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沒你們想象的那麽糟糕。”
她那大舅雖然對這件事輕拿輕放處理了。
但是大舅母可是個火爆脾氣,而且她外祖父就這兩天的相處閑聊,她也看出來了,這位老人的脾氣也是比較的強勢。
陸明希這事,如果真要是不好,這二位絕對不會沉默不語。
既然他們都沒做什麽,說不得這後面這一家也不算差。
她簡單的給二人分析了一下,兩人都是連連點頭。
“不過,也還是得苦了表姐,畢竟.”
原本同心上人兩情相悅,眼看好事就要定下,結果被人如此算計,最後結果錯過了心愛的人,要同另外一個毫無感情的人過一輩子。
“這個張春蓮真是太讨厭了。”
“最好别撞到我手上,要不然.”
秋雨滿臉的氣憤,不過說着她突然就是一頓,看看陸杳杳的臉色。
“确實挺可惡,我雖然說不摻和大舅房裏的事,不過這張春蓮先頭沖撞了我,賬還是要算一算的。”
說着,陸杳杳微微眯起了雙眼。
邊上的秋雨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
“小姐,要不晚上我偷摸過去,給她捆了,拖到府外打一頓。”
這話一出,秋霜連翻白眼,一副無力吐槽她的模樣。
每次有事這家夥總是想着揍人,就不能玩點高級的嗎?
“揍一頓倒是不必,到時候還得給找大夫,太麻煩。”
“她本就仗着救命之恩,處處拿捏大舅。”
“早上的事,好不容易才讓她在大舅心底留下了不滿的種子,現在揍一頓,豈不是讓她有機會裝嬌弱,讓大舅心軟嗎?”
一聽不能揍,剛才還亢奮不已的秋雨一下子就蔫了。
“小姐,有什麽打算?”
邊上的秋霜追問道。
“收拾張春蓮很容易,不過大舅那邊會有些不好處理。”
“所以得徐徐圖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讓她再也翻不起浪花來才行。”
剛才同陸明希聊天的時候,她多少對這張春蓮的性格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
爲了一個秀才,都能如此算計。
現在她的女兒還待字閨中,陸家這段時間又要一直待在京城,這邊權貴衆多,難保這女人不會生出點什麽想法來。
次日,一家人用過早膳。
就收到了文家那邊的回帖。
今日文嵩韬和文軒父子二人在早朝之後,就跟衙門告了假,專程在家中準備接待陸家衆人。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剛要準備出發。
那被陸修禁足的張春蓮帶着一雙兒女來了。
嬌嬌柔柔的先同衆人見禮,又滿臉誠懇和歉然的沖着陸杳杳道歉,那态度真是同昨天早上的态度截然相反。
若不是昨天才見到了她的難看嘴臉,陸杳杳還記憶猶新的話,怕是都會被她現在的表演給騙過去。
“老爺,文家這些年對咱們多有幫助,既然到了京城,我們也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老爺子打斷。
“文家是京城大戶,咱們陸家能登門,也多是依靠當年的情誼。”
“你一個妾室有什麽資格去登門做客?”
陸老爺子的話雖然不好聽。
但是也确實是這麽個道理。
文家那可是當朝宰輔之家,陸家一介商賈,地位懸殊太大。
能登門做客,都是靠着當初的交情,張春蓮一個妾室登門,人家要如何接待呢?
當成客人?人什麽身份?
可不當成客人,兩家又有多年的交情。
那不就是兩頭爲難嗎?
張春蓮委屈的低下頭小聲抽泣起來,那模樣真是.
“公爹這話說得對,你也不看看人文家是什麽人家,你登門,讓是把你當客人還是當下人?”
趙氏譏諷的一笑,繼續道;“你還以爲這裏是江東呢?”
“當初在江東,你仗着夫君的寵愛,就沒少做出些不合規矩的事來,惹來了多少笑話?”
“現在咱們在京城,可由不得你胡來。”
原本見到張春蓮這模樣,都有些心軟的陸修,聽到這話也是立馬回過神來。
是啊,這裏是京城,陸家将來要在這裏定居的,現在人都還沒過來,就搞出這麽沒規矩的事來,那以後真要是來了京城,别人會怎麽看待他們?
“今日你确實不方便過去,回去吧。”
陸修一開口。
張春蓮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看得陸杳杳心裏直樂。
這女人擺明了就是裝模作樣,現在大舅一開口,她算是徹底沒戲了。
“是妾身考慮不周,那就讓二小姐和大少爺同老爺一起去見見世面吧。”
“嗯,讓他們跟着吧,你先回去。”
都不帶衆人說話,陸修倒是直接先點頭了。
見狀,趙氏連連撇嘴,一臉不爽的将頭扭到一邊。
陸老爺子也沒有言語,不讓張春蓮去那是因爲她小妾的身份,但是陸紅蘭和陸文濤雖說是庶出,但也算是家裏的少爺和小姐,自然是沒有那麽多限制。
一行人上了馬車。
陸杳杳和陸明希,以及陸紅蘭同坐一輛。
隻不過,因爲昨天的事,陸杳杳對這個表妹可是一點打理的心情都沒有。
而陸紅蘭心頭也憋着一口氣,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因爲昨天的事,而意識到什麽。
還是打心眼裏的看不上陸杳杳這個被陸家接濟多年才有今時今日的人。
至于說陸明希,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到大,她壓根就沒有把陸明希這位嫡長姐放在眼裏過。
“表妹,這文家的人好相處嗎?”
馬車剛一動,陸明希就一臉局促的壓低聲音在陸杳杳耳邊問道。
她性子娴靜,又是養在深閨中的小姐,在江東的時候也不經常外出做客。
此次去文家她心裏很慌那可是朝廷一品大員的家啊。
以前她有去過陸家那個鎮上縣令家,規矩特别多,而且人還不怎麽好相處,一個七品縣令家都這般,她怎能不害怕。
其實陸杳杳從今早用過早膳說要出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陸明希的情緒。
同樣,此時在車廂裏的陸紅蘭的情緒,她也察覺到了。
陸紅蘭雖然嚣張跋扈,但也不是沒有畏懼的人和事。
文家,對她來說同樣也是龐然大物,說她心裏不慌那完全是騙人。
“文爺爺人挺和藹的,文軒伯伯和蘇伯母都挺随和。”
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文家的家庭成員。
“蘇伯母膝下現在還有兩位千金待字閨中,我見過幾次,都是很好相處的人,一會我介紹她們給表姐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