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深沉的輕咳了一聲,并沒有開口詢問溫忻關于那味藥的事情。
“我讓我的病人試一試你的這個藥。”
“可以,等到效果好,記得告訴我哦!”溫忻怎麽會看不出來乾财的那些小心思,她隻是淡淡的一笑,并沒有戳破他的想法。
“我們家來客人了嗎?乾财,家裏來客人怎麽不請他們進屋呢?”
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女人匆匆忙忙的從院子中走了出來,在看到溫忻的瞬間她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這是……這是溫先生家的小公主嗎?和溫先生實在是太像了……”
她激動的把手中的東西扔在地上,匆忙的跑到了溫忻的身邊,抓住溫忻的手臂上下打量。
“您好,我是溫忻!”
溫忻看着沖過來的女人,一眼就認出來女人的身份了,這女人是他大師兄的唯一女弟子,也是諸葛景明的小師妹。
“溫忻……”
聽到溫忻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郁潔微微一愣,她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她的名字。
她握着溫忻的手腕不自覺的用力了一下,随後震驚的看着溫忻,好像是想到了什麽。
“小師叔?你是我那個小師叔嗎?”
郁潔拉着溫忻的手,靠近溫忻,緊緊盯着溫忻的臉,想要看出來這個溫忻是不是她當年見過的那個溫忻。
溫忻看着郁潔,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當年大師兄離開的時候,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你,不過還好,有諸葛景明在,大師兄的晚年過得很好,葬禮也安排的風風光光的!”
溫忻的話讓原本就有些激動的郁潔,情緒瞬間就崩塌了,她緊緊的抓着溫忻的手腕,緩緩的就要跪下來,不過還好慕承熙和乾财兩人眼疾手快,走上前扶住了郁潔,沒有讓她跪下來。
“有什麽我們屋子裏面說。”乾财将郁潔拉入自己的懷中,摟着郁潔就往屋子裏面走去。
慕承熙走到溫忻的身邊,握起溫忻的雙手,檢查溫忻的手腕,看一看溫忻的手腕有沒有被傷到。
“我沒事兒,你不用緊張。”溫忻反手握住慕承熙的手,拉着慕承熙一起從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走進乾家院子的客廳,溫忻不經意的打量了一圈,整個房間中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瓶。
“她身體不太好嗎?”溫忻看着乾财輕輕的幫助郁潔揉着頭上的穴位,她大概猜到了郁潔的身體狀态,也猜到了那個五位藥應該是給郁潔熬制的。
“嗯,她的身體不太好,也是之前的老毛病了,隻是最近的情況有些變化,整夜失眠多夢,無法得到很好的休息,所以就……”
乾财想過很多辦法給郁潔治病,可是奈何自己的醫術再好也治不好她的病,這大概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了吧。
溫忻放開慕承熙的手,走到郁潔的身邊,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她将手指搭在郁潔的手腕上,眼睛輕緩的閉上,開始給郁潔診脈。
大概過了十分鍾之後,溫忻放開郁潔的手腕,睜開眼睛,眉頭輕緩的皺在一起。
“她的病不是身體的原因,是心理的問題,等明天出去之後,我給你介紹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你去看看,你的病就會不藥自愈了。”
“還有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藥就不要給她吃了,你自己也是一聲,怎麽不明白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她的身體虛弱就是吃藥太多造成的。”
溫忻雙腿交疊在一起,懶散的椅靠在身後的椅背上,一副大佬的姿态。
乾财看着溫忻,對溫忻說的話将信将疑,他猶豫了幾秒鍾才緩緩的開口:“不是……你醫術那麽厲害爲什麽治不了你自己的病?”
溫忻對乾财的質疑隻是淡淡的一笑,她看了郁潔一眼之後,轉移視線看向乾财。
“那你醫術那麽好,怎麽治不好你妻子的病呢?”
瞬間,乾财對溫忻怼的啞口無言,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再開口,他低着頭一臉緊張的看着面色蒼白的郁潔。
“那你現在有沒有辦法緩解她的疼痛?她現在實在是太痛苦了!”
乾财對郁潔的病已經束手無策了,他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試過了,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
“有啊,你不會針灸嗎?”溫忻仰着頭看着乾财,她覺得會中醫的人,無論怎樣都應該是針灸的,難道他不知道針灸可以緩解疼痛的嗎?
聽到溫忻提起針灸,乾财就一臉爲難,他低下頭搖了搖頭。
“我不會針灸,我也學過,但是實在是太難了,我學不會……于是就放棄了。”
乾财是一個醫術很厲害的中醫,但是不會針灸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他的遺憾,隻是沒想到他妻子的病竟然還需要用到針灸。
乾财的回答讓溫忻多少有些意外,她懶散的從椅子上坐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乾财。
“你醫術這麽好,不會針灸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溫忻從椅子上站起身,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兩根醫用銀針,走到郁潔的身邊。
“你讓開。”
溫忻目光落在乾财一直在按壓的地方,她可以确定乾财是真的不會針灸,甚至連人體的基本穴位都不是很清楚,他剛剛的按摩也是随機的。
乾财看着溫忻手中的銀針就知道溫忻想要做什麽了,她立刻向後退了一步,給溫忻讓開了位置。
“他不會針灸,你自己學的那些東西也忘了嗎?青醫門的那些小弟子們都他厲害!”
聽到溫忻說道青醫門的時候,郁潔的眼睛亮了一下,“青……青醫門還在?師公離開的時候,青醫門就已經落沒了……怎麽……”
“當時的情況确實不太好,師父離開之後,很多人都離開了,隻剩下大師兄支撐着青醫門,後來大師兄把青醫門降低了諸葛景明,青醫門在諸葛景明的手中又被發揚起來了,現在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