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轉頭看着秋雨拿心疼的模樣,陸杳杳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擺了擺手。
随即轉頭看向徐清清離開的方向,露出沉思之色。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姐。”
“秋霜回來了?瞧你滿頭大汗,肯定累壞了吧。”
“趕緊過來歇歇。”
陸杳杳一邊說着,一邊吩咐秋雨去後廚讓人準備吃食過來。
“查到源頭了?”
“奴婢無能。”
秋霜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對此,陸杳杳雖然有些許的意外,不過到也在意料之中。
“不怪你,或許是我想多了,那日在場的人不少,或許那些流言,隻是其中一部分人閑來無事的臆測而已。”
“源頭奴婢雖然沒有找到,不過那些流言之所以會傳播得如此之快,奴婢還是查到了有幾家推波助瀾的人。”
“哦?”
陸杳杳眉頭一挑,笑着道;“幾家人嗎?說說看,都有誰?”
“蹦跶得最兇的是林家。”
“大長公主驸馬背後那個林家嗎?”
秋霜點頭。
這倒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她同林家并未有過交際,真要說有,那也是當初那烈酒之事。
沒想到隻是因爲這個,林家居然就在背後給她找不自在,還真是有些跋扈啊。
“然後便是義勇伯府的大公子林謹言以及他在國子監的一些同窗好友。”
“這個到在意料之中。”
陸杳杳倒是沒有意外,義勇伯爵府吃了這麽大的虧,若是一點反應不給,那才不正常,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針對她,在後面稍微推波助瀾一下,也算爲自己出出氣不是?
“還有呢?”
“衛家以及賀家,他們都是高家一派的人。”
“這個衛家我知道。”
當初在大長公主府的宴會上,衛婵兒蹦跶得也挺兇,後面被弘文帝收拾了,地位稍微跌落了一些。
會針對她,也一點不意外。
“這賀家是什麽情況?”
京城屬于高家一派的人可不少,這麽多人中,衛家找她麻煩也就算了,畢竟以前有過不愉快,這賀家是什麽個意思?
“這賀家同衛家是姻親,賀家的當家人叫賀雲之,目前任監察禦史。”
“同衛家是姻親關系啊?那到也說得過去。”
陸杳杳點了點頭。
“還有嗎?”
“還有就是大皇子。”
當時在查到背後還有大皇子在推波助瀾的時候,秋霜是非常的詫異,還小心的再三求證了一下。
确認沒有錯之後,她很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要知道,她們同大皇子并無冤仇,相反,她們初入京城的時候,大皇子還一直都對外宣稱,陸杳杳是她的救命恩人。
并且還多次幫助過陸杳杳。
怎麽好端端的,這大皇子要這樣做呢?
“這個倒是有些意外。”
陸杳杳雖然也有些詫異,不過想想心裏也就釋然了。
上次陸家危機的時候,她原本是想找大皇子帶着東西進獻,從而借他的手幫一下陸家。
結果對方避而不見,兩人過去的那點交情算徹底斷了。
原本以爲就算陌路,雙方也沒有利益沖突,應當是井水不犯河水。
沒曾想他居然也摻和進了這件事裏來。
“小姐,咱們同大皇子不是有些交情嗎?他怎麽會.”
“已經斷了,上次陸家危機的時候,我找過他,他避而不見,之後我入宮的時候,撞見過他,言語上有過一些不太愉快的交流。”
當初秋霜正在忙活府上的事,今次出入皇宮,跟在陸杳杳身邊的都是秋雨。
所以,她并不知道陸杳杳同大皇子已經分道揚镳的事。
此時聽到她這樣說,秋霜心頭的疑惑盡釋,不過臉上卻有了一些不滿。
“原本奴婢還覺得這大皇子人不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虧得當初小姐您還讓林神醫去救他,現在他居然在背後捅刀子,真是忘恩負義。”
聽着她義憤填膺的話,陸杳杳擺了擺手。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家之人都慣會僞裝,從來就沒幾個能值得結交的,你也不必氣憤。”
“那晉王殿下呢?”
聞言,陸杳杳想了想,開口道;“他啊,就是值得結交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吧。”
從晉王認識以來,對方多次幫助,她心裏還是感激的,也把對方當成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還有嗎?”
秋霜搖頭。
“小姐,這件事還要繼續調查嗎?”
“不用了,讓他們去鬧吧,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反正我也不會少二兩肉。”
名聲什麽的,她從來不看重,好好壞壞的管别人怎麽去說。
“這大皇子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過了啊?”
“怎麽說鄉君當初也幫過他,現在怎麽”
晉王府,燕三在得知外頭流言之後,就去調查了一番,此時同晉王彙報完畢後。
對于大皇子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做法,十分看不上眼。
在對面坐着的晉王殿下,眼底升起一抹譏諷。
“沒有事的時候,他自然樂意博取一些好名聲。”
“一旦讓他不悅不滿,他才不會管什麽恩情交情。”
“這些年他暗地裏收拾掉了多少自己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燕三撇了撇嘴,也是極爲的不屑。
“到底是流着一半王家的血,做起這種忘恩負義,背後捅刀子的事,一點也不手軟。”
“不過,他既然有了動作,那鄉君是不是會很危險?”
晉王眉頭一皺。
他雖然對大皇子的爲人很是不屑,但不可否認他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
若是他真要對付陸杳杳,那确實會是她的大麻煩。
“麻煩或許會有一點,不過鄉君現在手裏掌握的東西非同一般,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那要不要屬下去給鄉君報個信?”
他這個提議,晉王倒是沒有拒絕。
不多時,秋霜那邊就得到了燕三傳遞來的消息。
“小姐您說得不錯,這晉王殿下确實隻得交集。”
“看來咱們得小心一點這位大皇子殿下了。”
靠在床榻上的陸杳杳,聽到她的話,擡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爲什麽要小心?”
“小孩子把戲而已,用不着這般緊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