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雲未弦說完便徑自飛走了,祁月眠輕笑了聲,又不生氣了。
什麽有緣再見?
他們此去的目的地,本來就都是洛城,想見還不容易?
而且剛剛看她收拾這個化神修士,出手利落幹脆,應當又恢複了兩三分原本實力。
再加上朝天宗優勢甚多,極利于修煉,盡管隻是待在外門,也比若水閣那小山谷要好上許多。
看來不用等太久,她就能盡數恢複成當年的境界和修爲了。
到時他就不會再讓她拿青蒼山當借口,怎麽都得先打一場再說!
雲未弦自是不知道祁月眠的打算,回去路上不必再細緻找人,提了不少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艘甚是惹眼的飛舟。
她掩下氣息如驚鴻般一掠而過,一層的金丹修士毫無所覺。
但船艙内坐着調息的元嬰長老卻是蓦地睜開了眼,旁邊護法的修士立刻詢問。
“鄢衡長老,怎麽了?”
鄢衡主修的是武道中的煉體,身體五感六識的感知度要比同境界修士高許多,雖然這會已經什麽都感知不到了,但剛剛分明有什麽閃過。
是有高境界修士與飛舟擦身而過嗎?
不過,對方應該沒有敵意。
“無事,”他輕微搖頭,“吩咐下去,加快些速度,在日落之前趕回宗門。”
“是!”
雖然應當是沒什麽大事,但是自出發到現在,已經生了兩次波瀾,還是得快一些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而這兩次波瀾的源頭雲未弦,已是回到了二層的房間裏,見蕭知寒并沒有急着練習手劄上的符箓,而是在打坐調息,不由心生幾分贊許。
察覺到房内氣息微變,蕭知寒睜開了眼,看到是她後,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七師妹,你……”
知道他想問什麽,雲未弦也沒隐瞞:“去收拾了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也算是幫他報了一部分仇。
接下來,便是要循着她從那個廢物元神中翻到的線索,尋找那個藏在背後的罪魁禍首了。
“如此。”
可那又是如何不驚動船上朝天宗那些金丹元嬰修士,說去就去,說回就回的?
蕭知寒這便真正意識到,以及開始正視一個問題了——他這個七師妹,似乎十分神秘。
雲未弦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往内室裏面走去:“大師兄沒來過?”
“嗯,無人來過。”
也是,燕聞書就算要檢查,也會下意識錯開這間房。
雲未弦撩開床簾,躺了下去:“那我睡會,你幫……勞煩四師兄繼續幫我守着。”
“……好。”
蕭知寒直到幾天前,都是一直生活在凡世,又是王室貴族,自小到大一直謹遵男女大防,從不曾和女子單獨同處一室過。
雖然心知到了修真界,沒有那麽多講究,但一時間還沒能完全轉變心态,多少有點不自在。
想了想後,就幹脆閉上眼入定,讓自己将注意力轉到修煉上來。
而雲未弦若真的隻是平常睡覺,自然不會讓他守着,也不需要。
她要做的是,趁着還有段路要趕,再給自己施一回針。
這船上不僅僅有若水閣的人,不能随意布結界,所以才叫了蕭知寒留下來守着。
在徹底恢複之前,她的身份不能讓太多人起疑,尤其是不能讓李朝天的人發現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