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原始林之行,是奧萊娜女士在看過易辰的綜合表現後所做出的決定,
決定一口氣将生米煮成熟飯,讓易辰與癌宮綁定上血緣層面的關系。
哪知道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控制,不但沒有将生米煮好,反而将自己搭了進去。
她隻記得一陣銀光閃過,本不應該對她産生影響的果實與樹汁居然在體内快速生效,甚至讓貓的僞裝随之褪去,喚出她本已舍棄的人之形态。
由于昨晚攻守分明,奧萊娜并未怎麽動,體能有所保留,
當前感受到易辰從浴缸間出來的動靜,她也逐漸從睡眠中清醒過來。
金就不一樣了,
由于一直以來的願望終于得到滿足,全程高強度撸貓一整晚,甚至在途中還給自己紮了十多針來提高身體各方面的能力,
甚至現在睡着了,脖子上都依舊插在兩根沒有抽出來的針管。
被徹底榨幹的金現在睡得和屍體差不多,唯一的區别就是體溫以及此起彼伏的鼾聲,就算拿起來使勁搖晃都不會醒來。
奧萊娜在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人類樣貌時,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啪~整塊肉片圓桌被猛然掀起,遮擋住易辰的視野,待到桌面落下時她也重新變回貓的模樣。
“昨晚發生的事情不許與任何人談及!”
“知道了。”
奧萊娜揮舞着貓爪,一種看不清的力場直接将花苞室的果實殘餘全部清空。
沉默許久,待到奧萊娜的心緒得以平靜後而問及昨晚發生的古怪事情。
“爲什麽你整個人都泡入樹汁浴缸間,但最終受到影響的卻是我與金,我還能記得仿佛有着一抹月光在房間裏照亮,迫使這裏的欲望之息能夠對我産生影響。
你到底做了什麽?”
“這種能夠産生幻象的物質剛好與我體内一種屬性發生反應……”
“什麽屬性?”
爲了解釋清楚,易辰更是讓眉心浮現出月印。
見多識廣的奧萊娜一眼便認出這枚印記的含義,貓眼間透着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這是月神的印記……舊世界的月,早早便在那場戰争中完全破滅,甚至連殘渣都沒有剩下,這印記到底怎麽來的?”
易辰也隻能将與月痕相關的事情全盤托出,奧萊娜也随即給出月亮重現的推論
“月作爲世界的基本屬性之一,即便被毀滅,它的原始理念被保存在了病原深處,待到「世界感染」的發生,病原便借着你們世界的規則與月相,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形成【新月】。
那位叫洛裏安的家夥應該就是新月起源,他在什麽地方,能讓他過來一趟嗎!”
“一般都是他聯系我,我很難主動聯系他。
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那家夥應該正在【途徑】之中……而且洛裏安也是公爵的優質客戶,您想見的話或許能利用這層關系。”
“嗯。”
奧萊娜很清楚這種與新月誕生直接相關的人物,絕不會願意約束于源疫區,也就不再多問,今後如果有機會見到再說。
而且,月是危險的,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接觸。
相較于神秘莫測的月痕,眼前同樣與月有着關系的威廉明顯更加可靠。
一個貓跳再次落在威廉的肩膀上,話題也随之轉移。
“現在讓我們來好好談一談伱以及你背後的人類勢力吧,威廉。
像你這樣的家夥,在你們的人類組織勢力裏應該是頂級的吧?雖然聽金說起過名爲‘紳士與醫生’的人類組織,裏面培育出了一些相當厲害的人物甚至優于你們的人物,但我個人不太相信。
畢竟你們的起源隻不過是皮廠直屬的一個下級眷區,你們用于連接病原的‘媒介’也隻不過是皮廠最低級的那批貨。
能培養出你與金這樣的人類,已經超過眷區本身的價值了。”
“作爲媒介的「皮」的确不怎麽好,但皮廠并沒有限制我們發展,任由我們對各種病症進行結合。而且給予我們的皮不會産生任何的思維奴役與影響,保留着我們作爲人類的人性基礎……或許是這兩個原因,導緻我們那裏有許多強者。
即便我已經開源,也經常挨揍。
這次之所以跟随金來到舊世界也是因爲在一場重要比賽中戰敗。”
“多樣性發展與人性保留嗎?的确有點意思……但必然還有别的什麽原因促使了你們這個小團體的特殊精英化。
沒想到你是因爲戰敗才過來的,這麽說來,這處下級眷區真有很多強者嗎?那麽你印象中最強的人類與剛才三位尊瘤騎士比起來如何?”
【最強】
易辰由于并未見過組織創始人出手,當聽見最強二字時,腦袋間第一個跳出來的便是一直以來指導自己肉體成長的澤德老師。
“應該要厲害不少……”
“不少是多少?”
“從氣息上判斷的話,應該能勉強一打三?”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知不知道尊瘤騎士的含金量……那三人雖對我彬彬有禮,隻是因爲我曾經幫助過他們而已,他們可都是得到尊主承認的癌者。”
“我也隻是大緻估計,那人是專門教導我肉體使用的老師,曾經讓馬戲團的一位成員吃過虧。”
“馬戲團?你說的馬戲團與我理解的馬戲團是一個嗎?”
“應該是的,馬戲團内有一位核心成員正好來自癌宮,作爲其中的主要小醜,自稱「亞特」。金從此人體内感受到了惡性腫瘤,應該不會有錯。”
易辰随即又談起噩夢事件的全經過,讓奧萊娜女士完全愣住。
“你的老師居然能完全虐殺馬戲團的一位副小醜以及雜技團的三号團長……而且,你們組織還差點與那位從深淵間爬出的魔術師以及亞特這種變态爆發沖突。
真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了。”
“奧萊娜女士,如果有機會随時歡迎您來錫安做客。”
“再說吧,近期癌宮對人員的出行限制很緊,我暫時還出不去……你小子也是真不怕死,居然還主動與馬戲團扯上聯系。”
“雖然亞特這人不太對勁,但我接觸到的副小醜、魔術師感覺上還行。”
“「恐懼馬戲團」算是我們舊世界的一個新興組織,是在戰争爆發後才出現的,由各路怪異人才拼湊而成,于舊世界各地巡遊表演同時進行着人員招募。
馬戲團不會出現在源疫區或是中立城市,往往于某個無人的郊區出現,而周圍的病者居所往往都會收到‘門票’。
傳聞,任何走進馬戲團的人都很難再活着出來,即便如此收到‘門票’的人員依舊會絡繹不絕地前往其中。
我個人因風險問題并沒有去過,因爲我深知亞特是什麽樣的家夥,能讓那家夥安心歸屬的組織必然危險至極。
如果你真的想要與馬戲團接觸,建議你去問問公爵的意見。”
“嗯,等從原始林離開,我也就準備啓程出發去公爵那裏了。
對了,奧萊娜女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以前經常通過癌症轉移讓意識寄生在較弱的病者身上,去往我們的世界,在各個人類城市中生活。
話說,除了我與金這種來自皮廠眷區的人類外,你還見過别的人類,或者說癌宮還接納過另外不屬于皮廠眷區的人類嗎?”
“沒有,我接觸到的人類要麽普通,要麽因灰域染病,要麽就是皮廠眷區培養出來的所謂‘紳士’。
癌宮接納的人類也都來自你們組織,金是唯一活下來的,其餘都沒有完全被癌宮完全承認,最終被切斷聯系。”
“沒有嗎……”
易辰眉頭緊鎖,這樣的回答不禁讓他猜測人類世界五個大洲也就隻有G&D組織所在的第四洲還有人類存活,
但也不能直接下結論。
畢竟,其他大洲也可能存在着被源疫區幹涉的人類組織,但不同于皮廠這麽自由,而是進行一種奴役式的管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