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悶哼,有個人形從牆面上顯現出來,還往前一個踉跄,扶着旁邊的櫃架方才站穩。
中年男子見狀,立即起身過去:“星兒,你怎麽樣?”
蕭知寒看着他們,淡然道:“不妨事,隻是尋常的陷地符。”
一般是對地面或是牆面施放,對修士直接用的話,至多會将對方壓入牆内,有些震蕩之感。
但此人反倒是從牆内跌了出來,也隻有一瞬的震蕩感,說明帶有法器防身,境界也不算低。
雲未弦這才放下了手中茶杯,輕輕一拍桌面:“好了,都坐下來說吧。”
那個星兒對男子搖了搖頭表示無事,然後對着兩人一拱手示意:“抱歉,我隻是想聽聽你們與父親在談些什麽,不是有意藏掖。”
随後,兩人就一同走到桌邊落座。
蕭知寒也在雲未弦身邊坐下,不再提防四周了。
都坐着了,中年男子才想起來道:“我學着凡人取了個名字,叫程山溪。這是犬子程久星,是我收養的。”
雲未弦對這些興趣不大,隻是打量着程山溪,問道:“你掉過境界?”
“是,”程山溪露了苦笑,“築基升金丹時還算順利,百年前忽然有所突破領悟,本以爲能升至元嬰,不想引來的天劫過于厲害。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這條性命,不過卻是直接從金丹圓滿跌至了金丹初期,還留下了很難修複痊愈的傷。再加上妖修煉本就不易,所以至今都是沒能把境界修煉回來。”
說到這裏,他看了看兩人,略一猶豫,就還是說了實話。
“一直守在此處,也是因爲這個傷,想看看能不能再等到一回亂星煞開。想必二位和外面那幾位,也是奔着亂星煞而來的吧?”
而後他又補充道:“放心,我并不會進亂星煞,與幾位搶什麽寶物。”
雲未弦一點頭,算作是承認了,随即道:“你算是個有機緣的,不過善心過重,又太過優柔寡斷。這次就算了,以後莫再如此了。”
她這樣說了,程山溪便知道了,沙野必定落不得什麽好下場,但自己和程久星算是無事了。
雖然仍然有些不忍,但也知道這是必然的結果,便低聲應下。
“是,往後我便隻管自己和星兒的修行,不再妄圖惠及他人了。”
“明白就好,”雲未弦站起了身,終于說起了重點,“帶我去看看你們這些年攢下的寶貝罷。”
她其實已經摸清了庫房所在位置,不過擅入以及不問自取,便也是跟那群狼一般的偷盜行爲了,完全沒有必要。
還是讓人主動拱手相讓比較舒坦一些。
程山溪二話不說地走在了前面帶路。
蕭知寒和那程久星慢了兩步,跟在二人後面。
“道友是修符道的嗎?”程久星年紀比蕭知寒大不少,但看着仍是少年模樣,心性也簡單直白。
蕭知寒看了他一眼,才點下頭道:“是,方才以爲你另有用意才出的手,莫要介意。”
“無礙無礙,”程久星連連擺手,笑起來右臉上還有個酒窩,“父親給了我個法器,能幫我擋下一切攻擊,而且也是我自己不中用,露了氣息。”
說完,似乎是見蕭知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便直接從懷裏拿出了那個法器。
“就是這個,别看它看着就隻是個尋常鐵片,但真的很厲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