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接話,沉默的跟着又走出去好幾步。
見狀,秋雨直接怒了,眼底跳動着冷冽的寒芒。
對于爲高氏賣命的人,她從來就沒有一點好感。
平常在院子裏,她沒在意這兩人就算了。
今天居然敢跟過來添堵,真當她脾氣好不成?
“我讓你們滾回去,聽不見?”
面對她的突然發火,兩人都有些害怕,畢竟這位可是拔劍殺過人的主。
但是想到高氏對待下人的狠辣手段,她們更害怕。
“大小姐”
前有狼後有虎,她們也隻能把目光投向陸杳杳。
“不用跟着,你們去向高氏禀報即可,她不會爲難你們。”
兩人飛快的對時一眼,倒是沒有在繼續跟着。
陸杳杳主仆二人跟快出了内院,來到前院門房。
與此同時,門房的下人,已經接到了高氏放行的命令。
看着走近的主仆二人,隻是行禮問安,并未詢問阻攔。
高氏雖然給了放行命令,但卻并未讓人準備馬車。
陸杳杳也不在意,帶着秋雨往外走。
剛出府們不遠,秋雨細微的聲音響起。
“小姐,後面有尾巴。”
“沒關系。”
轉過一個街角,秋霜早早的就等在這裏。
邊上還停靠着一輛馬車。
陸杳杳也不避諱,直接登上馬車,讓秋霜駕車去百珍樓。
跟着後面的兩個高氏暗衛,見到這一幕後,很是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這位大小姐不是他們以爲的那樣,是任人擺布的主啊。”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個暗衛心裏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不怪他們有這樣的想法。
陸杳杳五歲被趕出徐家,十年來一直都居住在偏僻的農莊上。
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那裏。
妥妥的事要人沒人,要能力沒能力好吧。
但是現在呢?
高氏沒給安排馬車,居然早早的就有人安排好在這裏等着了。
這說明什麽?
他們心裏很清楚。
徐家,這些年可是一直都由高氏把控着,不說可以做到決定讓一隻蒼蠅飛進飛出。
那也絕對不是随便什麽消息都能自由往來的。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大小姐臨時決定要出門。
高氏放行沒有給安排馬車,說白了就是想要刁難惡心陸杳杳,讓她沒臉。
可是她卻能早早的就布置好一切,那豈不是說,徐家内在的防護,在她眼裏比紙糊的還不如嗎?
“你繼續跟着,我回去禀報。”
兩人分頭行動。
“我猜高氏一定會被驚掉下巴。”
馬車上,秋雨察覺到身後跟着的人少了一個,立馬就猜到另外一個肯定是去給高氏報信去了。
“沒這麽誇張。”
“最多就是臉會火辣辣的疼而已。”
高氏一向自視甚高,認爲徐家内在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認爲她隻要進入徐家内宅,那就是甕中之鼈,想怎麽磋磨,怎麽收拾的可以。
她毫不避諱的登上馬車,就是打臉高氏,讓她知道自己的自以爲是多麽無知。
“秋霜,陸家來的是誰?可有咱們的人随行保護?什麽時候能到京城?”
“來的是陸二爺,甯叔随行保護,昨天晚上傳來消息,說是明天下午就能到京城。”
陸杳杳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明天安排人去接一下,安排在百珍樓住下。”
“混賬東西,本夫人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
徐家主院,高氏在聽到暗衛禀報之後,震怒不已。
事實也卻如陸杳杳所料想的一樣,高氏的臉是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不過,震怒之後,她心裏升騰起了一抹寒意。
陸杳杳這個小賤人,居然能無聲無息避開她所有的布置,同外面自由聯系。
那豈不是說在她手底下有能無視徐府一切防護自由出入的高手?
如果,這小賤人要對自己動手,那.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陰鸷的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暗衛身上。
“滾下去,把徐府内外給我好好的梳理一遍。”
暗衛退下。
田嬷嬷連忙上前伸手爲高氏順氣。
“夫人息怒,這次是下面的人疏忽,小看了那小賤人。”
“您手底下的人可都是精銳,認真起來,那小賤人不足爲慮。”
有她的安慰,高氏難看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
确實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暗衛們,誰又能想到那小賤人手裏居然還有如此能用的人呢?
她不也沒有想到嗎?
“昨天交代你的那些事走辦好了嗎?”
“夫人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不過.”
田嬷嬷**言又止。
簡直高氏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一沉。
“不過什麽?鑰匙把事情給辦砸了,本夫人要了你的狗命。”
田嬷嬷渾身一抖,連忙跪下去。
“夫人您誤會了,您交代的事,老奴已經辦好。”
“絕對不會出問題,老奴隻是有個提議。”
“說。”
高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那小賤人不是出府了嗎?您看咱們是不是可以給那邊遞個消息。”
“讓他們先來個偶遇,這樣對後續的計劃會更加有幫助。”
說完,田嬷嬷還偷偷擡眼查看了一下高氏的面色。
缺件高氏喝茶的動作僵住,臉色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之後,她陰沉的臉色驟然化開,爬上一抹笑容。
“起來吧,你這個提議很好,當賞。”
“謝謝夫人,能幫到夫人,是老奴的應該做的。”
高氏滿意的一笑,又安排了一個暗衛出去。
不過一刻鍾,便得到消息,陸杳杳在百珍樓。
“田嬷嬷你親自過去那邊走一趟。”
百珍樓三樓一等貴賓區的雅間裏,陸杳杳一邊翻看着賬簿,一邊聽着掌櫃彙報酒樓的情況。
“老周你幹得不錯,賞二百兩,往後每月俸祿加三十兩。”
百珍樓已經落戶京城兩年,除開前幾個月因爲口碑沒有打開生意不好之外。
後面的時間裏,百珍樓可謂是日進鬥金。
兩年的時間,純盈利居然達到了六十多萬兩。
尋常人家一個月的花銷也就二三兩,像徐府這樣的一個月也就三四百兩的樣子。
六十萬兩,這個數字是何等可怕?
“右相那邊這個月多送一萬兩,明天就他老人家送過去。”
“我這做晚輩的回京,沒能親自登門拜訪問候,望他老人家理解,等處理好一切,在登門賠罪。”
“順便給帶句話,徐昭在禮部就挺好。”
百珍樓這樣的撈錢大戶,在京城能穩當當的立足,自然不可能沒有背景。
因爲是她的産業,所以就請了陸家那邊幫忙牽線,搭上了當朝右相文嵩韬。
(本章完)