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枝栖看出來她的爲難,“我給你的心法,你已修煉半月有餘,以你的資質,早該突破了,之所以遲遲無法突破,便是因爲你實踐太少,積累的功德值太低。”
“我,我知道,隻是……”晉層綠磕磕巴巴地說着,悄悄回頭瞥了一眼自己身後,壓低聲音對着顧枝栖繼續道,“坐在他對面的人,是我的輔導員,我此番出來向他請的是病假。”
顧枝栖聽了,微默。
幾秒後,側頭看了晉層綠的輔導員一眼,這一看,發現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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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顧枝栖嘴裏大劫降至的人感受到有人看他,順着目光看去,然後便瞧見了正悄悄瞥向這邊的晉層綠。
瞧着晉層綠那張精緻的臉,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擡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後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最後擺出一個自以爲很帥氣的坐姿。
坐在他對面的人見他扭來扭曲,擡眸看了他一眼,“怎麽,椅子上有釘子?”
青年身形頓了頓,對着對面的人瞥了一下嘴,“你懂什麽?我這是爲了給我那些愛慕者們一個帥氣的側臉呢,這是作爲雁城大學最年輕最帥氣教授的自我修養。”
對面的人:“……”
青年擺好姿勢,一邊往晉層綠方向看去,一邊道,“誰讓咱在雁城大學的愛慕者多呢,這不,那邊就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綠衣小姑娘在偷看……”話沒說完,正好看見向這邊看過來的顧枝栖,然後沒繃住,吐了一個字,“艹!”
對面的人:?
吐髒字的教授,他也是頭回見。
“雁城大學的學生顔值這麽高嗎?”青年低聲念了一句,然後又看了顧枝栖一眼。
先是一個漂亮的綠衣小姑娘,現在……這小姑娘顔值簡直逆天啊。
顧枝栖已經轉過頭去了,沒再往他這邊看了,青年匆匆看了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輕輕啧了一聲,“雖然顔值很高,但是看着年齡有點小啊,要不然,都不用她愛慕我,我鐵定主動追她。”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青年一臉感慨地說着,還惋惜地搖了搖頭。
對面的人隻覺得他腦子有病,并不想搭理他。
“不過,那個穿着綠毛衣的女孩兒看着要大一些,顔值也挺高……”青年盯着晉層綠的背影,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摸着下巴,“你說,我要不要上?”
對面的人依舊沒有理會他,不過,出于好奇,還是側過頭循着青年剛才看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顧枝栖,而是那道背對着他的熟悉背影。
盯着那背影看了好幾秒,忽然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啧了一聲,“啧,病假。”
雖然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籬哥,你在說什麽?”青年沒太聽清鍾籬的低語,于是問了這麽一句。
坐在青年對面的人正是鍾籬,聽着青年的問話,鍾籬眸色微深,“看到一個騙子。”
說着,将目光從晉層綠身上移開了,然後落在了顧枝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