊可以來去自如,但若是鬧出了太大的動靜,就很容易将連樾給引來,或者是李朝天本人。
以至于祁月眠一時間還有些懷疑,雲未弦隻是想敷衍地跟他随便打打。
直到聽她說了在哪打之後,這個疑慮就被徹底打消,當即就什麽事都顧不上了,專心去城外找了個地方靜修,就等着約好的時間了。
雲未弦反倒是哪也不去了,就安心待在霜醉,偶爾一邊喝酒,一邊聽樓下那些來來往往的修士們,說着些舊事舊人新鮮事新鮮人。
偶爾看着司淮又随意坐在橫梁之上,或是吹埙,或是就那般悠然坐着,然後都是能引來一衆修士圍觀追捧。
而祁月眠不在,他似乎還怪無聊的,自然而然地就過來跟她一同坐着喝酒了。
不過也隻是單純同飲,他并不多話,累了倦了便又跟初次見面那般,随手一撐頭便睡了。
想來祁月眠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絲毫不顧自己算得上是個大前輩的身份,跟他這樣一個金丹境修士交朋友了。
但祁月眠多半是修煉上遇到了什麽瓶頸,一直跨不過去那個檻,方才一直這麽無所事事,吃喝玩樂。
至于司淮麽……雲未弦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不思進取的金丹。
不過跟她沒多大關系,就是看着司淮時,便會想起這些天都沒下山進城的蕭知寒。
就算她不在,他也應當很勤奮的在練習畫符,然後上回估摸着,又在望星樓看到了不少好東西。
等這邊忙完回去,應該能給她不少驚喜。
而她,也是時候教他點新符和法陣了。
雖然對于蕭知寒是劍靈轉世一事,雲未弦心裏還是有些複雜,但是這跟培養一個符陣天才,就是兩碼事了。
而且她還是那種完全不怕被後浪拍在沙灘上的人,反而還會從後浪身上汲取一些特别的新想法。
可謂是學無止境,修煉亦是一樣的。
所以她還挺期待蕭知寒能越來越厲害,厲害到能夠反過來,教她一些新東西。
雲未弦本人對司淮的無聲打擾并不在意,倒是玉娘有些擔心。
這天夜裏,雲未弦入了鹿苑泡冷泉時,玉娘則是備好了熱水在外面爲她守着。
等她出來,便一邊伺候她沐浴,一邊提起了這事。
“司公子是極樂門的人,姑娘應當知曉吧?”
“嗯。”
玉娘觀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想了想,還是道:“我倒不是擔心他想誘姑娘雙修,隻是他太打眼了,若有些對他心懷不軌,或是視他爲仇敵的修士,将主意打到了姑娘身上的話……”
雲未弦淡淡道:“那打回去便是。”
她這樣一說,玉娘就不由想起從前的她來,雖然大多數的事都是從旁人那聽來的,并不完全準确,可應當也有些許事是真的。
比如好鬥這一點。
玉娘微彎唇角,露了無聲的笑,轉而又想起此前祁月眠說過的話來,問道。
“姑娘此番約戰祁公子,可是還有别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