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知寒已經結束了戰鬥,燕聞書便也不再戀戰,加快了速度。
真正與金丹,甚至可能還已經金丹圓滿的修士交過手後,他就才完全徹底地相信了,前不久突然和他開始溝通的,已然身隕的師祖說的話。
——作爲一個金丹劍修,隻要劍氣大成,對劍招的領悟足夠,那麽同爲金丹,不管是哪個階段的修士,基本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當然,如果對手也是一個金丹劍修,那就要看誰根基打的更好,實戰經驗更多,劍氣運用更流暢了。
想到這裏,燕聞書就不由想起了雲未弦提起的那個歸元觀的劍修。
如若可以,他倒是很想與那個人過過招。
而出于對對手的尊重,最後,燕聞書還是用了一式完整的劍招,劍氣瞬間迸發而出,絲毫不再留情地将對手擊落至地面。
他随之落下,利落收劍:“你輸了。”
對方掙紮了一番,才用刀撐着沙地,勉強站了起來:“劍修确實厲害。”
雖然對方誇的是劍修,不是他,但燕聞書還是謙虛道:“過獎,你的刀法也很厲害。”
說完,才返回到雲未弦三人那邊。
看到那個袁康鴻老老實實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目露不甘,胸腔微微起伏,昭示着他此刻内心很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燕聞書略一挑眉之後,就大概猜到,他應是被雲未弦單純用氣息就壓制住了。
就像是剛剛在城中酒館裏,他們三個肆無忌憚地放出氣息,來壓制比他們境界低的修士一般。
雲未弦将扇子交給了蕭知寒替自己打着,很是認真地說起了剛剛的賭注。
“說說看吧,你都能拿出些什麽東西來。”
袁康鴻是愛惹事生非了些,但也懂得吃得眼前虧這一道理,更加明白自己此刻就是砧闆上的魚肉,而那兩位師兄也已然沒有翻盤的餘地了。
一番心理戰之後,就服了軟:“我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你們,你先放開我。”
“拿吧。”
雲未弦略一勾手指,讓他的雙手可以自如動彈。
但他的身體,還是牢牢沉在了沙地之中,好像被什麽千斤重秤砣壓着一般。
“……”袁康鴻取下儲物扳指,從裏面倒出許多東西來。
許是因爲他是個少爺,身邊總有人保護,出行還有元嬰撐腰,所以并沒有帶什麽寶貝出來。
多是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就好比他這把扇子一樣。
唯二符合他修士身份的,便是那幾瓶丹藥,并一包中品靈石。
雲未弦想也不想,就将那靈石收了,然後頗爲嫌棄地道:“換他們倆來。”
那倆人倒是有帶着幾樣小法器,一些防身和尋常能用上的符箓,丹藥不多,都是常見的。
靈石則是下品的。
很符合他們護衛的身份。
這樣看來,朝天宗确實是大宗門,且不說内門裏中品靈石的品質,就說外門珍寶樓裏面那些東西,都是會令其他一些不大的門派眼紅。
更别說七寶閣了。
雲未弦隻要了靈石,其他一概沒留,一方面是嫌棄,另一方面也是不留證據。
随後,她就從蕭知寒手裏拿回扇子,重新合上,伸過去輕輕拍了拍袁康鴻的臉。
“你肯定是要回去找長輩告狀的罷?轉告他,我們亂星煞裏見,要是不來的話,我可是會失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