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卻有些年沒看過自己的葫蘆了,好好回憶了一番後,才想起這麽個東西。
開口時還有點支吾:“踏燕……我看它就擺在師叔房中架子上,就順手拿了。”
她其他的東西不是在儲物法器中,就是在藏心閣内,這個會放在外面,也是意味着,能進她房間的人有需要都可以拿去用。
“嗯,找機會拿出來饞一饞李朝天。”
雲未弦關上葫蘆,順手打上自己的印記:“暫時借我一用,之後再傳給你的徒孫。”
“好。”
法器重新認主後,就随着她的心意變得更小了些,雲未弦直接把絡子系在了手腕上,藏在袖中。
而這山洞裏也沒其他值得帶上的東西了,雲未弦便起身出去,路過其中一個小山洞時,還順手将一把純裝飾用的漂亮寶劍收入葫蘆中。
方便她時不時冒充一回劍修。
回去時,雲未弦還不忘去了趟竹苑還碟子,找到旁邊隐蔽的小廚房時,見到甯清遠說的那個阿照正在有模有樣地學着打坐,但他并無氣感,單純隻能修身養性。
雲未弦沒有出聲打擾,留下碟子便飛走了。
剛飛到湖上,就看到下方棧橋上有個身影在徘徊,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暗沉不起眼。
五師兄侯鈞,原雲未弦對他也知之甚少,話都沒說過三句。
看了眼他周圍的小樓,雲未弦沒有停留,徑自飛過回了自己的住處。
莫嶼和燕聞書是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的,前者狀況還行,後者受了點傷。
整個若水閣人不多,但光是丹修就有四個,也輪不着雲未弦特地出手。
更何況比起傷,燕聞書更多的是對山裏的陰影。
等莫嶼處理完燕聞書的傷勢,又安撫過其他幾個徒弟後,雲未弦才過來找他。
畢竟他們這趟去山裏,是受她所托。
“師……弦兒,你要的東西,我基本都找齊了,你來看看。”
莫嶼一邊說着,一邊從儲物戒中把東西取出來,放在了桌上。
雜七雜八,什麽都有,奇怪的花、草、樹皮,以及某種野獸的齒、皮毛、骨頭。
甚至還有青黑色的濕泥,以及凝膠狀的物體。
能夠看出來,這兩天兩夜,莫嶼很拼命在找她要的這些東西了。
“辛苦你們了,”雲未弦伸手用衣袖帶過那些東西,盡數收入小葫蘆裏,“除了你們,可還有旁人深入過?”
莫嶼想也不想便搖了頭:“隻有師尊最爲深入,其他人的痕迹隻到林間那片沼澤地就消失了。”
果然,這片無名群山仍舊是最值得挑戰的地方。
她之前會覺得這裏眼熟,便是因爲兩百多年前來過,但那時她和大師兄拉扯着好幾個拖累,也隻走到了那片沼澤地後面一些,然後就撤離了。
不過裏面瘴氣彌漫,也沒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好東西,倒也不着急繼續挖掘。
“那大師兄是如何受的傷?”他們應該是連那片沼澤地都沒接近才對。
“……”莫嶼輕咳了聲,“有棵樹上的枝藤有些詭異,他一時犯怯,未能及時出劍。”
他們此去,雲未弦給畫了保命符,還有能不受瘴氣所影響的清心丹,盡管時不時要應對一些突然出現的妖邪之物,可金丹境的劍修也是完全能夠應付得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