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韋斯特因在騎士團内部挑起矛盾,将一位死疫騎士打傷,并且被多次爆出有侮辱最初死者的話語,最後考慮到她曾經做出的貢獻,保留騎士身份而罰于升降梯工作,24小時工作制,一月一休,持續十年。
每個月唯一的休假時間,薇薇安也不會前往騎士團所在墓層區,
而是會喬裝打扮成普通的死者模樣,前往墓區第三層的【髌骨與酒】的酒吧内,喝上一整晚的酒水。
傳聞任何在酒吧裏與其搭話的死者都會失蹤。
今天又是休息日,薇薇安掏出随身攜帶的皮囊,裹住全身,遮擋住頗爲露骨的軀幹。
緊跟着,她再将擋在身前的黑發移至後方,相互纏繞而化作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面容蒼白,眼神空洞,
其嘴巴的構造尤爲特殊,上下嘴唇均鍍着一層漆黑金屬,舌頭則類似墓碑般,上面還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薇薇安除了被稱爲「死言騎士」外,她還有着另一重身份-【巫妖(Lich)】,與大部分騎馬與砍殺的騎士不同,薇薇安的主要能力死亡法術。
即便是在人才輩出的死疫騎士團,巫妖占比也不足1/10
正因爲她的特殊,即便犯下重罪依舊保留着騎士的身份。
薇薇安以‘正常死者’的姿态來到她最熟悉不過的酒吧,門牌爲「腿骨插在酒杯」的奇特造型,
這間酒吧最獨特的一點在于所有酒杯、酒桶均采用髌骨制作,也就是膝蓋。保留筋膜,因此在存放酒杯與發酵時,會得到一種獨一無二的香味。
薇薇安點了一杯名爲黑色髌骨的雞尾酒,以完全腐壞病變的髌骨酒杯裝着年份超過三十年的漆黑酒水,香醇而濃厚。
她獨自坐在牆角的一處空位,獨自品酒,思考着一些事情。
就在這時,一位面生的青年向着走來。
青年正準備拉開對面的石凳入座時,一陣作用于大腦的聲音由薇薇安的口中吐出:
“我不知道你爲什麽會恰巧出現在這裏,但我并不想與你這位由伯納帶過來的外人有任何言語上的交談。”
青年卻站在石凳後面行禮,并說着:“由于我拒絕成爲死疫騎士,與伯納先生早已沒有聯系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離開原墓。
今天在這裏閑逛時,意外嗅到薇薇安小姐的氣息便跟了進來,沒想到真的是你。
主要是我在這裏不認識什麽人,上次從原墓底部出來時,全靠薇薇安小姐将我從黑霧拽出,扔進升降梯,這些天也一直沒人說話,心裏憋得慌。”
薇薇安略微嗅動着鼻孔,的确沒有從青年身上捕捉到伯納的狼騷味。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對青年沒有任何興趣,更不願有人打攪她難得的休息日。
然而,青年卻先一步坐了下來并要了一杯相同的黑色髌骨,那濃郁的芬芳好似将數十天沒有換鞋的海盜臭腳插進一瓶精釀威士忌,若不是易辰提前有所準備,恐怕得一口全噴在薇薇安臉上。
“咳咳~我這趟前往舊世界,主要是走訪各源疫區,對舊世界的大概有一個大緻的了解,但并不會明确歸于哪一方。
唯一與我有着直接聯系的,僅有加裏瑞森公爵而已,我個人也希望能像公爵那樣自由自在,保持中立
另外,在這之前我也去過【癌宮】。
當然,我也并未加入那邊,更沒有接受尊瘤騎士的邀請。”
當聽到癌宮二字時,薇薇安的眼神立即變化,“伱是不怕死嗎?居然敢在原墓間談論你去過癌宮的事情,一旦被某些人知道,完全有可能将你視作癌宮眼線而就地處決。”
易辰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隻要薇薇安小姐不說出去就好了。”
說罷便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薇薇安默默注視着這位青年,一時間對眼前這位隻是來到原墓參觀而拒絕成爲騎士的青年略微好奇起來。
而且,正好也能從對方口中聊一聊原墓以外的事情,這可是少有的機會。
“癌宮的尊瘤騎士,你感覺如何?”
“我也隻是去了一個大概,偶然在一場比賽後見過三名騎士。雖然可能在氣息釋放上不如你或是伯納先生,但他們的關系十分要好,肉體間的癌細胞都在互相親和。”
“癌宮的那群家夥,一直以來都有着一位明智且強大的統治者,這份堅定的信念讓他們能摒棄相互之間的矛盾,爲集群意志而作戰。”
“的确……”
易辰這時刻意将腦袋湊近,傳音到薇薇安的腦海中:『我之前與最初死者見面時,也發現這個問題,那位大人完全沉浸于死亡的探究,似乎根本不管騎士團甚至整個原墓的事情。』
這番話算是說到薇薇安的心坎上,一口酒直接幹完。
“最初死者……算了!因爲有祂的死亡,才有我們的誕生,我也不能多說什麽。
但曾經的死疫騎士團即便沒有最初死者的引領,依舊比現在強大數倍。
當年的老團長可是堪比最初死者的存在,獨一無二,甚至超脫了死疫本身而領悟了自己的死亡。現在掌權的家夥,就是一個實力不夠,卻偏偏要執行強權的蠢貨。”
“老團長……”
這番話易辰之前在升降梯内也聽薇薇安談論過這件事。
“不知道那位曾經的團長去哪了?”易辰雖然不知道這番話該不該問,但一番思考後還是問了出來,目前就隻有這個話題能繼續深聊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話甚至能進一步拉近他與薇薇安的關系。
薇薇安沒有惱怒,反而開始回憶起來,她似乎很想與他人,尤其是易辰這位外來者談一談這段往事。
再次要來一杯酒,邊喝邊說着:
“當舊世界遭到多個位面的聯合入侵時,當時處于鼎盛狀态的死疫騎士團,在團長率領下沖殺在最前線,甚至一度将入侵者大軍全面壓制,迫使他們不得不采用某種位面科技暫時逃離。
我依舊記得,被團長斬殺的入侵者被足足堆成了一座大山。
不過,外界入侵者很快便找到應對措施。
他們清楚認識團長無法被殺死,想要将其正面擊敗與封印也需要耗費極大的代價,便針對他的精神入手,花費整整兩個軍團的代價将一種古怪的「思維體」寄生于團長腦袋中。
自那以後,團長便徹底迷失自我,隻要靠近他千米範圍内的生命,無論敵我均被抹除。
即便等待戰争結束,依舊處于迷失狀态……”
“那他現在?”易辰完全沉浸于這段故事中,想要得到最後的答案。
這時,坐在對面的薇薇安卻話鋒一轉,将淩厲的眼神甩向易辰,“知道我爲什麽第一次見到你時會特别讨厭你嗎?”
“啊?是因爲伯納……”
“不,伯納那家夥隻是單純的愚蠢而已,由他招募新兵回來是對原墓實力的提升,我倒不至于讨厭你。”
“那是……”
薇薇安伸手指向易辰臉上佩戴的針刺面罩,
“你不是想知道團長他的下落嗎?戰争結束後,僧院的那幫家夥将團長定爲會導緻世界毀滅的危險囚犯,将通緝令直接發到原墓來,聯合最初死者将其鎮壓。
最終将老團長關押于僧院囚牢的最底層。
你既然體内有着鐵鏈,必然與那群惡心的僧侶有着聯系吧?或者說,你離開我們這裏以後,将要前往的源疫區就是僧院?”
“啊?薇薇安小姐,這可誤會大了!我可是僧院的通緝犯,現在都有僧侶想要抓我呢……”
說着,易辰又将腦袋湊近過去,小聲說着:“我已經與我的一位老師約好,今後等實力足夠,定要将僧院的掌權者做掉,到時候或許能見一見您口中的那位團長。”
“嗯?”
薇薇安即便有些醉酒,也隻是認定易辰在胡說八道,僧院因意義特殊任何勢力都不願得罪。
直到易辰将體内針刺的鐵鏈取出一大部分,展示出印有公爵商品的标識才徹底說服對方……這一刻,薇薇安對這位青年的态度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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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