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忻吃了一個小籠包,在喝粥的時候,慕承熙從樓上走下來,梁洛嶼放下手中的筷子,準備和慕承熙打招呼,不過被慕承熙拒絕了。
“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多規矩了,你這麽早過來是等不及了?你不是三天前才去和譚星玥吃火鍋的嗎?”
聽到三天前梁洛嶼去找了譚星玥,溫忻挖粥得手,微微的愣在原地,側過頭看向梁洛嶼。
“梁少,你這在京城,三天兩頭的往京城跑也就算了,這在F洲也不安分,伱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還用明知故問嗎?”
梁洛嶼對對溫忻并不想隐瞞什麽,可是也不想把溫忻想的那麽禽獸,急忙開口解釋:“那個……你放心,我隻是單純的喜歡星玥,我可沒有熙爺那麽畜生,我什麽都沒做!”
“哦?你罵熙爺畜生?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罵熙爺王八的那個人,最後結果……”溫忻抓住梁洛嶼的口誤,不打算放過梁洛嶼。
“熙爺,我可以解釋……”梁洛嶼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急忙開口求饒,他可不敢對慕承熙不敬。
正在吃早餐的慕承熙擡起頭冷冷的看了梁洛嶼一眼,勾唇冷漠的笑了笑,眼神中帶着一抹冷意。
“怎麽?你這是不想活了嗎?”慕承熙語氣輕緩,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的味道,聽着酒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不是,熙爺,我怎麽敢呢?我就是一時心直口快,沒有管理好自己的語氣而已,我怎麽敢罵熙爺呢!”
梁洛嶼忽然發現自己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這确實是有些麻煩。
“那個……熙爺,我現在以死謝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梁洛嶼看着慕承熙,此時給慕承熙跪下來的心都有了。
他側過頭看向溫忻,看着溫忻一臉淡定的吃飯樣子,他可以确定溫忻就是故意想要折磨他!
慕承熙随手接過溫忻遞過來的吃了一半的包子咬了一口,對梁洛嶼挑了挑眉,“其實你們私下我罵我的話我都知道,我就是不願意和你們計較而已,現在你是真正的勇士,敢于說實話,你很棒。”
“我……我棒什麽呀!熙爺,我就是嘴碎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算了,我又能把你怎麽辦,以後想要撇清自己的時候,麻煩你别帶着我,我自己不是人這件事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提醒我。”
慕承熙說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看着溫忻,溫忻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低着頭看着手機,不願意擡起頭看慕承熙一樣,她覺得慕承熙這種人已經不可理喻了。
坐在回冰城的飛機上,梁洛嶼坐的距離是離溫忻和慕承熙最遠的距離,他覺得自己不出現在溫忻和慕承熙的面前,他就會相比較安全一些,他可不想自尋死路。
溫忻放下手中的醫術,側過頭剛好看到慕承熙正在研究心理學的書,這本書看起來正規了很多。
“你這書不會又是從什麽心理診所拿來的吧?”
溫忻上一次詢問過慕承熙上一次郵過來的關于心理學的書是哪裏的,他開始還不想承認那些書是他的,最後才說,是一個做心理咨詢師的朋友送給他的。
溫忻告訴他那都是用來騙人的,那一點點皮毛,根本就不叫心理學。
而這一次,慕承熙的說看起來就專業了很多,她就想不明白慕承熙爲什麽要學習心理學。
慕承熙舉着自己手中的書,思考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是我和陸校長要的,京大的心理學老師寫的一本關于心理學的書,看起來确實比那些忽悠人的小技巧厲害很多。”
溫忻看着慕承熙手中的手,眉頭微微上挑了一下,從慕承熙的手中拿過白色書皮的書,随意的翻動了幾頁,确實十分專業,配得上京大教授這個頭銜。
溫忻把書放回到慕承熙的手中,手肘撐在前方的餐盤,一隻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側着臉,面帶淺笑的看着慕承熙。
“你爲什麽想學心理學?你是不是怕我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對你動手?”
被溫忻的話,戳中心事,慕承熙看着溫忻的眼神突然沉了一下,他低着頭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擡起頭,慢悠悠地開口。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對我催眠,抛下我,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情。”
“溫忻,對我來說,你太厲害了,你可以讓學過催眠術的魏時笙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你想對我動手的話,會更加簡單。”
“溫忻,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訴你,你的男人一點都不弱,就算是你把天捅破了,我也會給你扛着,我不需要你一個人去冒險。”
溫忻聽着慕承熙的話,收斂起身上玩世不恭樣子和漫不經心的态度。
她覺得慕承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在意有所指,慕承熙應該已經猜到了她想要去做什麽。
“可是有些事情,是我的責任,沒有必要把你拖下水。”
溫忻要做的事情水很深,她想要慕承熙一直保持他那種翩翩公子的樣子,而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情,讓慕承熙變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聽着溫忻的話,慕承熙漆黑深邃的眼眸緩緩的暗了下來,他的眼神在一瞬間失去了光。
“我以爲,你已經學會了依靠我,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一切都隻是我以爲……溫忻,你是不信任我,還是覺得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你?”
慕承熙第一次看着溫忻的眼神不再是充滿愛意,而是帶着淺淺的怒意,這一次,慕承熙是真的不開心了。
他可以寵着她,包容她,她想做什麽他都可以慣着她,可是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溫忻不相信他,不願意依靠他。
如果他都不能成爲溫忻可以依靠的後盾,那誰還能保護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姑娘。
溫忻看着慕承熙有發怒的預兆,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她都從來沒有妥協過,而這一次她似乎真的要學會妥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