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醫盟來了一個青年男人,是淩飄沐親自接的人。
一見到淩飄沐,男人就問道:“到底怎麽回事?電話裏也不說清楚,你不知道,我最近在躲孟绮韻嗎?”
淩飄沐聽着男人的話,搖了搖頭,隻回答了他後一個問,“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說完,一臉狐疑地看着男人,“你又對師姐做了什麽?”
男人聽完,眸底劃過一絲心虛,面上擺了擺手,“我哪有對她做什麽。”說完,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淩飄沐一句,“别忘了答應我的事兒,我來醫盟的事情别告訴孟绮韻。”
淩飄沐聽了,點了點頭,“沒問題。”
男人聞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問了正事,“你說小師姑被下了降頭,具體怎麽回事?”
男人叫孟昀禾,她口中的小師姑指的正是顧曦月,因爲他是顧曦月師父的孫子。
聽着孟昀禾的問話,淩飄沐立馬糾正道:“懷疑,是懷疑。”
得知顧枝栖救過顧曦月之後,淩飄沐對顧枝栖改觀了不少,也不再整日對顧枝栖疑神疑鬼了。
但是,叫孟昀禾來醫盟是在來醫盟當天叫的。
之後,她便把這事兒忘了。
直到昨天,孟昀禾說他出發了,淩飄沐才想起來讓他來醫盟的事情。
本想叫他回去,但是,對顧枝栖的懷疑終究沒有徹底消除,爲求心安,還是讓孟昀禾來了。
畢竟,要是月月真的出了什麽事,到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孟昀禾聽着淩飄沐的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行行行,懷疑。”
“那就說說看,她有什麽反常的地方吧。”
淩飄沐:“就一個之前老是與她作對的人,她現在可維護對方了……”
淩飄沐和孟昀禾一邊往顧曦月院子方向走,一邊說着顧曦月反常的地方。
待走到顧曦月的院門外,孟昀禾也了解清楚事情的大概了,“你這說的,也不太像是被下了降頭啊。”
“我都說了,是懷疑,你待會兒别說漏嘴了。”
要是讓顧曦月知道,她懷疑顧枝栖給她下降頭的事情,指不定也把她派去F洲了。
孟昀禾聽了,一口應下了,“行行行,知道了。”
兩人對話間,已經來到院子裏了。
院子裏的涼亭下,正坐着兩個人,是顧曦月和顧枝栖。
顧枝栖手裏捏着一支毛筆,正在黃紙上寫寫畫畫,筆尖所過之處,都會泛起一陣金光。
孟昀禾看到這景象,停下了腳步。
顧曦月坐在顧枝栖對面,手裏抱着一本書,但是目光卻沒落在書上,而是落在對面人身上,具體說,是落在黃紙上。
淩飄沐和孟昀禾關注的不同,她隻注意到顧枝栖和顧曦月正相對而坐,于是,湊到孟昀禾身邊,低聲念了一句,“坐在月月對面那人,便是顧枝栖。”
孟昀禾沒有理會淩飄沐,隻是目光定定地看着顧枝栖。
幾秒後,孟昀禾動了,像是被勾了魂那般一步一步走向顧枝栖。
淩飄沐瞧着他這副樣子,愣了一下,而後擡步跟上,“喂,孟昀禾,你沒事吧?”
她怎麽感覺,孟昀禾也被下降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